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虚境，是空的

　　江敛秋一直很在意一件事。

霞之丘老爷子到底是如何做到让地球成为一个日常世界的。

而他江敛秋自己又是怎么打破了这种限制，重新让这个世界变得不正常起来的。

因为冯·诺伊喵一句“允许超自然存在”而有些发散思维的江敛秋，将纷乱的思绪归拢，重新看向那枚碧绿色的晶体。

“所以，这玩意儿也能让人拥有能力吗？”

“理论上没有问题，而且比起直接感染病毒更加安全。”冯·诺伊喵自信道，“我们可以利用特定波普的光线让这种晶体进入激发态，届时它会对外释放出仅仅只会作用在人类精神上的辐射，这种辐射会大幅度开发人类的精神力量，而不用担心血肉之身会扛不住病毒而丧命。”

“不过，因为并不是采用的直接感染的方式，所以采用这种方法觉醒的能力到底是不是替身，属下不敢确定，可能是其他奇奇怪怪的能力呢？”

“最后，同样也是因为不用直接感染病毒，一切都仅作用在精神力量上，因此受体的血肉之身并不会因此变得强壮，霞之丘小姐和英梨梨小姐不用担心自己画风突变，成为肌肉怪兽。”

“……你说谁肌肉怪兽呢？”空条承太郎磨了磨牙。

他这样的身材多少男人羡慕到死都不可能拥有的好吗？

“这是……！”

霞之丘诗羽捂住了自己的小嘴，惊喜地看向江敛秋。

“学弟君，这是为我和泽村同学准备的吗！？”

江敛秋没有回答霞之丘诗羽的问题，而是皱眉道：“你能绝对保证安全吗？这种病毒在星港档案库中没有过记录？”

“很遗憾，没有记录，我们怀疑同样来自另一个宇宙。”冯·诺伊喵摇头，“至于安全问题，属下敢担保一旦出错，属下提头来见！”

就你刚才那路易十六行为，提头来见对你来说有半点困难吗！？

似乎也是也是到自己的说法有问题，冯·诺伊喵居然有些脸红，改换说辞：“那属下自己钻回收炉好吧……”

就这样，在冯·诺伊喵和一群意识节点的科研机仆们的协作下，江敛秋、英梨梨、霞之丘诗羽连着空条承太郎这个已经觉醒替身的替身使者，一起站到了事先准备好的平台上。

两个女孩子一左一右紧紧挨着江敛秋，空条承太郎则站在不远处，整理着自己的帽子。

隔绝力场降下，一道圆柱形的光幕瞬间将整个平台笼罩。

冯·诺伊喵眼底不断流过数据光，在她的控制下，结晶体被牵引光束拖拽着进入隔绝力场中，漂浮在四人头顶两米左右的高度。

“开始激发！”

随着红发的科学官小姐一声令下，一道细细的光束自头顶弹出的发射枪中激射而出，搭在结晶体上。

嗡——！

恍惚间，江敛秋似乎听到了一声低鸣。

然而，除了这一声低鸣外，江敛秋什么异常也没有感觉到。

他疑惑地抬头看了看头顶正不断对外释放一圈圈光晕的结晶体，又看了眼身边的三人。

霞之丘和英梨梨绷紧小脸，唇线紧抿，眼睛也闭得死死的。

空条承太郎正在那里JOJO立，姿势妖娆得不行……

（总不会对我没效果吧？）

江敛秋嘀咕了一声。

『小秋子，我感觉有些头晕……』

素裳明显带着疲惫的声音忽然响起。

江敛秋一惊，还不待再说什么，便感觉自己进入了某种极其玄妙的状态中。

周围的世界，时间似乎精致了。

他的视觉变得无与伦比的清晰，下意识看向前方的地面，竟产生了『只要我愿意，我甚至能看清合金装甲的原子结构』的离谱想法。

江敛秋试着将注意力集装在双眼上。

可惜，他没有真的将事物看清到原子层面，但……他看到了地下基地的外部！

就像突然拥有了第三视角一样，整个银冕塔的每一层，每一处细节都被他尽收眼底。

视线不断拉高，很快，整个东京都的一切都被江敛秋以难以理解的方式“看”见。

眼中所见的一切，都是静止的，所有的事物都停在原地一动不动。

不过是一个愣神，江敛秋的视线范围又开始急速扩大。

就在他这种神奇的感知能力即将把整个东京都市圈都囊括进去的瞬间，江敛秋感觉自己凭空多出来的神奇感知，似乎触碰到了什么屏障。

眼前一花，他“看”到了一片紫色的空间。

没有天空和大地，仅有无边无际的紫色云雾的神奇空间。

（……虚境！？）

（我直接当场灵能飞升了！？）

一瞬间，有关这个世界的虚境的知识在江敛秋脑海中闪回。

机仆们当然知道虚境，他们的档案库中存在相关记录。

但和江敛秋下意识认知的那个虚境不同，真正的虚境没有四小贩，更准确的说，原本应该在内战中玩抽象狠活，生生在虚境里造出了四小贩和圆神的泽洛族，还没发展起来，就在肃正和机仆互相开瓢的大战中整个文明灰飞烟灭了……

机仆们受限于自身存在方式的原因没办法走灵能的道路，但这不代表他们没有办法研究虚境。

在大战尚不算太激烈，没有彻底占据过去的机仆全部社会资源的时代，回收了全部泽洛族遗产的机仆也尝试着研究过虚境，最终的结论是——里面空空荡荡的，除了充斥着各种机仆无法利用的能量之外，什么也没有。

甚至不只是机仆，星港档案库里对虚境最后的结论是——无论是机械生命，还是碳基亦或是其他形式的血肉生命，都不具备任何能直接接触并利用虚境的能力。

它似乎处于某种『关闭』状态，除了极端偶然的情况下泄露出一丝微不足道的灵能外，理论上不可能有物质宇宙的生命能顺利从虚境本身直接抽取灵能。

哪怕是灵能方面的天赋卓绝到不可思议的泽洛族，也只能捡拾虚境在罕见情况下泄露到物质宇宙的一星半点的灵能，而无法以精神力量直接接触到虚境本身。

而此刻，在“看”到了虚境的江敛秋内心中，他也生出了一股极其强烈的直觉。

虚境，真的是空的。

一个没有邪神，没有四小贩，也没有圆神，什么都没有的，无主的虚境。

一个理论上应该是对外界隔绝的，无法被利用的，但此刻却被他闯进去了的虚境。

江敛秋的呼吸瞬间变得急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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