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新野之战

　　析县的天空被浓烟和尘土笼罩，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和焦糊味。汉军的战鼓声震天响，一波又一波的士兵如潮水般涌向析县的城墙。邓禹站在城头，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城下的汉军。他的声音在城头回荡，沉稳而有力：“全军戒备，金汤、沸水煮起来，巨石、滚木准备好，弓箭手准备！待敌军进入射程范围，即可放箭！”

析县原本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县城，尽管申国多年经营，也无法容纳五万大军同时在城头作战。邓禹将一万精锐布置在西门，这里是汉军主攻的方向。其余三门各布置三千兵马，剩下的两万兵马分成两部分，与西门守军轮流守城，另外八千兵马作为机动部队，随时支援四门。

“咻！”随着汉军进入弓箭射程，城头上的申军开始放箭。箭矢如雨，密集地射向城下的汉军。汉军士兵惨叫着倒下，鲜血染红了大地。然而，弓箭并不能阻挡所有汉军的进攻。大批汉军靠近城墙，架起云梯，两军的攻防战终于拉开序幕。

邓禹和李虎身先士卒，带领守城军紧守在第一线上。他们冒着无数飞箭，用力推倒云梯。云梯倒下时，攀爬到一半的汉军士兵惊叫着从半空中落下，有的摔得断手断脚，有的直接掉进护城河。然而，汉军前赴后继，云梯倒下后，又有士兵不顾生命危险重新立起，继续攀爬。

终于，有汉军士兵攀上城墙。然而，他们刚一露头，就被析县守军一刀砍飞，鲜血如雾般洒下，尸体被踢下城墙。邓禹随即下令：“改为用长钩等长兵器对付敌人的攀爬攻城，用一锅锅金汤沸水浇下去，再搬来巨石砸云梯！”

城下，汉军士兵惨叫连连，血肉横飞。他们一波倒下去，另一波又踏着同伙的尸体爬上来，神情麻木，勇不惧死。申军也毫不手软，杀人如麻，伤者源源不断地被运进城内。双方的死亡人数节节攀升，将士们个个杀得满身是血，手臂酸麻，但那疯狂惨烈的战斗场景，无不让人热血沸腾。

随着夜幕降临，析县的攻防战已经持续了一整天。双方都付出了血的代价。申军伤亡五千多人，而汉军的伤亡估计在一万五千左右。一比三的战损，虽不算差，但也谈不上理想。

汉军大营内，樊离的眉头紧锁。他没想到申国居然会是一块如此难啃的硬骨头。仅仅一天的战斗，就造成了如此巨大的伤亡。这样下去，就算能够攻下析县，他这十万大军还能剩下多少？又如何去攻打申国王都宛城呢？

无奈之下，樊离决定先按兵不动，快马前往王都长安，请汉王定夺。

就在析县血战正酣之时，南边的新野也爆发了战斗。

杨延昭等人率领一万大军离开宛城后，一路南下，迅速接管了驻扎在新野的一万大军，并迅速布置防御。然而，他们刚到新野不到三天，邓军便开到了新野城下。

面对邓军的挑战，杨延昭把常遇春和陈宫都找来商议。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凝重：“军师、常将军，如今邓军就在城外，不知有何对策？”

陈宫微微一笑，声音中带着一丝自信：“将军，此次进犯新野的邓军有三万，主将乃是邓国第一名将蔡茂。不过，不足为虑。邓军的精锐当年已经被申肃王消灭殆尽，如今这三万兵马大多都是新兵，或者是从其他郡县抽调的，战力不强。而且，这蔡茂虽然号称邓国第一名将，但能力一般。当年十万大军被黄大将军以三万兵马打得几乎全军覆没，若不是樊城坚固，恐怕我申国早就把邓国王都江陵攻下了。”

杨延昭和常遇春点了点头。他们虽然是第一次领兵，但在高渊潜邸之时，就对各国的情况进行了深入分析。邓国外强中干，不足为虑。

沉思良久，杨延昭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坚毅：“明日一早，便把大军开到城外，直接与邓军决战！”

新野城外，两军摆开阵型，杀气腾腾。

常遇春拍马向前，长枪指向邓军，大声喊道：“蔡茂，当年你被我邓禹大将军打败，十万大军几乎全军覆没，没想到你居然还有胆量攻打我申国！”

蔡茂听到常遇春提起他当年的耻辱，不禁大怒，脸涨得通红：“何人敢出阵，把这猖狂小儿的人头拿下！”

“末将张云愿往！”邓军阵中，一名身材魁梧的将领拱手而出。他双脚夹紧马腹，挥舞着手中开山大斧，呐喊着直取常遇春。

“鼠辈找死！”常遇春狂吼一声，手中长枪挟着猎猎锐风，直削向张云。那凌厉的杀气让张云不由得吃了一惊。就在这片刻的功夫内，常遇春的长枪已刺至近前。张云来不及细想，慌忙运起全身的力气举起手中大斧迎击而上。

“啊！”一声惨叫，鲜血飞溅。只见一柄长枪刺穿了张云的胸口，他惨叫一声，从马上落下。常遇春一枪结果了张云，杀气更甚，威风凛凛地立于阵前，高声大喝：“土鸡瓦狗之辈，谁敢与我常遇春一战？”

看到常遇春在阵前耀武扬威，蔡茂顿时恼羞成怒，回头对着身后一众大将吼道：“谁敢出去斩那贼子人头？”

“末将沈超愿往！”蔡茂话音未落，邓军阵中又飞马冲出一将，挺枪纵马，大声喝道：“贼子休要张狂，看某家取你首级！”

常遇春也不理会沈超的呐喊，纵马迎击而上，手中长枪挟着秋风扫落叶之势，呼啸荡出。

“铛”两枪相撞，沈超只觉一股滔天巨浪般的劲力狂涌而来，虎口瞬间震裂，手中长枪忽的便脱手飞出。

“死！”常遇春冷喝一声，手中长枪一扬，只见血光一闪，沈超的脖子上出现了一道血线，随即鲜血喷涌而出。沈超惨叫一声，从马上落下，尸体滚落在尘土之中。

常遇春一枪结果了沈超，威风凛凛地立于阵前，高声大喝：“还有谁敢来送死？”

邓军阵中一片死寂，士兵们被常遇春的威风吓住了，无人敢再出阵挑战。

蔡茂的脸色铁青，他没想到自己手下两员大将，竟如此轻易地被常遇春斩杀。他咬牙切齿，心中暗自思忖：这申国的将领，果然不可小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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