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粤省风云！倒爷的江湖规矩，自行车票拿到手软！

　　羊城，与京城截然不同的湿热空气包裹着每一个初来乍到的人。街道上，自行车洪流中夹杂着零星的摩托车，喇叭声、叫卖声、还有那听不太懂的粤语，交织成一首充满活力的市井交响曲。商店橱窗里摆放着许多在北方难得一见的商品，花花绿绿的布料，款式新颖的电子表，无不彰显着此地作为改革开放前沿的勃勃生机。

张棒办完轧钢厂的公务，并未急于返程。他换上一身从羊城本地市场淘来的的确良衬衫和西裤，看着比在京城时更多了几分南方的精明与干练。凭借之前在黑市中辗转得到的一些零星线索，还有在火车上与那位被捕敌特“闲聊”时旁敲侧击套出的些许信息，他七弯八拐，来到了一处名为“高第街”的服装、日用品批发市场附近。

这里人头攒动，空气中弥漫着布料、皮革与各种香料混合的气味。张棒没有急着出手，而是先在市场内外转悠了两天，默默观察，筛选信息。他此行的目标，是当地一位颇具能量的“大倒爷”，道上人称“豹哥”。据说此人手眼通天，从香港那边过来的许多紧俏货，都要经过他的手才能在羊城乃至周边地区散开。

通过一个在茶楼里摆棋局的老者牵线，张棒终于在一个傍晚，见到了这位豹哥。地点是一家临江的老式茶楼二楼包间，窗外是浑浊的珠江水，江面上偶尔有小火轮突突驶过。

豹哥约莫四十出头，身材不高但异常结实，皮肤黝黑，穿着一件敞开的真丝花衬衫，露出胸口浓密的黑毛，脖子上戴着一条粗大的金链子。他翘着二郎腿，手里把玩着两颗油光锃亮的铁胆，眼神锐利，带着审视与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打量着眼前这个从北方来的年轻人。

包间里除了豹哥，还有两个寸头马仔，肌肉贲张，神情冷峻，一看就是不好惹的练家子。

张棒显得很平静，拉开椅子坐下，开门见山。

“豹哥，久仰大名。我从京城来，手头有一批北方的特产，想跟您换点南边的东西。”

豹哥嘴角扯了扯，声音带着浓重的本地口音，却也字正腔圆。

“哦？北方来的朋友。不知兄弟手上有咩好嘢啊？我豹哥这里，咩货都有，也咩货都缺，就看你的货够不够靓。”

张棒从随身携带的帆布包里，不慌不忙地取出两个用油纸包着的东西。他先打开一个，里面是几颗拳头大小、红彤彤的苹果，表皮光滑，散发着清甜的果香。他又打开另一个，是几颗深红色的干枣，个头饱满，油光锃亮。

“辽东的糖心苹果，还有我们那边的特级大枣。另外，还有些山里红干、东北的干木耳、蘑菇。都是顶好的货色。”

豹哥的目光在苹果和干枣上停留了片刻，身后的一个马仔上前，拿起一颗苹果闻了闻，又拿起一颗枣仔细看了看，然后对豹哥微微点了点头。

豹哥脸上的轻视收敛了几分。这年头，物资流通不易，北方的好水果运到南方，品相能保持这么好的，确实不多见。尤其是这种大枣，一看就是精挑细选的上等货。

“东西看着不错。”

豹哥沉吟道。

“你想换点什么？”

“的确良布料，各种颜色的都要。电子表，石英的、机械的都行。还有收音机、录音机里头的零件，特别是那些进口的小玩意儿。如果方便，新鲜的海鲜，比如大虾、螃蟹、石斑鱼，还有南方的时令水果，比如荔枝、龙眼、香蕉，我也要一些。”

张棒报出了一长串清单。

豹哥听着，眉头微微挑起。这年轻人要的货种类不少，而且量听起来也不小。他再次审视张棒，这个北方人看起来沉稳有度，不像是信口开河之辈。

“货在哪里？有多少？”

“货在安全的地方。数量嘛，能让豹哥你满意。”

张棒微微一笑，并未透露具体。

豹哥沉默片刻，铁胆在手中碰撞，发出轻微的声响。

“好。明天下午三点，城西码头三号仓库。我们先看货。如果货真价实，你要的东西，我尽量给你凑齐。以物换物，差价用现金补。”

“一言为定。”

张棒起身。

第二天下午，张棒提前半小时到达了城西码头。这里比市中心要荒凉许多，空气中弥漫着鱼腥味与柴油味。三号仓库孤零零地立在码头边缘，看起来有些破败。

没多久，几辆摩托车呼啸而至，豹哥带着七八个手下出现。

就在双方准备进入仓库看货时，旁边突然窜出几个穿着跨栏背心、流里流气的本地青年，嬉皮笑脸地围了上来。

“豹哥，又来大生意啊？这位老板面生得很喔，带了什么好东西，给兄弟们开开眼界？”

为首一个黄毛小子，斜眼看着张棒，语气轻佻。

豹哥眉头一皱，显然认识这几个人，但并不想搭理。

“烂仔明，这里没你的事，滚远点。”

那黄毛小子却不依不饶，反而凑近张棒。

“老板，初来乍到，不懂规矩吧？在这码头做生意，总得给我们兄弟几个一点茶水钱吧？不然你的货，怕是出不了这码头哦。”

说着，他还想伸手去拍张棒的肩膀。

张棒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他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那个黄毛。一股无形的煞气从他身上散发出来，那是从战场上带下来的，冰冷而凌厉。

黄毛小子的手僵在半空，被张棒那如同实质般的目光一盯，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板升起，后背瞬间冒出冷汗，笑容也凝固在脸上。他身后的几个同伙也感受到了那股压力，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半步。

豹哥的一个手下见状，立刻上前一步，挡在张棒身前，对着黄毛呵斥。

“找死啊你！豹哥的贵客也敢骚扰？”

豹哥也冷哼一声，对那几个捣乱的青年摆了摆手，示意他们滚蛋。

“再不识趣，就让你们横着出去。”

那几个小混混见讨不到便宜，又被豹哥的人一吓，悻悻地骂咧了几句，灰溜溜地跑了。

仓库里只剩下张棒和豹哥的核心手下。

张棒对豹哥说。

“豹哥，让你的人在外面稍等片刻。我的货，得亲自摆出来。”

豹哥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但还是点了点头，示意手下们退到仓库门口。

张棒独自一人走进空旷的仓库。他心念一动，【储物空间】内的北方特产便如同流水一般，源源不断地出现在仓库的地面上。

一箱箱码放整齐的苹果，红得像火；一袋袋颗粒饱满的大枣，油光乌亮；还有成捆的山里红干，以及用大麻袋装着的木耳、蘑菇等山货。短短几分钟，原本空荡荡的仓库一角，便堆起了一座小山，浓郁的果香与山货的特殊气味混合在一起，弥漫开来。

张棒走出仓库。

“豹哥，请进来看货吧。”

豹哥带着两个心腹手下走进仓库，当他们看到眼前堆积如山的货物时，饶是见多识广的豹哥，也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眼睛瞪得溜圆。

这数量，这品相！那些苹果，个个都有小碗口那么大，红润饱满，散发着诱人的光泽。那些大枣，几乎有小鸡蛋那么大，油光水滑，一看就是顶尖货色。还有那些山货，干爽洁净，绝非市面上那些以次充好的可比。

豹哥快步上前，拿起一个苹果，又拿起一把大枣，仔细端详，脸上的震惊之色越来越浓。他原以为这个北方年轻人能拿出一些好货就不错了，没想到是这么多，而且品质如此之高！

“好！好货！”

豹哥连声赞叹，看向张棒的眼神彻底变了，从最初的审视和些许轻视，变成了实实在在的敬佩。

“兄弟，你这些货，我全要了！价格，我给你提到最高！”

接下来的交易异常顺利。豹哥果然信守承诺，给出了非常公道的价格。张棒也如愿换到了大量的的确良布料，各种花色都有，足足装了好几个大包。还有几十块崭新的电子表，几台进口的收音机拆零件用，以及用大木桶装着、铺满冰块保鲜的生猛海鲜——大青蟹、活蹦乱跳的海虾、几条肥美的石斑鱼。另外，还有几大串金黄的香蕉、鲜红的荔枝和饱满的龙眼。

就在交易完成，双方握手之际，张棒的脑海中响起了系统的提示音。

【叮！首次跨区域大规模贸易完成，达成“商通南北”成就，奖励：自行车票x5张，现金500元，储物空间扩大至20立方米！】

张棒心中一喜，面上却依旧保持着平静。五张自行车票，这可是硬通货中的硬通货，在京城黑市上，一张就能炒到天价。还有五百块现金，加上【储物空间】的再次扩大，这次粤省之行，当真是赚得盆满钵满。

豹哥对张棒伸出大拇指，脸上满是真诚的笑容。

“兄弟，你真是有路数！以后有好货，一定要优先考虑我豹哥！你要的南边货，只要我豹哥能弄到的，一定给你办妥！”

“豹哥爽快，合作愉快。”

张棒与豹哥约定了下次交易的大致意向和联络方式。他将换来的南方特产迅速收入【储物空间】，只留下少量水果和几块布料作为掩护，带着满满的收获和系统的丰厚奖励，准备启程返回京城。

五张自行车票，五百块现金，还有扩容到二十立方米的【储物空间】，张棒感觉自己浑身都充满了干劲。这一趟南下，不仅完成了厂里的任务，更让自己的秘密事业迈出了坚实的一大步。

他已经开始期待，当这些收获带回四合院，又会引起怎样的波澜。那五张珍贵的自行车票，又该如何处理，才能发挥最大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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