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收视率持续提升，破1了。

　　面对高翰文的问题。

胡宗宪很直白地回答：“这条国策，本就是剜肉补疮。”

使得高翰文反应不小。

改稻为桑这条国策，剜肉补疮的事实，能看破的人并不多，而如此直白点破这事实，就更加惊人了。

这句话所含的信息量，足以揭示许多秘密。

胡宗宪继续道：“可现在不施行也很难了，这就是第二。

让那些大户分散到，没有受灾的县份去买。

按五十石稻谷一亩买。

几十万亩桑田，尽量分到各县去改。

浙省，也就不会乱了。”

闻言。

高翰文询问：“他们不愿呢？”

胡宗宪：“你就可以以钦使的名义上奏，让朝廷拿主意。不要自己拿主意。

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去争。

我去邻省找巡抚赵贞吉去借粮。

十天以后，我给你把粮带来。

让你去争田价。

还有。

新任的淳安知县海瑞，和建德知县王用汲，这两个人能够帮你。

你要重用他们。”

要将高翰文，拉到百姓阵营中来。

高翰文：“部堂，属下有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

胡宗宪：“请说。”

高翰文：“部堂这些话，为何不向皇上明言？”

这询问也显示出，高翰文隐约意识到了问题的最关键。更为这部剧后续剧情在做铺垫。简而言之，跟皇帝明言并不会有用，皇帝也并非不了解这些事。

胡宗宪这次没有明说，也不需要明说，道：“事未经历不知难呐。有些事，你以后会慢慢明白的。”

这次交谈至此结束。

高翰文跪别：“部堂大人保重。”

现在有了海瑞和王用汲两个裕王府安排的灾县知县，再加上这次和高翰文的交谈，或许可以跟严党方面拼一拼了。

另一边。

海瑞抵达浙省，前往巡抚衙门报到。

一同来报到的，还有建德知县王用汲。一番交谈，海瑞也已明白，他的淳安县是最艰难之地，需要海瑞去披荆斩棘，王用汲只能尽量跟在身后。

一段时间后，高翰文也已抵达巡抚衙门，不过他并未亮明身份，而是去了知县等候的门房，主要去见淳安、建德知县。

电视剧中也展现如今巡抚衙门的腐败，连一壶茶都要行贿。

高翰文见到了海瑞，王用汲，此刻询问：“不知二位对‘以改兼赈，两难自解’的方略怎么看？准备如何施行？”

王用汲叹气，不愿或不敢明说。

海瑞则很直接：“阁下这个话，应该去问新任的知府。听说这个以改兼赈，两难自解的方略，就是新任的知府向朝廷提出来的。

要真按这个方略去做。

建德和淳安两县的百姓，把田都贱卖了，改稻为桑也就成了。

那到时候。

该发财的发了财，该升官的升了官。

可是到了明年。

百姓没有田了，全都饿死。

我们两个也就该走了。

不知道新任的知府大人所说的，以改兼赈，两难自解，是不是这个结果。”

海瑞这份敢说的勇气，还是很惊人的。

高翰文询问：“阁下认为朝廷以改兼赈的方略，会让两个县的百姓都饿死吗？”

海瑞抬手：“今年暂且不会。因为大户们早就准备好了粮。

八石一亩，最多十石一亩。

百姓卖了田。

怎么也能对付个一年半载。”

闻言。

高翰文追问：“阁下怎么知道，官府会让那些大户，十石八石一亩，买灾民的田呢？”

海瑞回答：“这个话，阁下得去问知府大人。

改字当头。

可是官府不贷粮，锅里面没有米。

如果知府大人是灾民。

那个时候，八石一亩，十石一亩，卖是不卖？”

这话将高翰文问沉默。

他并不傻，只是没担任过地方官，更不了解浙省情况，所以比较天真。如今极其现实的可能性摆在面前，他也自然能想明白。

此时。

浙省巡抚，郑泌昌，疑惑高翰文为何还没来，派人去催。

高翰文前往巡抚大堂，并希望海瑞刚才那些为民之言，等到了巡抚大堂上还能够坚持。

郑泌昌、何茂才，已经以‘以改兼赈’为核心，准备了一份议案。

只等高翰文这位提出‘以改兼赈’的钦使答应，议案即可施行。

正常来讲，这议案通过并不会有什么问题。

毕竟高翰文是严世蕃派来的，议案又是以‘以改兼赈’为核心，以改兼赈又是高翰文提出的，他不应该反对。

然而事实却并不如愿。

郑泌昌：“高知府，没有异议吧？”

“有。”高翰文立刻道：“这个议案和朝廷以改兼赈，两难自解的方略不符。”

很显然，郑泌昌没想到，会得到这种答复。

郑泌昌询问：“哪里不符啊？”

高翰文：“这个议案只有方略的前四个字，没有后四个字。”

一旁。

何茂才显然也没想到，这个高翰文明明严世蕃派来，却不坚定站在严党一方，居然在此刻提出异议，急得不断扇扇子。

何茂才：“这不是翰林院，你能不能把话给我说明白点？”

“好。”高翰文道：“那我就把话说明白些。

就在不久前，也有人问我。

提出‘以改兼赈，两难自解’的方略。

有没有想过稻田改了，灾民今年的荒也似乎度过了。

可到了明年。

淳安、建德两县的百姓田土都贱卖了。

还要不要活？

开始我心里也不痛快。

千年田，八百主，没有不变的田地，也没有不变的主人。

让那些有钱的大户，出粮把灾民的田买了，然后改种桑苗。

既推行了国策，又赈济了灾民。

国计民生兼则两全，偏则俱废。

这就是我当时提出的，以改兼赈，两难自解的初衷。”

话说到这里。

似乎要与严党对‘以改兼赈’的解读开始不相符了。

使得严党之人很不耐烦。

高翰文此刻转身拿起议案，继续道：“可看了这个议案，我有些明白了。

如果照这个议案施行。

明年淳安、建德两县的百姓，将无以为生。

因为这个议案通篇说的都是，让那些丝绸大户赶快把田买了，赶快改种桑苗。

至于那些买田的大户，会不会趁灾压低田价。

卖田的百姓田地卖了之后，能不能过活。

这里是一字无有！

请问中丞大人还有诸位大人，倘若真出现了买田大户压低田价。

十石一亩，八石一亩。

百姓卖是不卖？

官府管是不管？

倘若不管，那鄙人在朝廷提出的两难自解，便只解了国计之难，反添了民生之难。

且将酿出新的致乱之源。

就不是两难自解了。

因此。

属下认为。

这个议案要请中丞大人和诸位大人，重新议定。”

…

高翰文提出要重新议定。

这引起了何茂才的极大反弹。

本来按照严党设定好的议案，只要通过，一切顺利进行。至于百姓能不能活下去，谁在乎？大不了到时候杀几个知县来背锅，也就解决了。

偏偏高翰文要求，要让百姓活下去，要以三十石一亩去买灾民的田，或者去没受灾的县，以五十石一亩购买。

本来又便宜又简单的议案，现在搞得成本激增，困难增加。

巡抚大堂内，产生了争吵。

但争吵无法解决问题。

郑泌昌、何茂才，也不可能强行推进议案。

因为若是他们强行推进……

将来百姓遭了灾，乃至于发生民变，问责的也就是郑泌昌跟何茂才了。

所以必须下面的人同意议案。

将来出了事，才好让下面的人背锅。

于是。

郑泌昌提出，改天再议。

…

议事结束后。

郑泌昌、何茂才去找沈一石商量情况。

如今高翰文提出，要至少三十石一亩去买田，那成本就要增加七百万两银子，这么多钱，即便是沈一石也很难拿出。

而若是不仅在灾县买田，去没受灾的县买，五十石一亩，那预计要上千万两银子，是极其恐怖的数字了。

钱是很难拿出的。

杀了高翰文，也不现实，那会引起巨大的朝野震动。

收买他，也不现实。他是朝里有名的理学清流，严世蕃也是因此派他来，可以堵住朝里清流们的嘴。

最终决定，美人计。

高翰文精通音律，以织造局看丝绸为名，介绍一位琴师给高翰文，趁机诬用美人计即可。

次日。

高翰文要和海瑞、王用汲去码头查看粮市，高翰文中计前往织造局看丝绸。

一曲广陵散，使得高翰文结识了芸娘。

另一边。

抵达码头查看粮市的海瑞，救下了被官兵欺压的百姓。淳安受灾，百姓没粮，而淳安的田地被压价到八石一亩，根本不够生活，淳安百姓便去其他地方购粮，因此被官兵打压。

海瑞救下灾民。

这自然触怒了郑泌昌、何茂才。

淳安百姓如果去外面买粮，怎么还会八石，十石一亩卖田？

他们不低价卖田，改稻为桑怎么推进？

改稻为桑不推进，国库亏空补不上。

到时候郑泌昌、何茂才不必说，肯定要出事。

甚至就连严党都可能倒台。

何茂才想直接免了海瑞等人的官职。

但这并不现实。

现在郑泌昌已经搞清楚局势。

朝廷上面，在神仙打架。

裕王派来海瑞、王用汲。

严世蕃派来的高翰文，也不跟郑泌昌等人一个立场。

说明严世蕃如今压力很大。

浙省并不是严党一手控制的铁板一块。

处处漏风。

想直接免掉海瑞等人官职，根本不现实。

于是。

郑泌昌、何茂才，决定使用些手段。

决定让海瑞救下的那些灾民通倭。

通倭是死罪。

只要设法让那些灾民买倭寇的粮。

等海瑞到了淳安，杀不杀那些通倭灾民？

杀，就在淳安失了民心。

不杀，海瑞之前在码头放了那些灾民，现在又不杀通倭灾民，那说明海瑞也很可能通倭。

针对海瑞的计划寻觅好。

另一边。

高翰文也上套了。

沈一石以，让他教芸娘广陵散为名，单独相处了半个时辰。

而芸娘是织造局太监杨金水的人，曾经被沈一石二十万两买下，送给杨金水的。

现在沈一石又找来杨金水身边的侍从去‘抓奸’。

是不是真有其实，不重要。

是不是单独相处了？

是。

那就是通奸。

在一群太监的围堵下，高翰文被胁迫。

成功上套了。

…

于是。

次日。

巡抚大堂，再次议事时。

郑泌昌拿出的议案，还是上次被高翰文否决的议案。

一字未改。

而这一次，因为高翰文有把柄在郑泌昌等人手中，尽管他并不情愿，最终还是决定签字。

但就在即将签字时。

被建德知县王用汲，起身阻止。

…

电视剧到这里，6-8集结束。

剩下两集，要次日播出。

楚天看了下，这几集的收视率。

第六集收视率：0.8946%

第七集收视率：0.9768%

第八集收视率：1.0534%

收视率，成功破1。

网络上的讨论也比之前更多了。

这部剧的热度、观众群体，在稳定走高。

而尽管观众多了。

却没有因此降低好评率。

网络上依然普遍好评。

至少楚天找到的，关于这部剧的讨论，都是好的评价。

有人讨论电视剧内，巡抚郑泌昌等人决定将海瑞跟通倭联系上，就引发了很多的议论，认为这部剧实在黑暗。

还有美人计胁迫高翰文。

原本高翰文、海瑞、王用汲，已经形成了对百姓的有效保护，即便是郑泌昌、何茂才也很难对抗。

但随着郑泌昌等人出招，局势又发生了翻转。

这部剧的剧情翻转变化，还有其中无比真实的服化道，还有演员们的表演跟台词功底等等，都使得这部剧好评如潮。

而这一系列的好评，跟收视率的提升。

对楚天来说，带来最直观的变化就是。

“我获得了10点潜力。”

楚天惊讶道：“现在平均一集，能获得3点潜力，第八集时，更是直接获得了4点潜力。明天播出的9集，10集，应该还能收获7、8点潜力，比之前多了。”

收视走高，好评增多，楚天获得的奖励也会更多。

如果收视率还能走高。

那么。

或许楚天每周，都能获得20潜力。

那就意味着，楚天每周都能将一项属性达到极其惊人的高度，不用一年就会成为方方面面都很强的全能大师了。

“而我自己练习的演技水平，也达到了2点属性。”

楚天查看自己演技属性：“我感觉完全有可能，在去见南宫娜娜之前，自己把演技练到3、4点属性，然后再用潜力，拉高到15演技属性，能省一点是一点。”

对此，楚天很期待。

继续学习演技。

次日，电视剧继续播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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