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收入麾下

　　整个楼层的玻璃突然变成红色，某种高频声波充斥空气！

李小登瞬间跪倒在地，全身的金属颗粒像被煮沸般躁动起来，右臂不受控制地变形成各种扭曲形状。

你以为自己是第一个接触源质的人？

赵无极踱步到他面前，挽起袖子露出手臂上密集的蓝色纹路，我体内源质的浓度是你的37倍。

高频声波停止时，李小登已经大汗淋漓。

赵无极俯身拾起合同，亲自递到他面前：签吧。

三年后你还活着的话，会感谢我的。

墙上的显示屏切换画面，显示母亲已经被接到VIP病房。

护士正在为她做术前准备。

这个暗示再明显不过。

李小登颤抖着签下名字。

最后一笔落下时，他隐约感到后颈一阵刺痛，像是有什么东西钻了进去

欢迎加入蓬莱。

赵无极满意地收起合同，明天开始，你会接受源质适配训练。

他转身前意味深长地补充道：顺便说，你救的那个坠楼女孩...是我孙女。

电梯门关闭的瞬间，李小登看到眼镜男若无其事地爬起来，金丝眼镜后的双眼闪过一丝蓝光...

——...

李小登的瞳孔里倒映着那管银色的液体，它在灯光下流动如活物，泛着冰冷的光泽。

审讯室里弥漫着血腥味和某种金属灼烧后的焦臭，他的胃部一阵痉挛，却强迫自己站得笔直。

看好了，小子。

赵无极的声音像砂纸摩擦过他的耳膜，这就是背叛的下场。

被绑在椅子上的男人已经不成人形，十指扭曲成诡异的角度，左眼肿得只剩一条缝。

当那管液态金属被注入他的静脉时，男人突然剧烈抽搐起来，喉咙里挤出非人的嚎叫。

李小登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他见过死人，但从未见过一个人从内部开始融化——男人的皮肤下仿佛有无数银蛇游走，血管凸起变成诡异的银灰色。

七秒后，他的眼球爆裂，银色液体从眼眶中涌出。

漂亮吧？赵无极拍了拍李小登僵硬的肩膀，汞合金注射，军方黑科技。

现在，该你了。

---

化粪池的恶臭让李小登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

目标是个秃顶的中年赌徒，此刻正被两名黑衣人按在池边，鼻涕眼泪糊了满脸。

求求你们...我老婆病了...再宽限三天

李小登的手在发抖。

赵无极给他的是一把改装过的电击器，只要在对方后颈轻轻一碰，就会引发短暂痉挛，足够让人栽进三米深的粪池。

动手。耳机里传来赵无极冰冷的声音。

当赌徒的身体在粪水中扑腾时，李小登发现自己竟然在数秒——人类在粪便中窒息需要两分半钟。

最后一串气泡冒出水面时，他胃里的酸液猛地涌上喉头。

干得不错。

赵无极递来一条手帕，记住，清洁工不需要感情。

那天晚上，李小登在浴室搓洗到皮肤渗血，却总觉得指甲缝里残留着化粪池的腐臭。

三年后的雨夜，东京新宿区的霓虹在雨中晕染成血色。

李小登——现在该叫他水银——站在情人酒店楼顶，注射器里的紫色液体缓缓推入颈动脉。

陨石成分的稳定剂像冰与火的混合物，先是冻结了他的脊椎，随后点燃每一根神经。

世界在眼前碎裂又重组，他看见二十七次任务的记忆碎片在眼前闪回：毒杀政客的香槟、勒毙黑帮老大用的钢琴线、伪装成心脏病的纳米针剂

目标已进入射程。耳麦里传来控制员的声音。

李小登举起改装过的HK417，透过瞄准镜看到目标正在给情妇戴项链。

当十字准心锁定对方后颈时，他的呼吸与心跳同时静止——就像三年来每次任务前那样。

子弹出膛的瞬间，紫色稳定剂带来的时间延迟效应恰好达到峰值。

他清晰地看见弹头旋转着穿透雨幕，在接触到目标皮肤的刹那，弹芯内藏的液态汞合金爆裂开来。

监控屏幕上，目标的死亡被标记为突发性脑溢血。

回到安全屋的李小登突然僵在浴室镜前。

镜中的男人眼神阴鸷，右肩胛上烙着组织的水银纹章，但他怎么也想不起自己左眉的疤痕是怎么来的。

稳定剂的副作用正在吞噬他的记忆。

上周他忘了初恋的名字，昨天发现记不起母亲的脸。

现在他随身携带录音笔，每天强迫症般地记录所有细节。

第28次任务简报。

平板电脑自动亮起，赵无极的虚拟人像浮现在空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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