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黑暗

　　“下面很黑，下来的时候要小心。”

首先进入大洞的索科洛夫以洞周围的碎石为立足点，逐渐下降。

尽管他年纪大了，但他还是毫不犹豫地来到了这个地方，他肯定已经来过很多次了。

诺瓦准备下洞，看着索科洛夫顺利下降。

然而，诺瓦，不可能像索科洛夫那样以碎石为立足点下降，因为碎石无法承受外骨骼的重量而破裂的风险很高。

于是，诺瓦选择了另一种方式下降到洞口下方，将外骨骼上的锚牢牢地推进到了附近看似坚固的废墟深处。

确认其牢固固定后，诺瓦使用从锚延伸出来的金属丝从孔中下降。

这个洞的深度肯定有八米左右，随着外骨骼一点点降低，诺瓦也在观察着洞的横截面。

不知道是年久失修还是其他什么原因，诺瓦现在进入的大洞似乎是地下结构倒塌造成的。

在横截面中，我看到了许多看起来像通道和管道的东西，同时，当我用灯光照射通道的背面时，我看到了一些看起来像蜘蛛网的东西和对光有反应的小动物然后逃跑了。

继续观察的同时，诺瓦到达了洞底。

当诺瓦脚下穿着外骨骼踏上地面时，他看到的眼前是一条光线昏暗的地铁。线路足够大，即使是穿着外骨骼的诺瓦也能舒适地走动。

当我用灯光照在脚上时，我发现我在洞底发现的文物显然是铁轨的一部分，而铁轨在灯光昏暗的地铁的另一边继续延伸。

“嘿嘿，是这样的。”

第一个到达洞底的索科洛夫呼唤诺瓦。

当我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时，我看到索科洛夫站在稍远一些的地方，而在诺瓦转身的同时，他正朝着地铁后面走去。

诺瓦连忙跟在索科洛夫身后，以免被落在后面，两人一起穿过灯光昏暗的地铁。

“你住在地铁里吗？”

“没错，地上部分现在已经是变异世界了，而且太冷了，地下是我们唯一可以居住的地方了。”

“原来如此。扎沃尔西斯克不是有地下避难所吗？”

“是的，扎沃尔西斯克各地都有地铁站连接地下避难所。很多人住在地下，既把避难所又把地铁站当成住所。”

听了索科洛夫的讲述，诺瓦明白了，也比较理解。

直到到达扎沃尔西斯克，他们继续在地面上移动，但即使是装备有包括外骨骼在内的多足坦克的诺瓦，也处于一个不能放松警惕的环境中。

如果他们要生活在地面上，就要面对地面上大量的变异者，还有肆虐的寒气。

尽管这只是猜测，但总是需要先进的军事和社会基础设施，而且陆地上的生活成本将是巨大的。

──不过，另一方面，诺瓦认为，如果这些基础设施能够解决的话，那么在地面上生活也是可能的。

“没有人尝试过在地球上生活吗？”

“不管是现在还是过去，在车站和避难所都找不到活路的人在地上寻找活路——这一切都受挫了。即使想在地上生活，武器、食物、取暖用的燃料都不够。……现在去地上的都是丢了好几颗螺丝的家伙，只能选择这些的穷人。”“

索科洛夫平静地说，诺瓦想到的事情已经发生了，而且一切都受挫了。

有一个男人被一群变种人吞没了，女人没能填饱肚子就瘦死了，小孩子受不了冷就断气了，很多人都埋在地上的雪下。

索科洛夫虽然声音低沉，仿佛亲眼所见，但声音中却透着无法用言语表达的情感。

也许他很久以前就曾参加过一次挑战并被击败，或者也许他身边的某个人去了地球并且再也没有回来，或者也许两者兼而有之。

「——这就是为什么在地面上出去很危险。而且，随着你越来越接近扎沃尔西斯克的中心，车站变得越来越大和繁荣。」

诺瓦听过这些恐怖的故事和真实的经历，不知道该对索科洛夫说些什么。

不过索科洛夫似乎也有同样的感觉，或许是察觉到了诺瓦的困惑，他挠了挠头，又开始说起了别的事情。

“每个驻地和避难所都有自己的特色，有各种驻地和避难所，可以种植粮食，制造武器，不过，还是比不上中心的皇城。”

「帝都？」

“这是一座位于扎沃尔西斯克市中心的地下建造的大型避难所，似乎是在战前建造的，是地下世界的首都，居住面积很大，各种设备也齐全。这里似乎也有“生产设施，所以建在帝都，有一部分分布在地下。”

“哇，这真是太神奇了。”

战前建造的大型庇护所，似乎是为了和联邦一起准备末日决战而建造的，看起来规模和设备都相当可观。

为了逃离地表的灾难，许多人逃亡并建立了地下世界最强大的力量。

因为是据说拥有一切，无论是人还是物的势力，扎沃尔西斯克中心的大型避难所被称为地下世界的帝都。

“那如果你去那里的话……”

“那不可能，能进入帝都的人是有限的，外人想要进入，就得购买昂贵的公民权，而且憎恶外人的贵族也不少。”

“什么！？有贵族！？”

如果是一个繁荣到被称为帝都的大型庇护所的话，我想那里可能有关于诺瓦的目的的无线电塔位置的信息，并且有轻微的可能性它有一台正在运行的无线电塔。

然而，进入重要帝都的门槛很高，诺娃惊讶地发现，在日本竟然有一些她只在书本上见过和听说过的所谓贵族的人。

诺瓦认识几个似乎来自名为韦克菲尔德勋爵的特权阶级的人，与贵族关系密切，但他不知道他们是否相似。

即便是关系很亲近，但由于诺瓦迄今为止所经历的沟通不畅，诺瓦也只能将贵族视为麻烦而麻烦的存在。

“我不会靠近帝都，因为可能会有麻烦。”

诺瓦决定远离诸侯，除非情况太过危急，否则不会靠近帝都。

“那就好，不过你看起来确实不是帝国的人。”

“这是真的。嗯，通常这会是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故事。”

“没错，你显然不是在帝国长大的。”

看看这一系列的对话和反应，索科洛夫也相信诺瓦确实不了解帝国。

当他对谈话的内容感到惊讶时，他并没有感到任何不自然，如果这个反应不是演的，那么诺瓦很可能并不真正知道贵族的存在。

诺瓦和索科洛夫沿着地铁线走下去，偶尔插话。

当诺瓦逐渐习惯了在地下行走时，他发现墙壁上写着各种各样的字母。

这些字母本身与西里尔字母相似，或者更确切地说，它们本身就是西里尔字母。

我认为游戏中帝国的模型是苏联，但我不太记得了。

——顺便说一句，诺瓦能读西里尔文，目前正在和索科洛夫说类似俄语的帝国语言，不过我不会想太多。

“墙上怎么有字？”

“它是指路牌的替代品。在类似场景不断出现的地下区域，墙上写着各种各样的东西作为指路牌，防止人们在地下迷路。如果没有这些，很多人就会失去方向感而迷路。””

“确实，类似的场景很多，很容易迷路，我会小心的。”

“啊，迷路了就找墙上写的文字，这样就不会遇难了。但是向导板里有歹徒画的东西。他们会改写向导板上的文字，引诱他们进入狩猎场，那样的话，被包围的所有东西都会被夺走被杀的。”

“哇，真可怕”

诺瓦和索科洛夫继续在铁轨上行走，谈论着地铁。

有一些地方的轨道被碎片堵塞，可能是由于塌方，但他们能够通过工人通道绕行。

当我开始在地下行走大约30分钟后，一道用锋利的圆木制成的路障已经设置起来，挡住了轨道。

看来它是为了阻碍变种人的行动而设置的。

不过，这个路障自从安装之后，似乎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人看管了，绑着原木的绳子已经断了，路障看起来就要断裂了。

“终于到了吗？”

索科洛夫边说边穿过铁轨上设置的路障之间的缝隙。

不过，跟在后面的诺瓦穿着外骨骼，所以无法利用索科洛夫穿过的缝隙。

为此，诺瓦心中歉意，利用外骨骼的输出，摧毁了部分路障，向前冲去。

诺瓦向前移动，试图不破坏任何东西，但一用力，路障就发出干脆的声音，断裂了。

“它已经被废弃很久了，所以破坏也没关系。那么，越过这个路障就到村子了——”

“请稍等”

也有索科洛夫的话，诺瓦对路障毫不客气地一边破坏一边前进，但是外骨骼的传感器听到了声音。

由于地下反复回声和衰减，声音本身很小，但这不是问题。

通过放大传感器拾取的声音、消除噪声并分析提取的数据，揭示了声音的真实本质。

“索科洛夫先生，我听到前面有枪声。”

“什么！不会吧，该死！”

当诺瓦告诉索科洛夫他听到前方有枪声时，索科洛夫开始奔跑。

不再是像以前那样边移动边关注诺瓦，而是尽快到达目的地。

自从索科洛夫开始奔跑，诺瓦就判断出情况紧急，开始追赶他。

“索科洛夫先生，您觉得怎么了？”

“要么是变种人，要么是强盗！”

诺瓦和索科洛夫跑了一小会儿，但随着距离村庄越来越近，枪声越来越大，昏暗的轨道也开始微微变亮。

当距离足够近，每个人都能听到枪声和喊叫声后，索科洛夫躲在附近的一些瓦砾中，诺瓦则躲在另一处瓦砾中。

“可恶，这些是强盗。”

听着索科洛夫苦涩的声音，诺瓦向瓦砾后面望去，看到一场枪战正在进行，枪口多次闪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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