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便宜父亲的过往

　　在进入超市之前，他甚至还看到了外面停着一辆车——疑似警方蹲点的人！

对此他只是笑了笑，没有在意这些人。

来这里之前，他就已经用黑客技术搞定了这里周边的监控系统。

至少在他回去取消控制之前，这些监控系统都不会如实地记录牧歌到来的情况，更不可能知道他和徐雅的碰面。

牧歌今天易容成了另外一个人，看起来普普通通，估计不会有人注意到他。

进入超市后，他就一边看看，一边悄悄地接近了徐雅。

“哎呀，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牧歌一个不小心撞上了正在挑选蔬菜的徐雅，连忙装作道歉的样子。

实际上他也有点真心道歉的意思，因为自己现在确实给她添麻烦了，心里过意不去啊！

“不客气，我也没什么事！”徐雅淡淡地说道。

牧歌看了一眼周围，没有人注意他们这里，了连忙凑了过去。

“妈，我是你儿子牧歌，有事情找你……不要激动，不要乱看，继续挑你的菜！”

徐雅颤抖着手，但又马上问道：“你真是小歌？那为什么……”

“妈，我是化妆改扮后过来的，您当然认不出我了！”

“可是……那我问你，你小时候尿床，故意说是你爸尿的，是什么时候的事？”

牧歌好一阵无语，因为记忆里确实还有这件糗事。

不过现在也没有时间计较这些，还是赶紧赢得亲妈的信任吧！

“那个大概是六岁的时候吧？”

“那你小学六年级的时候，有一件让人啼笑皆非的事情，你还记得吗？”

“您说的是……啊，难道是那个叫清月的小姑娘要和我过家家的事情？”

徐雅终于笑了出来，她知道眼前这个人真的是自己儿子牧歌了。

“小歌，你……”

“妈，您注意点，继续挑选你的菜，别把我暴露了，我现在可不方便啊！”

徐雅好歹也是嫁过两个公务员老公，心态很快就恢复过来了。

她不再看着牧歌，手里继续挑选这蔬菜。

牧歌也是装作要挑选的样子，两人轻声交谈起来。

“小歌，你现在住哪里？过得怎么样？缺钱吗？吃的呢？你……”

面对亲妈的絮絮叨叨，牧歌没有觉得烦，竟然感到有些暖心。

也不知道是前身的缘故，还是自己想到了前世的亲妈缘故。

反正牧歌现在的处境，有个人嘘寒问暖确实是令他非常感动。

但是理性压住了感性，他也没有时间去想这些了。

“妈，我现在很好，视频发布那些都是我故意这么说的，不然怎么好骂他们？”

“我今天冒险过来，除了要看看您，让您放心，主要还是要问一些事情。”

徐雅的手停顿了一下，又继续挑起了一颗蔬菜。

“你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是关于案子的事情吗？”

“是的！我想问问，当年我爸出车祸，里面是不是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徐雅叹息一声说道：“我也是前段时间才知道，那个陶布寥竟然是当年害死你父亲的凶手，也怪不得警方会认定了你是仇杀！”

“小歌，你老实回答，人真的是你杀的吗？”

牧歌说道：“不是，我也是跑出来之后，才知道这个家伙和我有仇！当年我爸出事，我后来都没有怎么关注，不都是您和我爸的那些同事一起处理的后事吗？”

徐雅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自己儿子干的，迟早有清白的一天。

“不是你就好，这样我们一家人还有团聚的一天。”

牧歌问道：“妈，那您知不知道，我爸当年是不是和这个陶布寥有什么瓜葛？或者说他有什么仇人？”

徐雅忍不住看了他一眼，问道：“你怎么这么问？是不是查到了什么？”

“您别问了，您就说说，我爸当年是不是有什么事情隐瞒我了？”

徐雅叹了一口气，悠悠地说道：“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清楚，只知道他的工作很容易得罪人。当年他也没有什么事情都和我说，要不是我自己打听，可能还不知道呢！”

“这么说他还真有一些仇人？”

“仇人？可能也未必算是！你爸一开始是在建设局，后来调到拆迁办工作，你应该知道那是个是非窝，怎么干都可能得罪人。”

牧歌静静听着，没有打断徐雅说话，一边还挑选着菜。

“你爸这个人秉性比较耿直，虽然也懂人情世故，但是他坚持原则。我记得在几次拆迁工作里，因为那些事情，没少顶撞领导，所以他最后也只是个正科级干部……”

“妈，您就不能直说了吗？”牧歌有点急了。

徐雅看了他一眼，笑了笑，又转到旁边的萝卜摊上挑选萝卜。

牧歌也装作选好了，赶紧跟了过去。

徐雅没有让他多等，立即又继续说了下去。

“有几次吧，你爸做的事情都得罪人了！一次是现在的福隆国际那一带，开发商好像是被吃得狠了，扣了不少钱，大家都不满意，你爸当然就卡着不让他们拆。”

“另外一次，是君临国际时代广场周边的一带，那一次爆发了强拆，被你爸阻止了，据说那些人私底下还想教训你爸，后来好像是他的领导，也就是现在的副市长武双岭解决了。”

“还有一次是有人克扣了赔偿金，好像说是克扣了三成，简直是黑了心肝！你爸当然也不会袖手旁边，所以就硬顶着压力，最后帮那些拆迁户拿回了损失，可也得罪了人不是？”

“唉，想到这些事情，我突然就觉得，你爸如果不是出了车祸，恐怕后面也难了……”

牧歌静静地听着，一边用心地记下了刚才的事情，以及那些人和他们的名字。

特别是听到武双岭这个人的时候，更是觉得要重点关注。

对方从当年的建设局局长，一路升到了现在的副市长，又能够帮父亲牧野处理一些事情，恐怕背地里少不了一些猫腻。

牧歌决定回去之后就盯准了他们这些人，应该能够找到一些蛛丝马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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