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莫慌，没人在意你的存在。”

　　襄助君主、治理邦土，保卫家国之才情尽显，真乃古今罕有的贤德之范。

尤其令人叹服的是，这等担当竟能出于一个十数岁的少女。

就在他思绪之际，小太监匆忙入内，在朱棣耳畔低声几句。

听闻消息，朱棣神色骤变，随后面向郑和吩咐道：“你且陪他们周旋片刻。”

语毕便急步离去。

与此同时，养心殿之内，

宋史鲁二人已然被朱高焱令人大胆绑起。"大皇帝，我等实在是有冤屈啊！”

“我们的确出自阿丹国，身份属实。”

“恳请您明鉴……”

二人涕泪齐下，苦苦求救。

哪知朱高焱搁下手中苹果，怒斥一声，“闭嘴！”

“二位举止怪诞，若系奸细所为，岂不是有负大明天威！”

二人面露悲凉，没想明帝处理手段这般果断，不问青红皂白，即刻将其擒获。

不多时，侍卫引一着公主服饰的妇人进入。"阿丹公主陈湘叩见大皇帝陛下，愿陛下千秋万载。”

陈湘盈盈拜倒于地。

朱高焱微微颔首，迈步上前，小小身躯背起双手郑重问道：“陈湘，你且如实告朕，阿丹国内近日究竟出了何事？”

陈湘闻言不禁泪如泉涌：“父王陈天平，原为阿丹国正统。”

“半月下，将军宋史鲁伙其弟谋叛篡权，逼父王出离京城……”

宋史鲁一听大叫不止：“大皇帝，这其中确系误会，实非如她所述……”

朱高焱冷眉一蹙，厉声训止：“住口！”

顿时，那股凛然杀意犹如巨虎凝视，震得宋史鲁双腿瑟瑟。

低头垂目间，额头直冒汗液。

复又转身望向陈湘：“继续说。”

另厢，乾清宫外。

朱棣满面愠色快步前往养心殿。

小鼻涕在后连声道：“陛下，小的拦也拦不住。”

“阿丹使者方踏入殿门，将小王爷错认作您。”

“随即命人实施了抓捕行为。”

“奴才与众多妃嫔皆已劝诫，小王爷仍执意行此……”

听至此处，朱棣语气深沉反问：“现而今这两人何如？”

“尚且关押于养心殿……”

朱棣气愤交加：“荒唐之举！”

其恼怒之源，并非要对朱高焱假扮自己之事追究，更不在乎其擅自行动。

阿丹事件背后隐藏着一桩严重背叛阴谋，

陈湘此回前来正是欲借朱棣之力澄清疑窦。

最令他担忧的是，万一朱高焱判定失误造成难以挽回的损失。

故而他急忙赶到养心殿下，正要踏入门来，

忽见阿丹公主端然无恙站在其中。"唔？小儿倒是未曾出错……”

朱棣略显意外之下，饶有兴致地注视着眼前的孙子——他很期待了解朱高焱对这件事情后续的安排……

殿内的朱高焱听闻完陈湘的控诉，孩童脸上业已被愤怒染满了血色。

宋史鲁语带颤抖，急切表白：“大皇帝陛下，听在下陈述……”

朱高焱截断他的申辩：“还需要解释么？你窃夺大位，逼迫旧君远遁！我朝派遣使节调停归还，却被你一刀毙之。

你既允诺相信我国介入调解之事，为何还下此毒手？”

朱高焱缓缓迈向宋史鲁，语气渐渐变得冰冷：“朕对你们推心置腹……可你们竟然把大明的使臣斩尽杀绝！现在还有脸回来见朕？”

扑通！

宋史鲁二人双膝跪地，豆大的汗珠顺着脖颈滑落，啪嗒啪嗒掉在地上。

朱高焱双手叉腰，怒目圆睁：“胆敢谋朝篡位，残害无辜！今日，朕不会杀了你们。”

“因为，用不了多久，你们就会亲身体验什么叫王者之师，什么叫吊民伐罪！来人，将他们拖下去！”

两名侍卫应声而入，将不住哀求的宋史鲁两人押解了出去。

殿外，朱棣满脸震撼……

养心殿外，朱棣仍处于惊愕之中。

他未曾料到，朱高焱竟能如此完美地解决此事。

其一，是迅速控制局面。

察觉宋史鲁两人行为有异，朱高焱果断下令拘捕。

这份决断与胆识，岂是一般八岁的孩童所能具备？

其次便是明智的判断力。

关于阿丹国发生的事变，知情者屈指可数，甚至阿丹国公主也是在郑和暗中保护下才抵达大明。

而朱高焱能快速定位到陈湘并获取信息，说明他在昨夜便详尽了解了各国使节的情况。

这一事实也印证了昨日他对朱棣话语的用心聆听。

再看朱高煦，同样是朱棣委任之人，可今日早晨却连各国使节的位置都说不清楚，还敷衍塞责称已妥善安置——这分明是信口雌黄。

最后，则是彰显威严之处。

对于宋史鲁等人擅权篡位、肆意残杀大明使节的行为，朱高焱丝毫不吝展示自己的愤怒，此举最得朱棣欣赏——大明的气节正应如此！虽不愿生事，但亦无所畏惧！任何侵犯大明的人都必须付出代价！

“谋略果决，是非分明，刚威并济又不失沉稳……不但护住了阿丹公主，也狠狠震慑了宋史鲁。

若是换作我亲自处理，恐亦难以做得更好。”

朱棣内心默默赞赏，对朱高焱的表现极为满意。

然而表面上，朱棣仍旧保持了一副愠色，板着脸走入了殿内。

此时的养心殿里，刚刚处理完事务的朱高焱，乍见一道雄壮身影迈进，瞬间慌了神。"糟了，老爷子回来了！”

心中一紧，他忙想趁机溜走。

可是还未迈步，背后已然传来朱棣的声音：“小家伙，你打算去哪儿？”

朱高焱身形一僵，干笑着转过身来：“爹，您啥时候到的啊？”

朱棣冷着脸道：“朕看着你英勇无畏的时候就在场了。

好啊你，竟连朕都敢假扮，你到底想干什么？”

四周一片寂静，太监、宫女皆跪伏于地，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阿丹公主更是愣在那里。

这小孩并非真正的皇帝！？

此前她还以为大明朝有一位少年天子登基，只因刚才朱高焱的一系列表现实在太过老练强势，充满了大国君主的威仪。

朱高焱眼珠一转，立刻俯身下跪，慷慨激昂地说道：“爹啊，孩儿看到那两个坏人肆意妄为，实在看不下去，这才斗胆假扮！不过反正人我已经救下了，如果要砍头的话就砍吧，孩儿绝不后悔！”

他一边说，一边高昂着小脑袋露出脖子，宛如一位慷慨就义的热血青年。

这个小混蛋……

朱棣忍不住一阵吹胡子瞪眼。

其实他心里并没有真正生气，只是要做个姿态。

再看阿丹公主满怀感激的模样，若是此刻真的处罚朱高焱，恐怕日后世人会将永乐帝称为昏君了。"罢了，起来吧！”

“谢父皇！”

朱高焱连忙起身，眨巴着大眼睛讨好似地说，“父皇，要是没什么别的吩咐，孩儿这就去继续忙了？”

朱棣翻了个白眼：“去去去，别在这里烦我！”

“得嘞！”

朱高焱咧嘴一笑，转身风一般跑开了。

朱棣低声嘟囔：“小滑头……跟我装不知道呢！”

刚才朱高焱应对阿丹国的情景，他全看在眼里。

一切井然有序，手法娴熟老练，颇具大将之风，怎能与鲁莽冲动的少年轻易划上等号？

之前朱高焱表现得像是充满义愤的青年，必定是刻意伪装！

......

黄昏时分，梁王府内。

朱高焱返回家中后，径直往床上一坐。"好险啊，差点再次露出马脚。”

“这老家伙总是出其不意地现身，头脑实在太灵活了。”

“往后务必更要加倍小心行事才行。”

缓了一口气之后，朱高焱走到窗边。

西方天际悬挂着一轮犹如铜盆般大小的夕阳，仅有半边还露在地平线上，颜色宛如鲜血般的赤红。

仿佛暗示着当晚注定不会平静安宁。

凝望着那轮血色残阳，朱高焱的眼神逐渐变得犀利凌厉。"报告！”

一个隐匿在黑袍之中的人影瞬间显现。

在朱高焱身后轰然跪倒。

正是逆流沙最顶级的存在，墨玉麒麟！

墨玉麒麟抱拳道：“主人，目标已经找到，总共有三位。”

“三人决定，在宴会上采取行动！”

朱高焱眯起双眼，语气平淡地道：“干得不错！暂时别急于处置他们，那样太轻易放过他们了。”

“我要让他们死在自己求生不得之处，闹得声势越大越好。”

“退下吧！”

人影一闪之间，黑袍人便消失不见。

朱高焱转身走向正厅里的照壁旁。

将悬挂其上的臻龙剑取下。

打开剑鞘的一瞬间，一股森寒光芒乍现。

朱高焱用锦缎擦拭臻龙剑过后，轻吹一口气然后刺出一剑。

凌厉剑气割裂空气，杀意凛凛。

朱高焱神情如常地说道：“汉王那边的情况调查清楚了吗？”

一阵轻响骤起。

一道身姿妩媚的倩影自华柱之上猛然落下。

惊鲵恭敬地在堂前行礼禀告：“主人，汉王昨夜与四府守将秘密碰面，蓄意谋反！”

“眼下，十万人的叛军队伍已驻扎到距离京城百里之处。”

朱高焱冷哼一声，“狗终究改不了吃屎的本性！”

“主人让我前去除掉他们吧！”

朱高焱淡然回答：“不必了，我另有打算。”

“下去待命吧！”

毫不拖泥带水，惊鲵攀回华柱顶端旋即隐没无踪。

朱高焱微微颤动臻龙剑，随手一挥，重新挂回到了照壁上。

除了剑鞘更为明亮外，宛如那把剑从未离开原处一般。

朱高焱敲了敲桌子，沉声命令：“既然你来了，就现出身形吧！”

话语刚落。

殿中传来了一阵兵刃交击般的轻响。

随后一名背负长剑、身穿狻猊铠甲的男子步入。

来到朱高焱身旁后立即跪倒在地。

此人正是影密卫统领章邯！

影密卫曾是始皇帝手下一支神秘迅捷、出手果断的秘密军队，如同他们的名字一样，行动快如闪电，如同死神时刻紧随目标！

一旦被影密卫盯上，即便逃到天边也难逃一死！因此有谚语称“像蛆虫附骨、如影相随、若君临天下！”

三天之前，章邯来信声称即将率影密卫大军到达京城面见朱高焱。

此刻正式抵达！

章邯拱手言道：“十万影密卫大军已经到达京城，随时等待主人发令！”

言语干脆简洁、杀气腾腾。

此为影密卫风格！

朱高焱背负双手站立，目光投向远方城外，低沉开口：

“百里之地外盘踞着十万反贼。”

“今晚，本王要见到十万具首级，高悬城头示众！”

............

西院灯火通明，繁华似昼。

游园盛宴正在进行当中，各色奇装异服者齐聚其中。

有人穿着艺伎的服饰弹拨古筝，有人身着异国服装击鼓起舞，亦有不少涂着花脸的黑人们手持火把喷吐火焰展示才艺。

再稍远处可以看到各国使臣、公主以及高级官员穿行于街道间，互相劝酒畅聊显得颇为融洽。

整个场面宏伟盛大且欢声笑语充斥其间。

朱棣父子一行五人自入口处踏入会场，两

朱棣脸上浮现出微笑，说道：“朕安好。”

继续向前行进时，又有一批暹罗人与波斯人围拢过来跪拜，并献上酒杯敬酒。"大明皇帝龙体安康！”

朱棣也端起酒杯回应道：“好，朕无恙。”

前头忽然响起一个小矮人的洪亮嗓音：“施礼，排开队伍！”

接着有四位小矮人举着木刀、握着盾牌开始模拟格斗。

他们体形短胖，在场内动作显得笨拙又滑稽，犹如穿甲的滚动土豆，这情景让朱棣忍俊不禁大笑出声：“赏赐他们！”

四个小矮人立即站起来再次下跪，“谢万岁，谢万岁！”

当一行人继续往前走时，朱高煦和朱高燧各自举着酒杯依次向旁人敬酒去了。

朱棣转而望向朱高炽，“你也无需再陪伴着我了。

你跟郑和一起去逐桌给各国使者敬酒吧。”

“遵命。”

朱棣环视周围片刻后微微皱起眉来，“那个小鬼跑到哪里去了？怎眨眼就不见了踪影？”

朱高炽疑惑地看了看四周，“呃……方才他不还在此么……”

朱棣不屑地瞪了一眼，“去找找看！他还说今日要带一个女子来给我见见面呢。

少了他，我就不会上座，这家伙总想着偷懒耍滑。”

朱高炽四处张望了一下，突然喊了起来，“爹，老四在那边呢！”

两人远眺过去。

只见人群簇拥间，两道吸引所有目光的身影正缓步前来。

其中那女子身穿青纱莲花裙装，腰间佩锦绣琉璃饰带，头上插三栩琉璃发钗，乌黑的长发如流水般顺直，面容清丽动人、气质高贵，宛如一位超凡脱俗的存在。

单从美貌与气质而言，在场没有任何人可与她相提并论。

另一名男子尽管由于年龄因素及女子相对高挑身材略显娇小，但其气场却分外耀眼夺目。

特别是那双眼瞳，深邃如浩渺宇宙般，只要他的目光稍作停留，他人便不敢与其正面相对。

随着这两人的靠近，不少来自不同国度的使臣纷纷停下脚步，投来赞叹的目光。

连朱棣见到这般场景，都忍不住眼前一亮，感慨地说：“看来，人还是要年轻点才行啊。”

“就是英雄也好迟早会变老，想当初我当年的时候也没现在过得舒坦……那位姑娘是从何处得来？”

朱高炽摇了摇头，“呃……不知道。”

“出自哪个地方呢？”

朱高炽再次吸了口凉气，思索一番之后依旧摇头表示不知。"如何结识的？”

“呃……”

朱棣厌恶地白了一眼他，“那你还是赶紧去饮酒尽兴吧。”

“明白嘞。”

……

话说回对面。

孙若微在发现场地里跑动的太监宫女之后终于了解到了所在之地——原来竟是皇家盛大的宴席现场！

而听到众人对旁边朱高焱的各种尊称之后，她也彻底明白了自己身边人的身份——竟是当今大明的梁王！

对于孙若微来讲，他不仅意味着大明王朝的重要成员，同时更是一直令她仇恨至极的那个靖难之役的小王子。

此刻，作为一位背负着家仇国恨的义士，她竟然陪同这样的一位王爷出席了皇室晚宴……

她不由自主急促呼吸起来，“你……你为什么将我带到这里来？”

朱高焱微笑着回答：“莫慌，没人在意你的存在。”

孙若微心中充满忐忑不安。

对于朱高焱心里到底打的什么算盘完全摸不透，但她十分清楚一件事：这个精明强干的小王绝非单纯只想领她前来感受一次宫廷晚宴而已。

在说话之际，他们二人已然站立于朱棣面前。

朱高焱低声提醒孙若微：“等下按照我的样子行事即可。”

然后，朱高焱走上一步躬身恭敬礼拜，“皇上龙体安康！”

孙若微依样学样跟着行礼致意，“皇上龙体安康！”

虽无数次幻想起自身手提宝剑直面这位帝王的情景，但真当站在这位九五至尊前头，方深刻感受到无形威压令人震撼的力量。

朱棣当日并未着龙袍，一身色彩较为淡雅朴素锦衣，外貌亦如

同平凡老人无二。

但其浑身上下所散发的气息却不容忽视——仿佛仅仅一个

朱棣与朱高炽缓步迈向高台。"喂！……”

孙若微显得有些不知所措，拉住了朱高焱的衣袖，眼神仿佛在询问朱高焱，现在我该怎么办才好。

朱高焱微微一笑，“你干脆就去呗，你不一直想见我父亲吗？”

孙若微问：“你就不怕我会杀了他？”

朱高焱的笑容越发深刻，“我要是真怕了，还会带你来这里吗？”

孙若微恼怒地咬着牙关，因为朱高焱实际上是在告诉她，锦衣卫诏狱中还押着她的伙伴。

同时，孙若微不曾遗忘，朱高焱还有那个带着银色面具的女侍卫。

孙若微已经体验过惊鲵的身手，明白要是她在场，自己根本毫无机会。

孙若微垂头丧气道：“好吧，我承认逃不出你的五指山。”

“那你能告诉我，到底有何意图呢？”

朱高焱嘴角浮现一丝神秘的笑容，“天机不可泄漏哦。”

说完，朱高焱转身离开了。

只留下孙若微原地站着，满心委屈。

......

说真的，朱高焱请孙若微前来的理由相当单纯，就是想借她让朱高煦吃个瘪。

其他人或许不了解孙若微，然而朱高煦肯定是认识的。

这些天来，梁王府周边也增添了诸多汉王府的眼线。

这位二哥已经对她起了疑心。

朱高焱可不是那种轻易原谅别人的人，既然汉王想试探于他，他就打算好好给他一次惊吓！

另外还有一个意图，则得等到游园会落幕才有意义……

正这么思索着，朱高隧正好走了过来。"老四，没那么忙吧？跟三哥饮几杯如何？”

朱高焱内心冷笑，这波探测试图来了……

............*

“走，老四，给你看个新鲜玩意儿。”

朱高隧兴高采烈地把朱高焱带到一座亭子边，指着亭子里坐着的两个外国人说道：“他们是天竺那边来的。

当地的水果丰富，他们还会将各种果汁调在一起喝。”

“刚刚给他们分别调制了一杯给我和老二品尝，你还别说，味道真是特别带感。”

看着朱高隧手中那杯花花绿绿的饮品，再瞧瞧那两个天竺人面前摆放着的十余种调味材料，朱高焱不由自主地感到尴尬。

这不是古代加强版干净卫生嘛？

“老四，你要不要也尝一杯，我让他们给你配制一份如何？”

“不必了，不必了。”

朱高焱赶紧摆手，他可不想变成肠道速滑赛跑的冠军。

朱高隧随便擦拭了一下凳子，一屁股坐上去，“唉哟，一天在城里巡逻下来，实在累死了。”

“你说这罗网也是，不早不晚偏偏在万国宴前一天冒出来闹腾，烦死个人啦。”

话语之中另有玄机。

朱高焱径直假装听不见。

朱高隧偷偷看了朱高焱一眼，发现他毫无反应后又张口道：“老四，你怎么感觉近期老二似乎神神叨叨的？”

这下子，朱高焱简直被弄得啼笑皆非。

三哥啊，你就别兜圈子了，直接试探我得了嘛。

还非要摆出一副跟小孩子聊天的架势，我一眼就拆穿你的好吧。

还能更明显一点吗！！

鉴于知晓朱高隧心里焦急，朱高焱索性悠哉悠哉地道：“嗯？没觉得啊。”

“三哥你看那个喷火的艺人多有趣，你也去试试呗。”

朱高隧：“……”

可能有点沉不住气，于是朱高隧开门见山地讲：“老四，我能跟你说的都已经告知你了，别怪当哥哥的不为你着想。”

朱高焱故作迷茫，眨巴着明亮的大眼睛说道：“我怎么就是听不明白你想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