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漂移

　　周一围带着马华离开四合院，院里街坊邻居一哄而散，只剩许大茂和贾东旭两人。

许大茂看着两人离开，回过头笑眯眯朝贾东旭比了个胜利的手势。

在他看来，傻柱这关难过了。

“大茂，你真是厉害，”贾东旭竖起大拇指，一脸佩服，“这下周一围肯定是死翘翘了。”

“我谁啊，跟我斗？哼...”

“不过我那十块钱...”

“嘿...你急啥，明天你就等着看热闹吧。”徐大茂一脸阴笑，仿佛已经看到傻柱因为耽误厂里大事，被李主任骂得狗血淋头，然后卷铺盖从厨房滚到车间。

降工资。

推迟三年五年再给他转正。

哼

明天看你怎么哭。

...

出门时周一围已经做了决定。

虽然这些菜从系统取出轻而易举，但为了掩人耳目，不能就这样凭空生出，不然有可能被拉去调查。

这年头物资如此匮乏，物资倒买倒卖。

是重罪。

再者要是被许大茂这鸟人看到，那就啰嗦了。

小心驶得万年船。

两人朝着最近的胡同市场走去，那是一个便民菜市场，不大。

“柱子哥，你今天一整天都不在院里？”

“我一整天都在院里。”

“那许大茂怎么说你出去了？”马华问。

“嘿，这家伙一天不打，上房揭瓦，你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他，”周一围加快步伐，“你现在赶紧回工厂，就说食材马上到。”

“好咧！”

他让马华先回去通知李富贵，自己则是装模作样进入菜市场。

不到一分钟。

从菜市场出来时，周一围手里已经拎满各种食材，因为东西太多，他在市场门口叫来一辆三轮板车，拉着食材直奔工厂。

红星第四轧钢厂。

马华今天几次跑进跑出，门口的工厂保安，每次看他咬牙切齿从面前飚过，都会笑嘻嘻喊加油。

加你个鸡腿！

马华顾不上其他，冲进食堂直奔后厨，当他前脚刚踏进后厨大门，李主任咆哮的声音迎面而来，他赶紧一个急刹车，一只脚已经踏进去，另一只还在外面，不肯进来。

内厨。

大厨师李富贵耷拉着圆乎乎的脑袋站在灶台边上，脚底下几个烟头被踩扁在地，站在他面前的是一脸怒气的李主任。

不用说。

有人刚刚挨了一顿叼。

听到后厨有人进来，二人不约而同看向门口，只见马华两手空空，李富贵的头抬起来不到两秒，又掉了下去。

李主任火气又上来了。

“我说李富贵，你能不能干，不行就给我滚蛋，”李主任手指激动的在半空中指指点点，大声咆哮，“厂里这么重要的事交给你，你关键时刻掉链子，现在要我怎么跟厂长交代，怎么跟上面领导交代，你这不是要打我脸吗？

领导今儿要是不尽兴，往后咱们轧钢厂评不上现金工厂，你看我不把你给炒了当下酒菜。

哼...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五点了，菜呢？”

李富贵想了想，大脑袋高速运转，过了一会，他缓缓抬起头，试探性问道，“李主任，要不咱们就用厨房这些菜，应付应付你看...”

“什么？”

“主任，你相信我，只要我用料足一点，味道一重，其实还是很好吃的。”

李主任听了这话，恨不得上手掐死他，李富贵看他没明白这个意思，看了一眼外面，靠过去小声说话，“我的意思是，咱们就用厨房这些菜和肉将就着使，到时候我报销的时候，还是按照报上来清单，等钱下来我在....”李富贵一只手隐蔽的在两人中间打了个来回，小眼神狡猾狡猾的。

李主任眼神忽然放光，但下一秒钟恢复严肃，“滚蛋！”

“欸...”

李富贵赶紧立正站好，李富贵虽然贪，但这节骨眼他还是拎得清。

“亏你想得出来，就你那些边角料，平时糊弄糊弄别人可拉到，拿去给领导吃万一吃坏坏肚子，我看你就别想好。”

李主任没好气，不过他还真说对了。

那会冰箱可是高档用品，轧钢厂没有，厨房鱼肉基本上都是腌的或者熏的，菜当天买当天，后厨倒是还有菜，不过已经放了一天，已经萎缩不振，举了都立不起来那种。

李主任彻底无语。

“菜我中午已经通知周一围去采购，这也不能赖我啊，”李富贵觉得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自己很冤，低着头小声嘀嘀咕咕。

马华那边一只脚还留在门外，见这架势，不知道该要进来还是退出去，干脆就保持走路姿势。

“嘿，你还嘴硬，如果今天事办砸了，我先处理你。”李主任透过窗口瞄了一眼眼外面的太阳，“还站在这里干什么，快点去买啊！”

“哦哦，好，我这就去！”

李富贵一溜烟跑出食堂，朝着门口一辆三八自行车，抓住车头，小短腿一脚踢飞支撑脚，向前推，蹬两步，跨上去。

飞快扭动身子，自行车嘎吱嘎吱响。

“马华。”

李富贵背对食堂，边骑车边喊了一声。

马华听了，立马跑出去。

趁着车速不快，一个跳马的姿势，双手撑住自行车后座两边，调整步伐，使劲一跃。

嗖！

成功上座。

不过，马华突然从后面这么一发力，李富贵差点没掌稳车头，摔个狗吃屎。

眨眼间。

食堂就剩李主任一个。

李主任看着两人歪歪扭扭出了大门，长叹一口气。

这食堂是该整治整治了。

不过他来不及多想。

赶紧回去包厢稳住领导。

就在这时。

忽然听到工厂大门方向有动静。

只见一辆人力三轮板车飞速从工厂大门直冲而入，眨眼间，板车快速逼近食堂，在门口来了一个漂亮的急刹车，车头变车尾，食堂地面划出两道黑线。

板车后面坐着一人，手脚并用，将后面的东西紧紧压在身下，姿势十分搞笑。

方才板车在食堂门口一个飘逸的甩尾，差点将他连人带货甩进食堂。

车停下，周一围看了一眼后座。

幸好！

东西还在。

咦...

板车师傅怎么给躺下了。

工厂保安提着裤子，吹口哨，一路大喊一路追过来。

刚才周一围冲进工厂，保安只顾着看板车后面，没注意骑车的人，以为有人进来干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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