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三大爷的精打细算

　　他觉得自己的大儿子今天真是太给他长脸了，怎么看怎么顺眼，怎么夸怎么不够。

他拉着刘光义的手，仔细端详着儿子因为当兵而变得有些黝黑但更显坚毅的面庞，感慨万千地说道：“光义啊，你可算是熬出头了！爸以前对你严厉，也是希望你能有出息。现在看来，爸的苦心没有白费啊！你争气！你比你那两个不成器的弟弟强多了！”

说着，他还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低头写作业的刘光天和刘光福，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和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刘光天和刘光福的头埋得更低了，几乎要碰到桌子。他们感觉脸上火辣辣的，像是被人当众打了一巴掌。

二大妈在一旁看着，虽然也为大儿子高兴，但听到刘海中这么贬低另外两个儿子，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她张了张嘴，想替小儿子们说两句好话，但看到刘海中正在兴头上，又把话咽了回去，只是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

晚饭的准备工作在二大妈的忙碌下，很快就进行得差不多了。厨房里飘出阵阵诱人的香味，除了平日里常吃的白菜土豆，似乎还多了一股浓郁的肉香。

刘海中依然沉浸在巨大的喜悦和满足之中，拉着刘光义问东问西，从派出所的人员配置，到辖区的治安情况，再到巡警的日常工作内容，恨不得把所有细节都了解得一清二楚。他仿佛已经把自己当成了派出所的编外顾问，不时地还要根据自己那点可怜的“社会经验”，给刘光义提出一些“指导意见”。

刘光义耐心地一一解答，尽量捡一些积极正面的方面说，让刘海中听得心花怒放，连连点头称赞。

眼看着饭菜就要上桌了，二大妈正在厨房里忙着盛菜。

刘光义觉得时机差不多了，他从自己那身警服上衣的内口袋里，不紧不慢地掏出了几张纸片。

那正是系统新手大礼包里奖励的两斤肉票。

他将那几张在这个年代堪称硬通货的肉票，轻轻地放在了八仙桌上，然后推向了正准备起身去厨房帮忙的二大妈面前。

“妈，”刘光义的语气平静，但带着一丝不容忽视的郑重，“这是我今天刚在所里预支的肉票，一共两斤。您拿着，去供销社割两斤肉回来，今天咱们家难得高兴，吃顿好的，好好庆祝一下。”

他的声音不大，但在略显安静的屋里，却显得格外清晰。

正沉浸在自己美好幻想中的刘海中，听到“肉票”两个字，耳朵立刻竖了起来，目光也瞬间从刘光义的脸上转移到了桌上那几张小小的纸片上。

二大妈正要起身的动作也是猛地一顿，她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桌上的肉票，又看了看刘光义，声音都有些发颤：“光光义，你你说这是什么？肉票？你刚上班，所里就就给你发肉票了？”

在这个物资匮乏，什么都凭票供应的年代，肉票的珍贵程度不言而喻。普通工人家庭，一个月能分到半斤一斤的肉票就已经谢天谢地了，那都得等到逢年过节才能凭票买点肉回来打打牙祭。像刘家这样的普通家庭，平日里能吃上肉的机会更是少之又少。

两斤肉票！这可不是个小数目！足够让全家人敞开肚皮，美美地吃上一顿解馋的红烧肉，甚至还能剩下一些炼点猪油，改善一下接下来好几天的伙食。

二大妈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拿起桌上的肉票，那手指都有些微微颤抖。她仔细地看了看票面上的字样和印章，确认是真的肉票无疑，而且是足足两斤的份量！

一股巨大的惊喜瞬间冲上了她的心头，让她激动得脸都有些涨红了。她拿着肉票的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嘴巴张了张，好半天才说出话来：“哎呦！我的老天爷啊！光义，你这这也太出息了！刚第一天上班，就能给家里拿回来这么多肉票！这这可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她激动得眼圈都有些发红，声音里带着哭腔，仿佛这几张薄薄的肉票是什么稀世珍宝一般。她太知道这两斤肉对这个家意味着什么了。孩子们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平日里肚子里缺油水，能吃上一顿肉，那简直比过年还要高兴。

刘海中在一旁看着，眼睛也瞪圆了。他刚才还在为儿子当上巡警，穿上警服而沾沾自喜，觉得光宗耀祖，没想到，大儿子马上就又给了他一个更大的惊喜！

肉票啊！还是两斤！

他刘海中在轧钢厂干了这么多年，评过几次先进，也没见厂里这么大方过，一次性给发两斤肉票的！他这个当巡警的儿子，才第一天上班，就给家里拿回来了这么金贵的东西！

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他儿子在单位里受重视！说明他儿子有本事！说明他儿子前途无量啊！

刘海中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头顶，脸上的得意和骄傲几乎要满溢出来。他猛地一拍大腿，发出一声响亮的“啪”声，然后一把搂过刘光义的肩膀，用力地拍了拍，那力道，比刚才抓他胳膊时还要重几分。

“看看！你们都给我好好看看！”刘海中得意洋洋地提高了声调，目光在二大妈和旁边两个低着头的儿子脸上一一扫过，语气中充满了炫耀和自豪，“这就是我刘海中的儿子！有出息的儿子！就是不一样！这才叫本事！”

他指着桌上的肉票，唾沫横飞地说道：“这才第一天上班，就能给家里拿回来两斤肉票！这叫什么？这叫能力！这叫孝顺！这叫给家里做贡献！”

说到这里，他话锋一转，眼神变得严厉起来，狠狠地瞪了一眼还在那里假装写作业的刘光天和刘光福，语气中充满了鄙夷和不满：“不像有些不成器的东西！一天到晚就知道在家里吃闲饭！屁用没有！就知道张嘴要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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