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无法胜任

　　“好了，把菜端出去，我再多煎几个鸡蛋。”

“什么？还要煎蛋吗？”

“你不想吃？”

“想吃……”何雨水听话地去忙活了。

周建军这房子的一大优点，就是烹饪的香气不易飘到前院，免得惹人羡慕。

少了外界的纷纷扰扰，关上门，一家人其乐融融，生活美满。

对于这个小院，周建军是打心底里满意。

以后要在院子里栽些月季，这花容易伺候，一旦盛开便是满园春色，悦目赏心。瞧瞧三大爷精心照料的那几盆，半死不活的样子，日复一日地修剪浇水，真是没法比。

煎蛋完成后，周建军确认无火灾隐患，这才离开厨房步入屋内。

聋老太太已被周彤彤请来，只是面上似乎有些不快。

“这是怎么了？谁这么不知趣，让老祖宗不高兴了呢？”

于晓丽一个劲儿地向他使眼色。

他环视一圈，清汤挂面，大碗牛肉酱，一碟酸辣土豆丝，还有一份凉拌菠菜，简单却温馨的晚餐准备就绪。

这本非什么大事嘛。

周建军心里明镜似的，知道老太太这是在责怪他乱花费了。他轻轻放下手中的鸡蛋，笑容可掬地问道：“奶奶，难不成您觉得孙子这笔开销不值当？”

老太太虽耳背，眼神却锐利，朝他一瞪，无声胜有声。

奶奶，您听我说，今天可是孙子翻开生活新篇章的第一天，难道不该小小庆祝一番？

再者说，您看我和丽丽两人的薪水加起来，可不算少，对吧？

如果不是因为粮票和肉票的限制，咱家天天吃肉都负担得起呢。一天一斤肉，一个月不过三十来块，这还难倒了咱们？

我们辛辛苦苦挣钱，不就是为了过上更好的日子吗？

奶奶，您就放宽心吧，建军他现在真的变了许多，将来我们小两口会共同努力，让家里，尤其是您和彤彤，餐餐有肉吃。于晓丽在旁附和道，话语间满是温馨与坚定。

老太太，您就别操心了，我哥的能耐可大了去了，只是以前没怎么为家里打算。

但现在不同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周建军投以何雨水一个严厉的眼神，而何雨水只是嘿嘿一笑，回应道：“您看这是啥？绿油油的蔬菜，在这寒冬腊月里可不好找。您放宽心，尽管享用便是。”

老太太细细一想，觉得言之有理。

她并非真动气，只是心中免不了几分疼惜，“将来若有了出息，记得改善家里的生活，别总在外面虚度时光。”

何雨水连忙应承：“您老的话，我哪敢不听。那现在能开饭了吗？柱子还没回呢？”

“回来了，回来了，可真是让我一阵好等。”说着，何雨柱满头大汗地冲进门来，打着招呼：“哎呀，太太，您吉祥！”

老太太满脸和蔼，轻轻点头：“如今是新时代了，那些旧礼数就免了吧。”

“对对对，还是您老思想先进。

哈，今儿早上的饭菜可真丰盛啊！”

“少扯些没用的，赶紧洗手去，面快糊成一团了。你到底干嘛了，这么久？”

“唉，别提了，跑去百货商店，结果自行车断货，得等上几天。

这菠菜新鲜得很嘛，老兄，你真有办法，这种季节，应该是大棚种的反季蔬菜吧？”

要知道，这时大棚蔬菜可不常见，意外不意外？惊喜不惊喜？但那时候技术有限，大棚种植规模小，产不多，所以特别珍贵。

“对，碰巧遇到个朋友送的。快吃吧，哪来那么多问题。记住，这事别往外传，雨水，你也一样，别多嘴多舌的。”

何雨水翻了翻白眼，“我可不乱说，谁说谁是大笨蛋。”

周建军笑着为每个人分煎蛋，一人一个，动作熟练。

“哥，不对劲啊，嫂子那蛋怎么和咱们的不一样？”

何雨水眼尖，清楚地发现于晓丽碗中的是个心形蛋。

“你瞧，上面还有字呢。”

于晓丽流露出几分讶异，未曾想鸡蛋竟能被烹饪成如此别致的形态。

鸡蛋轻轻翻转，其上以某种神秘手段书写的“爱你”二字跃然眼前。

“哟哟哟，我的牙都要酸掉了，这般景象怎不叫人心生醋意？”

何雨柱故作姿态，手捂脸颊，逗趣一番。

周建军难掩得意之色，而于晓丽则面颊绯红，细嚼慢咽间将那鸡蛋尽数品尝，心中满溢甜蜜。

老太太在一旁，目光穿梭于众人之间，最终爆发出源自心底的欢笑。

“妙哉，真真是未曾料想，我这把老骨头，在迟暮之年竟能享受如此佳肴，实乃幸事。”

“奶奶，这不过是开端罢了，往后的日子里，福气多的是让您享受不尽。试试这炖得酥软的牛肉，是我亲手所制，保证您嚼得动。还有那菠菜，营养丰富，多吃有益健康哦。”

一家子围坐，早餐时光洋溢着欢乐与温馨，唯有棒梗，带着一丝不悦，踏进了家门。

“奶奶，傻柱家里空无一物，白面无踪迹，人也不见了，想必是去军子那儿共进晚餐了。”

“棒梗，切莫失礼。应称军子为叔叔，同样，对傻柱亦需如此尊重。”秦淮茹边说边将窝窝头分了一半给他。

“我可不愿如此称呼，大家不都直呼其名吗？我已长大，为何不可？”

一旁的贾张氏连连赞同：“对极了，那些不懂尊敬长辈的，有美食也不懂得分享给我们，我们何必尊称他们为叔？好孙子，就叫傻柱吧，名字本就是用来呼唤的，有何不可？”

得到奶奶的赞同，棒梗显得有些自得。

然而望着手中的窝窝头，他的脸色转瞬即变：“怎么又是窝窝头呢？妈妈，我渴望吃肉。我亲眼见到军子买了许多肉，

您能不能向他们讨一些回来，让我和妹妹也尝一尝呢？”

“看咱家宝贝多贴心，还挂念着妹妹。是啊，淮茹，不如你去探探他们早餐有何佳肴？”

秦淮茹面露不悦，难道她对美味的肉食无动于衷？

他人的餐桌何须窥探？满目的佳肴岂能只是装饰？

“我意不往，汝等愿往便往。那周家小女，连老太太都邀至其院中作客。

我若前往，岂非自寻其辱？”

贾张氏性情刚烈，然面对家中长辈，亦有三分忌惮。

闻此言，愤而斥之：“此老而不衰者，仗年岁以自重，虽时日无多，却迟迟未西归。

其权势之手，可谓无所不及。吾等享用周建军之物，理所当然，何错之有？偏是这老家雀，扰得家宅不宁。”

“妈，休提此事，待会儿您给我二元，自去买肉便是。”

“何出此言？向我讨钱？吾囊中羞涩矣！”

棒梗愁容满面，啜了一口糙米粥：“奶奶，母亲新得薪资，非是交由您保管？我渴望肉味久矣，已记不清上次品尝是何时。”

贾张氏颇为无奈地应允道：“好吧好吧，宝贝孙子要吃肉，奶奶去买就是了。你稍等，我这就去准备。真是的，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我这把老骨头真是越来越不中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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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中，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温暖了胃，餐毕，何雨水与于晓丽开始整理餐桌。

“你们俩别动手了，炉子上正好有热水，叫柱子去洗碗吧。”

此刻，何雨柱正沉浸在饭后的慵懒中，闻言感到一丝不解。

“怎么就非得是我呢？”

“难道还会是我这把老骨头，或是你嫂子，你妹妹，还是年幼的小侄女？你先把老太太送回家，回来再洗碗不迟。”

“嘿，我也想让小侄女轻松些，可终究是舍不得啊。好吧，洗碗这活儿我包了。”

“小叔，你洗碗我给你糖吃哦。”小女孩犹豫片刻，从口袋里摸出一颗大白兔奶糖。

何雨柱一听，脸上绽开了笑容：“看吧，还是我的小侄女心疼我。好孩子，小叔不用，你留着自己享用吧。你的心意比你爸爸可细腻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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