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菜市场的清晨与生活的抉择

　　许大茂瞬间怔住了。

“三大妈，是不是三大爷今儿一大早心情不太好啊？”他打趣道。

三大妈含笑致歉：“大茂，别往心里去，老阎那是在生周建军和何雨柱的气。他们俩小子刚拿你三大爷开玩笑呢。”

许大茂一听，顿时了然。

“原来是那两个小子。出门时我还碰见了。行了，我忙了一整夜，就不多聊了，先回去歇息了。”

“行，快去吧。”

与周建军他们不同，许大茂刚结束工作归来，而那二人则是前往菜市场。作为流动电影放映员，他时常需要去其他公社放映，彻夜不归也是常事。

回到家中，娄晓娥尚在梦乡。许大茂轻手轻脚安置好放映设备，满心欢喜地溜进被窝。

“哎呀……你身上怎么这么凉？别贴着我，冻得我直哆嗦。”

“蛾子，先别急，跟你说个新鲜事儿。猜猜我回来的路上遇见谁了？”

“还能遇见谁，难不成遇见鬼了？”娄晓娥半开玩笑地说。

“你这样讲，我可不乐意听了。认真点，听我说。”

“好好，说吧。你干嘛冰手冰脚的摸我，有啥事直说。”

“我今天撞见周建军和傻柱了。”

娄晓娥感到一丝不解，说道：“遇见就遇见了，同一个院子，难免频繁碰面，好像彼此都是陌生人似的。”

“问题不在这里，”对方连忙澄清，“我瞅见周建军骑车带着何雨柱，两人言笑晏晏的样子。”

娄晓娥仍未领悟其中意味：“那又如何？两个大男人，难不成你以为他们之间有什么暧昧不成？”

许大茂对妻子这番直白的逻辑感到震惊，险些忘了原本想说的话。

他用力拍打自己的额头，好让思路重新连接。

“哎呀，我的傻蛾子啊，你怎么不琢磨琢磨周建军和傻柱以前的恩怨呢？

他们之间，争斗无数次，甚至到了动刀子的地步。

如今却和睦相处，你不觉得这事透着古怪吗？”

经此一提，娄晓娥恍然大悟：“听你这么一分析，确实有点意思。但话说回来，他们本是兄弟，和解也并非不可思议之事。”

“确实，周建军酗酒成性，隔三差五地殴打妻子，大院里的人没一个瞧得起他。

说起来，他和傻柱在某些方面还真有得一比。”

“你打的什么主意？大茂，你可别胡闹啊。”

许大茂不屑地翻了翻眼皮，脑袋往被窝里更深地缩了缩。

“那俩家伙以前可没少给我添堵，现在他们倒和解了，我总觉得该做点什么来回回礼。”

“你就这德行，吃亏还少吗？哪回真正占到过便宜？日子好不容易安生了几天，别老琢磨着跟人对着干了。”

“好好好，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

趁着天色未明，咱们先努力造个娃吧。”

“去你的，要生你自己生，你在外面疯了一夜，不嫌累啊。”

许大茂尴尬地收回了手，心中难免有些不快。

但对娄晓娥，他从来不敢强来。

毕竟，娄晓娥出身富裕，下嫁于他，已是他高攀了。

然而，由于她的家庭背景并不理想，否则她也不会选择他。

许大茂熄灭了心中的盘算，反复思量，却依旧找不出万全之策。

他们同在一个大院中长大，童年时，那两人要欺负自己总是联手行动。

后来，周建军成立了家庭，而许大茂则在背后不遗余力地怂恿周建军与妻子争吵。

哎，提起于晓丽，她的美貌真是无与伦比。

与于晓丽那温柔含笑、酒窝浅浅的形象相比，娄晓娥显得更为直率，近乎男性化。

她缺乏一丝柔情，分娩时冷静得像块木头，让一切显得索然无味。

原本设想，若周建军与妻子关系破裂，那正是他展示关怀，轻易赢得芳心的时机。

未料，这对冤家竟意外和解了。

其中必有缘由。

黎明初破，周建军与何雨柱二人满头大汗踏入菜市场，眼前的景象令人咋舌：卖猪肉的摊前，人群密布，宛如海洋，排队的长龙已蜿蜒至远处。仰望天空，晨曦微露，不禁让人好奇，这些人究竟是何时刻开始守候于此？

这番光景，正是时代的独特印记。迟来一步，或许就意味着与肉无缘。在这样一个时期，猪肉仍是稀缺资源，受限颇多。彼时，国外的白猪尚未引入境内，市面上流通的皆为本土黑猪，其肉质之鲜美，自是别有一番风味。

正因供应紧张，除去各厂预定份额及预留的部分“特殊渠道”供应，真正面向大众销售的猪肉便寥寥无几。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最早到的顾客或许还能有幸选购到板油、五花这些肥瘦相间的上等部位。而迟到者，则只能接受剩下的选择，更有甚者，空手而归亦非罕见。

于是，为了那一份对美味的执着，许多人不惜披星戴月，未待天明便加入长长的队列中。那时，每人每月仅能分配到一斤猪肉，无人愿意手中的配额变成无滋无味的纯瘦肉。这不仅是对食物的追求，更是对生活的一份不易却执着的热爱。

至于骨头，这玩意便宜。五毛钱能买一副猪大骨。

回到家，这得分三次吃。

先把肉剔下来，然后猪头汤，下面条，吃完面条，得捅骨髓，两头一砸么，用嘴一吸，哎呦那个爽溜。剔骨肉则是最后吃，那是正餐。

至于猪头，生猪头只要三毛钱一斤，猪蹄你可能不相信，一毛钱一个。

这绝对是时代特色了，到了现代化之后，猪头猪蹄子这些，恨不得比猪肉都贵，上哪说理去。

“哥，你要吃肉，回头我在食堂……”

“别，那玩意是公家财产，你要是每天留一份，说是剩菜，倒没人管，万一……得不偿失。

我之前走过弯路，我不希望你也走弯路。

我是你哥，就有义务管你，你也别嫌烦。”

“哎，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认为我是不分青红皂白的人吗？好吧，你说的我都会仔细听。”

“这才对嘛，有件事我得告诉你，要是以后秦淮茹来找你求助，你不能答应，最好跟她保持距离。”

何雨柱一脸困惑：“咦？为什么呢？你以前不也帮过她吗？”

“正是因为我帮过，我才了解她的本性。

等回到家，我再详细跟你说。但你要相信，作为你哥哥，我绝不会害你。”

既然已经穿越至此，并且成为了他的兄长，见此人至今未步入歧途，周建军觉得有必要引导他走向正轨。

观剧时，我们或许会责怪角色的愚钝，为其不幸叹息，甚至认为咎由自取。

然而，当这些角色成为现实生活中鲜活的邻居、朋友时，你会发现，有些举动是出于不得不为。

假如一切无法撼动，我如同旁观者，坐视世事沧桑，那么此番穿越又有何意义？

“好，就依你之言。”

“对了，你先排队，我溜达去买些其他物件。”

与何雨柱分道扬镳后，周建军觅得一静谧角落，默默盘点起自己的所有物来。

何雨柱正在为猪肉排队，那些自然不便取出，我的每一样物品都需有个合理的解释来源。

嗯，取牛肉五斤，羊肉亦是五斤。

再添一条肥美的黄河大鲤鱼。

此时节，蔬菜唯有白菜萝卜堪食，但无妨，它们与炖肉相得益彰，猪肉炖白菜，我们偏要豪迈地多放肉；土豆炖牛肉，白菜搭配羊肉，同样美味无比。

胡萝卜择取数根，青椒、葱姜蒜，这一吨蔬菜中应有尽有，种类繁多，无所不包。

末了，牛奶与鸡蛋亦各取少许。

期间，他察觉到了一件极为奇妙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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