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气息牵引

　　自接到徐梦然的电话后，办公室也在没接到需要物业帮忙的电话。

下午四点整。

接班的同事过来后，几人准时打卡下班。

阿玉骑着电动车先行离开，张强显然有事也急匆匆离去，像是要去赴约。

姜曳返回公寓，坐在沙发上检查一番伤口，缝合的挺精致，不愧是中医院的学生。

思索片刻，姜曳还是来到1106敲响房门。

咚咚。

“谁？”屋内传来徐梦然的声音。

“是我。”姜曳简短表明身份。

很快，门被打开，徐梦然微笑道：“你来啦，请进。”

姜曳点点头走入屋内，坐入沙发后很自觉将衬衫褪去，露出线条分明的腱子肉。

而徐梦然拿着一张小凳子坐在他面前用酒精清洗医用工具。

“你似乎不害怕？”姜曳没忍住问出心中所想，一个娇滴滴的大美女任由陌生男子进入闺房，他想做点什么的话，对方似乎难以反抗。

“害怕？”徐梦然抬头，双眸清澈，仔细盯着姜曳的眼睛说道：“我从你眼中看不到任何欲望。”

“这也是我愿意帮你处理伤口的原因。”

“女人第六感？”姜曳淡笑问道。

徐梦然笑了笑：“也不算，我有一定的依据。”

“早上我开门的时候，就注意你二人的眼神，你那个同事双眼迷离生欲，不过也属于正常现象，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而你呢，眼神清澈没有欣赏也没惊讶，这种人是有说法的。”

徐梦然话语停顿数十秒….

“你不问问有什么说法吗？”徐梦然见姜曳并未接话，不由问道。

“哦，有什么说法吗？”姜曳轻描淡写配合问道。

“你真不会聊天。”徐梦然翻了翻白眼，显得有些可爱，解释道：“第一呢，这种人接触的女性朋友较多，质量可以与我媲美。”

姜曳回应：“你倒是自信。”

“但你显然不是这类人。”徐梦然用剪刀剪去姜曳手臂伤口上的纱布说道：“你或许是第二种，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心不死则道不生，被女人伤过？”

嗯？…姜曳微眯着眼看着她。

徐梦然回应他的目光，有点冷，娇躯不由一颤赶忙侧过头去，轻声道：“放不下？”说话的同时用剪刀剪去伤口上的线条，用酒精轻微的擦拭伤口的血液。

姜曳默不作声。

直到徐梦然缝好伤口帮他绑好纱布，问道：“你似乎也懂中医，我见你早上进来先是看向茶几的《中医入门》，又看向铜人。”

“简单了解过。”姜曳回答。

“中医挺好的。”徐梦然起身将工具收入铁盒中说：“探讨交流一下？”

姜曳闻言，并未回应，直接起身离去。

徐梦然看着他离去背影有些茫然…，自己没有任何魅力？

半小时后，敲门声响起。

徐梦然透过猫眼看到是姜曳后便开门，疑惑的眼神看向他。

姜曳举起手中的袋子，里面是肉食和青菜。

“你这是？”

“滴水之恩，你懂的。”姜曳直径走入房间，来到厨房开始洗菜做饭。

四十分钟后，四菜一汤端上茶几。

徐梦然满是惊讶，夹起虾仁放入嘴中咀嚼，鲜滑无比又不失弹性，忍不住赞叹道：“好手艺，这芹菜百合虾仁快赶上米其林的水准。”

“为什么想到用做饭的方式来报答我？”

“真话假话？”姜曳微笑看向她。

“随你。”徐梦然白了他一眼。

“我听同事说你是白富美，普通的东西难以入眼，想要打入女子内心，这种居家方式才能别出心裁。”姜曳一本正经说道。

“呵呵，有点不好笑。”徐梦然喝了一口汤说道：“这很明显就是假的，你若对我有意思，我分分钟能感应得到。”

“再说，你若有心于此，应该会买几瓶啤酒。”

姜曳沉吟片刻道：“你说的有道理，我现在去还来得及吗？”

“别闹，说正经的。”徐梦然又白了他一眼。

姜曳放下碗筷，身躯坐的笔直，认真说道：“谢谢。”

“呃…你这搞的太板正了，我有点受宠若惊。”

“吃饭。”姜曳也不再说什么，该表达的也表达完了。

一顿饭的功夫很快，吃完姜曳收起碗筷在厨房清洗，徐梦然坐在沙发中饶有兴趣打量他。

洗完碗筷后，姜曳准备离开。

徐梦然忽然问道：“人某段时间易暴怒爱发脾气属于什么原因？”

姜曳转身沉思数秒回应：“上火。”

“什么火？”

姜曳拿起小凳子坐在她对面，两人隔着一张茶几的距离。

“通常是肝火。”

徐梦然想了想又问道：“该怎么办？”

“冷静即可。”

“可有说法？”徐梦然坐直身躯，神情变得认真起来。

“冷静一词看似简单，实则很难，首先说静字，中医源于道医，最终归根于道，道家讲守静，其实就是养身之根本。”

“静是何物？是心体所相，浮华社会，人心躁动，如何能静也，而人百分之九十的病因都跟心有关。”

“在者，就是冷，冷为水，肾水也，水谷精微之法，上火的根本原因乃肾水不足，两者不能均衡导致烦躁不堪。”

徐梦然闻言，思考片刻，点点头道：“那是不是直接开下火的药即可？”

“你觉得呢？”姜曳看向她。

“呃…，应该可以吧。”徐梦然其实也搞不太懂上火的根本原因，主要中医上火太复杂，有胃火，肝火，心火等等…

姜曳笑了笑回答：“中医治病讲究寻其根本，也就是病因，你是中医院的，怎么会想到西医的法子去治病呢？”

“我刚说的冷静就很简单，肝火盛则眼赤，为何体内生火，是熬夜喝酒等不良习惯引起的，但有些人过着同样的生活方式他为何不上火？”

“为什么？”徐梦然觉得有点自己有点像捧哏角色。

“火是身体的元气，你直接用下火的药浇灭实则伤身体，有些人同样的生活习惯不上火，是因为他肾水足，肾水从何而来，人吃的水谷精微之妙。”

“我这样说，你可明白？”

徐梦然眨了眨眼睛….一副懵懂的样子。

姜曳解释道：“其根本在于脾胃，每日吃的东西脾胃没法消化成肾水，如何能跟元气均衡？你没注意爱发脾气的人吃的较少，相对厌食。”

“原来如此…你这说法倒是清晰明了。”徐梦然恍然大悟：“老师说的跟书上说的有点隐晦，有点看不明白。”

“这个还要望闻问切才能确实，我说的只是大概的范围。”

“明白，明白。”徐梦然笑了笑：“今日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好了。”姜曳起身准备离开。

徐梦然有些不舍，还想问些什么，但天色已暗，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也不太好，起身送其出门后，没忍住问道：“有空能找我吗？”

姜曳想了想，手指指向前不远的房间，掏出钥匙打开房门。

“我平时四点下班，下楼的时候记得把厨房的垃圾倒掉。”姜曳说完摆摆手，走进房间。

“好的呢。”徐梦然满脸笑意返回房间。

姜曳返回房间后，在床上躺了一会，一时也睡不着觉，便乘坐电梯来到最顶层，又走楼梯上了天台。

天台之上还是比较安静，有人晾的被褥还没收，估计是在晒月光。

他盘腿而坐，深吸一口气，提气灌入膻中穴，气海瞬间充盈，屏住呼吸三十秒再开始缓缓呼出。

呼..

呼出的过程很慢，随之收起杂念，脑袋放空，意念从脚指头牵引进入脊柱骨沿着背部上至天心，左眼为日，右眼为月与天心成三角状的点。

停滞片刻，意识再度牵引而下，入气海游进腹部下丹田。

下丹田？脑海中杂念升起，书中所言下丹田在肚脐三寸之地，意念守之便可感受丹田温热，可自己按这种呼吸法练了很久，并未感受任何异样。

记得丹田并非实体，或碗状，也可旋涡状，命门与肚脐三寸之间。

守静，不可乱想。

姜曳果断收敛自己的意想，放空身心，将杂念摒除，逆式呼吸法缓缓运转，不轻不重，不急不缓，行而自行。

最终忘却呼吸之念。

这时，裤中玉佩发散出一缕白光钻入姜曳肚脐三寸丹田处，他瞬间感受到下腹变得火热，心神瞬间激动起来，整个人差点跳起。

他知道此时不能乱了方寸，否则三年的苦修作废。

现在怎么办？

脑中浮现一个问题，这是他自行摸索练气以来第一次遇上这种情况。

牵引？对对对，牵引。

姜曳开始用意识牵引暖流上升进入膻中穴，顿时感觉气海升起一轮红日般炽热。

有点痛苦，不，痛不欲生，姜曳感觉身体将要原地爆炸。

“不能这样，继续牵引，让它入天心试试。”姜曳忍着剧痛牵引‘火团’开始往天心靠去。

“小子，你是在玩火啊。”突然一道苍老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噗…牵引失败，姜曳直接喷血倒地陷入晕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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