第十一章 秦淮茹的另眼相看

　　“嗯？”傻柱的脚步下意识地停了下来，他那双原本有些迷离的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如同饿狼闻到了血腥。他使劲吸了吸鼻子，那股带着酱香和肉脂香的复杂气味，让他口水不受控制地开始分泌。

“这味儿地道啊！”傻柱咂了咂嘴，自言自语道。他作为轧钢厂食堂的大厨，对吃的是何等挑剔和敏感，这股香味，绝对不是寻常人家能做出来的，至少，用的肉肯定不少！

他伸长了脖子，像雷达一样四处踅摸，很快就锁定了香味的源头——刘海中家！

“嘿，奇了怪了！”傻柱心里嘀咕着，“刘老抠今天怎么转性了？舍得买这么多肉？”他印象中的刘海中，可是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平时家里连点油星子都少见，更别提这么大张旗鼓地做肉了。

好奇心和肚里的馋虫一起作祟，傻柱那两条腿就像是不受控制似的，径直朝着刘家门口走了过去。他一边走，一边还在心里盘算着，刘家今天是有什么大喜事不成？难道是刘光义那小子在派出所表现好，得了奖金？

走到刘家门口，那股肉香味更加浓郁了，简直是往鼻孔里钻，勾得傻柱肚子里咕咕直叫。他看到刘家的房门虚掩着，里面透出昏黄的灯光，还隐隐约约传来刘海中那得意洋洋的说话声。

傻柱眼珠子一转，脸上立刻堆起了他那标志性的、带着几分嬉皮笑脸的笑容。他也没多想，仗着自己平时在院里跟各家关系还算过得去，尤其是跟一大爷易中海走得近，也算是院里的“红人”，便抬手轻轻推开了一点门缝，探进半个脑袋，扯着嗓子就喊道：“二大爷！二大妈！做什么好吃的呢这么香啊？老远就闻见了，可把我给馋坏了！”

他的声音洪亮，带着一股子自来熟的亲热劲儿，仿佛他不是来蹭饭的，而是来串门的亲戚。他心里琢磨着，刘海中今天这么高兴，自己说几句好听的，说不定就能混上一碗肉吃吃。他可是知道，刘家二大妈的手艺虽然一般，但只要料足，肉怎么做都香！

此时，堂屋里，刘光义正陪着刘海中说话。刘海中因为儿子给他挣了大面子，又拿回了肉票，心情好得不得了，正唾沫横飞地畅想着刘光义未来在派出所如何平步青云，如何给他这个当爹的脸上增光添彩。

“光义啊，爸跟你说，在单位里，眼力见儿最重要！领导一个眼神，你就得明白是什么意思！还有啊，团结同志也很重要，但也不能当老好人，该有原则的时候，必须得有原则！你现在是警察，代表的是国家形象，知道吗？”刘海中说得头头是道，仿佛他自己就是个经验丰富的官场老手。

刘光义面带微笑，时不时地点点头，表示自己在认真听。他知道，父亲这是在用他自己的方式表达关心和期盼。

就在这时，傻柱那略显突兀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进来。

刘海中正说在兴头上，被打断了话头，眉头下意识地皱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他是什么身份？他儿子现在是什么身份？岂是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能上门打扰的？

刘光义的反应则更为直接。他听到“傻柱”这个名字，以及那带着明显蹭饭意图的腔调，眼神瞬间就冷了下来。

原主的记忆中，傻柱这个人，虽然有时候也讲点义气，但更多的时候是鲁莽冲动，而且特别喜欢占小便宜，尤其是在吃喝方面。秦淮茹家没少从他那里得到接济，但那是因为傻柱对秦淮茹有那么点意思。对于别家，他可没那么好心，除非能捞到好处。

以前的刘光义，性格懦弱，见到傻柱这种院里的“刺儿头”，多半是能躲就躲。但现在的刘光义，可不是以前那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了。

他不想让傻柱这种人，破坏了家里难得的好气氛，更不想让他来分薄了本就珍贵的肉食。

没等刘海中开口，刘光义直接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他迈开长腿，几步就走到了门口。

傻柱正伸长了脖子，眯着眼睛往屋里瞅，想看看桌上到底摆了些什么好菜，冷不防面前光线一暗，一个高大的身影就挡住了他的视线。

他定睛一看，正是刘光义。

此刻的刘光义，穿着那身笔挺的警服，身姿挺拔，面沉似水，眼神锐利得像两把刚开刃的刀子，不带一丝一毫的温度，就那么冷冷地盯着他。

傻柱被刘光义这突如其来的冰冷眼神和强大的气场弄得一愣，心里咯噔一下，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他有些发懵，这还是以前那个见了人就低着头，说话都细声细气的刘光义吗？怎么几天不见，像是换了个人似的？这眼神，怎么比他们食堂主任发火的时候还吓人？

不过，傻柱毕竟是傻柱，脸皮厚是他的特长之一。他很快就回过神来，虽然心里有些犯嘀咕，但还是强行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厚着脸皮打哈哈道：“哎呦，是光义回来了啊！瞧我这眼神，几天不见，光义这穿上警服，可真是越来越精神了！听说当上警察了，真是出息了，恭喜恭喜啊！可喜可贺！”

他一边说着恭维话，一边眼珠子还在往刘光义身后瞟，鼻子也不停地耸动着，显然还惦记着那锅香喷喷的肉。他话锋一转，带着一丝讨好和期待的语气说道：“这不这不我刚从厂里回来，路过门口，闻着这肉香味儿，实在是太香了，我这肚子里的馋虫都快闹翻天了，我”

他想说，能不能赏口吃的，或者至少让他进去看看，沾沾喜气。

然而，刘光义根本没打算给他把话说完的机会。

不等傻柱那句带着明显暗示的话出口，刘光义直接冷声打断了他，语气强硬，不容置喙：“我家今天晚上有重要的家庭聚餐，正在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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