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暗流涌动

　　翌日，尚文阁

叶凌天起个大早，在后院练武，感觉这段时间有所精进，尤其对出招变招好像有所感悟。

练完武，叶凌天来到书房给唐老请安，“师傅，徒儿给你请安”。

“天儿坐，雨前龙井，试试”，唐老说道。

“好茶”，叶凌天喝了一口说道。

“我的暗桩传来消息，昨夜有大人物到了矮岭镇”，唐老吹了吹茶杯，然后一饮而尽。

叶凌天用奇怪的眼神望着唐老说道，“师父，你一个翰林大学士还养暗桩”。

“战场上，消息就是战机，可料敌先机，可以运兵如神”，又说道，“官场亦是如此，如今朝廷派系林立，明争暗斗何其凶险，若不小心谨慎，如何活命”。

“当今圣上年事已高，皇子皇亲都在暗流涌动，若非为师与华太师制衡朝野，孔已天下大乱”，说着为叶凌天续了一杯茶。

“前日吴王府招募于你估计也与争权之事有关，与其说招募你其实是吴王想招募为师，为师收你为徒的事他们还不敢确定，招募你就是在试探为师”。唐老继续说道。

“如今朝野，可以说分为四派，当今圣上、宁王、太子、吴王。四派各有势力各掌兵权，圣上手中有御林军和禁军，宁王掌控半数以上城防军，太子有柳元休的边防守卫军，吴王虽然实力最弱，但他掌控桂林郡的守备军，还养了数万私兵”。

“圣上在世，太子不会夺权，但圣上年事已高，若有意外，为师和华太师担心宁王不给太子登基的机会，吴王为了自保肯定拥兵自重，这次的招募计划肯定不止你一人，为师想让你去吴王府探探虚实，如有意外，若圣上驾崩，也能让太子联合吴王制衡宁王”。

“师父是让徒儿答应吴代奎的招募一事”，叶凌天问道。

“其一，这是为了自保。其二，宁王残暴，让他登基恐怕苍生受苦”，唐老眉头紧缩说道。

“师父，徒儿明白了”，叶凌天心中暗做决定。

“明日为师会先帮你安排个差事，好让吴王看重于你”。唐老成竹在胸的说道。

“徒儿听凭师父安排”，叶凌天说道。

“你且先回去，等我消息”，唐老摆摆手。

“徒儿告退”，叶凌天躬身退出。

刚回到学堂客房，发现门外站着一人。

“咦，柳兄怎么在这？”叶凌天有些吃惊的说道。

“叶兄”，笑呵呵的拱手道，“兄弟有事想和叶兄谈谈”。

“柳兄里面请”，叶凌天若有所思的说道。

柳城踏步而入，“那就叨扰叶兄了”。

“柳兄请坐”，说完为柳城倒了一杯水。“柳兄有话但说无妨”。

“好，那兄弟我就直说了，叶兄我们同窗多年，一直认为叶兄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所以想将叶兄引荐给我爹”。

“柳兄抬爱，但。。。”，叶凌天欲言又止。

“叶兄有话但说无妨”，柳城洒脱的说道。

叶凌天点点头，“好，那我就直说了，前日吴兄已经找过我”，随后看向了柳城。

“哈哈，无妨，像叶兄这样文武双全的人才，没人招募那才奇怪，不知叶兄可有答应”，柳城试问道。

“柳兄来晚一步，我已决定答应吴兄了”叶凌天有些歉意的说道。

“有些可惜，我边军错失一位良才，不过也无妨，不论叶兄选择吴王府还是边军，一样都是为朝廷效力，是朝廷之福百姓之福”，柳城洒脱的说道。

“柳兄抬举兄弟了”，叶凌天心里清楚，各方势力拉拢于他，无非是为了背后的唐老。

“叶兄，那多有打扰，兄弟先行告辞”，柳城拱手离开。

“柳兄慢走”，叶凌天拱手回道。叶凌天目光注视着柳城离开的方向，心想现在暗流逐步转向前台，暴风雨不远了。

叶凌天内心思绪飞转，此时自己已算置身其中，若一步踏错必身死道消。是否需要和叶志城商量，是否该选择远离风暴，可唐老对自己有授业传艺之恩，知遇之恩。

唉走一步看一步吧，内心叹道。

此时正在思索的叶凌天听到外面一片嘈杂，好奇的向外走去。

只见学堂内的人全往前院跑，叶凌天也跟着人群向外走去。来到前院，已汇集了多人，学堂先生、管事、学生、工人，整齐的分站两边，叶凌天选了个角落也站到了人群中。

叶凌天向院外望去，院外也站着一群人，看服饰应该都是官家的人。

叶凌天四周眺望，没发现唐老，就在疑惑不解时，就看到唐老缓步从内院走了出来，站在了学堂门口，看样子没打算去院门外。

只见街道上传来整齐划一脚步声，随后徐徐驶来一辆马车，缓缓停在了尚文阁院门外。

掀开车帘，缓步走出一人，身穿华服，头戴礼帽。

见到来人，等候在旁的众人齐齐跪伏在地，“我等恭迎宁王”。

“免礼”，宁王威严的声音传来，然后缓步走入学堂。

唐老注视着缓步而来的宁王，没有开口，只是拱了拱手。

“唐老，许久不见，身子骨还这么硬朗，哈哈哈”，揶揄的说道。

“奸佞未除，老夫怎能舍弃残躯，若王爷他日而去，老夫愿随时追随”，谁都没想到唐老来了这么一句，对话听出来交锋意味，在旁的文武官员惊出一身冷汗。

“你。。。，唐老就不怕哪天时运不济引火烧身突然暴毙，也没听说唐老留下个一个半女，到时无人送终岂不可惜”，宁面色微变的说道。

“不劳宁王挂心，大丈夫为国为民，行的正站的直，何处不埋骨，何处不为家”。

“好，不愧是皇兄御赐的一品大学士，那我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本王拭目以待”，宁王面无表情的看着唐老说道。

“我们走”，宁王带着文武官员鱼贯离开。

见宁王等人离开，唐老转身步入后院，叶凌天急忙跟了过去。

两人进入书房，叶凌天问道：“师父，这宁王为何而来”。

“展现实力顺便敲打为师，这是在警告为师莫要选错边站”，唐老缓缓说道。“还有一点，应该也是在试探吴王”。

“师父，这宁王在吴王辖地如此大张旗鼓，这吴王为何毫无所动”。

“也许吴王是想通过今日之事挖出躲在暗中的叛逆者，今日来的大多数官将，我想这两天必定就被清洗”。

“为师已飞鸽传书华太师，报请圣上封你为禁军骠骑营都尉，六品衔，自行组建统领骠骑营，你以这层身份前往吴王府，吴王应该会想的明白”。

“以骠骑营都尉身份做幕府之宾”，叶凌天疑惑到？

“对，出钱出力出人的事，当然是让吴王去干，为师可没那闲功夫，不过为师还请了道旨，新建骠骑营需磨练，一切事宜可由为师定夺”。

“最近边境局势有些蠢蠢欲动，宁王突然来次有些蹊跷”，唐老说道。

“师父是担心西凉国趁南越国局势混乱，大举入侵”，叶凌天问道。

“非也，为师是担心宁王与西凉有所勾连，万一帝位情况有变，形成里应外合之势”，唐老邹着眉头说道。

“你先回去准备，我去趟柳府”，说完转身离开。

“师父慢走，徒儿告退”，回到了学堂客房。

叶凌天心想，师父安排好这些，即是自行组建，那是不是把铁柱和二佟叫上，但是局势混乱又怕伤及二人，纠结一番后，决定回去后当面问二人。

画面一转，石凹村。

铁柱与二佟坐在村边的一座矮山上。

“凌天怎么还没回来，这都几天了”，铁柱开口说道。

“不知道先生留他干嘛”，疑惑的答道。

“还打算找他商量生计出路，几天都不见人”，铁柱叹了口气。

“再等两天，还没回来我们就去找他”，二佟说道。

“凌天这小子，肯定是掉哪个温柔乡里了。商量，我看还商量个屁，干脆你还是回去种你的地，我继续去打我的猎”，铁柱有些生气的说道。

“铁柱，凌天的性子你还不清楚吗，这两天没回来肯定是有什么要事”，二佟说道。

“好，听你的吧，他不回来，我们就去学堂找他，回家”，说完和二佟回村去了。

一夜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