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灶火翻腾！后妈挥勺震全家

　　李翠花插紧房门，炕头座钟的铜摆刚晃过十一点。

外头的西北风嗷嗷往窗缝里灌，炉膛里煤块爆开的噼啪声都快盖不住隔壁家老黄狗的嚎叫。

她盯着蓝光直闪的系统面板，激动得牙直打哆嗦，手也跟着抖个不停。

这可是系统啊，还有独属于自己的商店，还有仓库，小仓库……越想越忍不住“嘿嘿”笑出了声。

她胸脯剧烈起伏，喉咙里溢出压抑的笑声，像只偷了腥的猫。

“这巴掌大的储物空间能放点什么呢？......”她摩挲着缸子念叨，话音没落，缸子“嗖”地没影了。

吓得她一蹦三尺高，后脑勺差点撞上房梁：“我滴个老天爷！”直到喊了声“取出来”，冰凉的缸身“咚”地砸回掌心，她的手抖成筛糠才拍着大腿笑骂：“比戏台子变戏法还邪乎！”

正倒腾着，外头突然传来“咔嚓”一声脆响。

李翠花猛地拉灭了灯绳，贴着窗户缝往外瞅，眼睛瞪得溜圆，耳朵恨不得伸到外头去。

雪地里有道黑影一闪而过，月光扫过那人的袖子，却有一种熟悉感，这只是一闪而过，想不起来是谁。

她心脏“突突”直跳，后背瞬间渗出冷汗，立马警觉起来，也不敢再有动作，而是时刻关注着外边。

10多分钟后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她才安下心来。

灯也不敢再开了，而是点了一根蜡烛。

继续翻腾炕上的两个柜子。她一边翻，眼睛还时不时往窗外瞟，生怕那黑影再折回来。

箱底压的碎花布、小宝穿小的蓝布衫，全被她一股脑塞进仓库，对仓库的新奇，还有想把重要东西放进仓库的执念，让她不停的来回倒动着。

当指尖刚碰到墙面，系统“叮”地炸开提示音：【检测到隐藏财物！是否消耗10积分解析？】

“换！”她牙一咬，半透明屏幕立刻跳出个账本。看着上头记的加班补贴、说寄回老家的钱，还有该买没买的零碎，七七八八攒了1300多块，比她们家明面儿上的存款还多！

“王建国你个吃里扒外的犊子玩意儿！”她抄起墙根的铁钳，手背上青筋暴起，几下就撬开松动的砖头。

绣迹斑斑的饼干盒子掉出来，李翠花呸地往手上吐口唾沫，搓了搓才一把抓起来”。

这里面塞满了1块、10块、5块的票子，还有几毛的钢镚儿。

炉膛里的煤块“砰”地炸开火星，她慌得像偷鸡摸狗的小贼，左右张望，连大气都不敢出，才把铁皮盒甩进空间。

这一夜几乎都没有合眼，满脑子都是白花花的票子和“蝴蝶牌”缝纫机，她瞪着眼睛熬到鸡叫头遍，才眯瞪一会儿。

哪想到天刚蒙蒙亮，“哐哐哐”的砸门声传来，想睡也睡不了了，那声音震的人脑仁都疼。

小宝揉着眼睛，趿拉着鞋跑去开门。

柱子抱着嚎哭的孩子闯进来，棉袄扣子崩了两颗，鼻涕泡都冻成冰碴子：“李翠花！你昨儿把我媳妇气回娘家，今儿必须给我带娃！”

李翠花抄起烧火棍劈头盖脸骂道：“放你娘的罗圈屁！别什么都来找老娘，要找去找你亲老子！”骂完，她猛地一指老三的屋子：“你爹在那屋猫着呢，有本事让他给你带！”

柱子当场傻在原地，怀里的孩子都忘了哭。往常这后妈顶多唠唠叨叨，哪敢这么硬气？他狐疑地推开门，只见王建国裹着被子坐在炕上，时不时咳嗽两声。

王建国黑着脸吼道：“还不把门关上，你想冻死老子啊。”

柱子瞪圆眼睛，盯着王建国铁青的脸，喉结上下滚动：“你......你还真被撵下炕了？”

“撵撵撵什么撵，老子想清静清静，才过来睡的。这也是为晾着那个老娘们，你懂不懂？”

李翠花听得直翻白眼，昨儿夜里这老东西在冷炕上骂了半宿，一会儿咒她早死，一会儿骂子女不孝顺。

小宝抱着一捆柴就要给王建国送去，她薅着衣领子给拽回来：“去，都放我屋里去，再拎两桶煤到厨房。你爹有大儿子尽孝，用不着你瞎操心！”

她转头又去拽还在被窝里迷糊的小芳：“日头都晒屁股了还睡！麻溜儿起来跟我做早饭！”

小芳揉着眼睛坐起来，声音还带着困意：“我一会儿还要背单词呢......”

“背啥背！吃完饭再背，那书本也跑不了。”李翠花把棉袄甩过去，“都这么大姑娘了，连个饭都不会做，传出去不嫌磕碜？”

小芳不满的撅着嘴巴嘟囔，“又发什么疯？哪天不是恨不得让自己抱着书本睡觉，根本不让人活。”

李翠花“啪”地把围裙甩到她身上，叉着腰骂道：“嘟囔啥？有本事先考个大学给我看看，天天躺着等我喂，也没见你学出花来，学做个饭也不能老老实实。”

她气得胸脯剧烈起伏，眼神里满是恨铁不成钢，前世那些碎片式的记忆，已经明示她日子不好过。

所以这一世她谁都不惯着。恨不得立刻让子女成长起来，她好当甩手掌柜的。

厨房里，铁锅烧得直冒烟。

李翠花“咔咔”磕开三个鸡蛋，金黄的蛋液混着面粉搅得“哗啦”响，又抓了把冻得硬邦邦的葱花“啪”地撒进去。

蛋液碰到热油“刺啦”炸开，葱花在锅里“噼里啪啦”蹦跶，焦香混着麦香裹着热气扑脸，馋得小宝直咽口水。

小芳蹲在灶坑前添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母亲利落地把面糊“滋啦”倒进锅，手腕一转，面饼瞬间烙得金黄酥脆。

她惊得下巴都快掉了：“妈，你啥时候这么会做饭了？”

李翠花翻着白眼：“少废话！再盯着，饼都糊了！”可心里却偷偷乐开了花，余光瞥见闺女满眼钦佩，嘴角怎么都压不下去，脸上的得意都快溢出来了。

饭桌上摆好八张鸡蛋饼和四碗稀粥，柱子抱着孩子晃悠过来，厚着脸皮把娃往李翠花怀里塞：“帮我抱会儿，我快饿死了！”

李翠花眼皮都没抬，“哗啦”一声把碗碟往中间一挪：“要吃回你自己家吃去，老娘不伺候！”

柱子的脸“腾”地涨成猪肝色，转头冲王建国喊：“爸！”

王建国板着脸扒拉稀饭，“都消停吃饭！”

“好啊，建国同志。”李翠花突然笑了，眼疾手快端起丈夫的碗，“你不饿是吧？正好把饭让给你大儿子，我没意见。”

王建国急得跳起来，一把抢过碗：“谁说我不饿！”闷头咬下一大口饼，烫得直吸气也舍不得松口。

小宝瞅着父亲的样子憋不住乐，腮帮子塞得鼓鼓囊囊。

小芳还没从震惊里缓过神，小口小口咬着饼，眼神里全是新奇。

孩子的哭声没停，竟然没一个人抬头。柱子气得直跺脚，鼻子“呼哧呼哧”喘粗气，却只能眼巴巴看着别人吃饭。

李翠花捧着碗，慢悠悠喝完最后一口粥，望着气呼呼的柱子，咧开嘴笑了！

外头的西北风还在嗷嗷刮，却怎么也盖不住李翠花从心底冒出来的痛快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