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断指、冲突

　　“作恶之人罪有应得。”

宋有莲淡淡回应，表情看不出任何问题。

“老宋。”

姜裕低头，写信的同时开口：“黄天教之前也拉拢过你吧。”

宋有莲知道瞒不过姜裕，叹气道：“如果没遇到少爷，我们现在多半已经加入了黄天教。”

“现在也不迟，毕竟黄天教急缺能人异士。”

姜裕拿起信纸吹干装入信封。

宋有莲听出言语中的揶揄意味，苦笑道：“少爷折煞了，我一把老骨头哪算什么能人异士，黄天教之所以拉拢，不过是看中我们老兵的身份，想以此做文章。”

“找几个人盯着他们，之前坑了他们几百两银子，说不定会想报复回来。”

姜裕往外走去。

“好。”

宋有莲推开门目送姜裕离开。

“果然是少年英雄，不知不觉已养成了上位者的气势。”

出了门，姜裕将信交给胡勇，大步走入火锅店。

“少爷，那桌不对。”

见到姜裕，端着碗筷的秦风小声提醒。

“打开门做生意，来的都是客人，只要不闹事，其他都好说。”

姜裕拍了拍秦风肩膀笑道。

进门他就注意到了六人，人数对，感觉也对，多半就是流窜的匪徒六人组。

如果不主动找死，姜裕不介意让他们多活一段时间，起码先赚了钱再说。

话虽如此，秦风还是留了个心眼，暗中令人盯紧六人。

“这是什么东西，为何吃进嘴里会痛！？”

头发凌乱的灰衣男子拍桌大喊，凶恶眼神吓到不少食客。

“嚷什么嚷，吃之前就和你们说过麻辣锅的特点，是你们自己要点的，怪谁！”

独臂独眼的刘龙冷冷看着灰衣男子。

“咕噜！”

被刘龙的气势吓到，灰衣男子吞了吞口水看向身边同伙。

“怎么，想店大欺客？”

三个男子同时起身，眼神不善的盯着刘龙，其中一人亮出横插在腰间的匕首。

“我看不是店大欺客，是有一群恶客临门。”

刘龙拔高声音，厨房内忙活的几人纷纷探头查看，随后接连走出。

褚同眯眼放下筷子。

情况不对，一家普通食店怎么会有这么多老兵，难道是官府设下的局？

想到这种可能，褚同笑着起身，抬手摁下灰衣男子四人。

“误会，我们初来乍到没吃过火锅，所以有些不习惯。”

秦风看了一眼店中紧张的食客，压下心中不满道：“觉得辣可以吃番茄锅，番茄锅不辣。”

“好，记住了。”

褚同点头坐下，一场纷争悄然化解。

秦风几人陆续回到厨房，灰衣男子六人边吃边低语，眼睛不时看向厨房。

“住口！”

褚同打断几人，扫视道：“想死我可以成全你们，用不着把脑袋送给别人砍。”

“大哥，反正我们不会久留，何不趁机做一票！”

灰衣男子不死心。

褚同咧嘴一笑，平静眼神看得灰衣男子发毛。

“手放在凳子上。”

“大哥，我……”

灰衣男子惊恐求饶，但话还没说完便被褚同打断。

“别逼我当众杀你。”

其余四人低头不语，完全不敢反抗褚同。

灰衣男子颤抖着伸出左手放在木凳边缘。

“闭眼。”

唰！

亮光一闪断指落地，灰衣男子咬牙忍痛，硬是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滴答！

滴答！

鲜血滴在断指上，灰衣男子颤抖着压下心中杀意。

“把指头捡起来去医馆。”

褚同收回匕首，扔给灰衣男子一张百两银票。

“谢谢大哥！”

灰衣男子抓住银票起身，身旁同伴帮他捡起断指。

“吃。”

褚同无视灰衣男子，夹起肉片大口咀嚼。

其他人看出褚同这是在杀鸡儆猴，心中升起的分别的念头瞬间被浇灭。

砰！

灰衣男子刚出门便与人撞了满怀，掌中断指掉入隔壁店铺门前的水沟。

“走路不长眼？！”

灰衣男子怒吼。

“对不起对不起。”

柳小婉起身连连道歉，刚换的衣服被尘土染黑。

“对不起有什么用！？我的手指没了，你拿什么赔！！”

灰衣男子亮出流血左掌。

“啊！！”

血淋淋的手掌吓得柳小婉尖叫。

“小婉！”

厨房内，听到声音姜裕脸色一变，迅速夺门而出冲到店门口。

“你，你别过来。”

柳小婉吓得连连后退。

“你拿什么赔我的手指！？”

灰衣男子右手抓向柳小婉。

“滚开！”

姜裕箭步上前踹倒灰衣男子，将柳小婉拥入怀中安抚。

“没事的娘子，有相公在，没人能欺负你。”

“相公……相公。”

柳小婉紧紧抱住姜裕，眼角不断有泪水滑落。

“我不是有意的，我没想到会将他手指撞掉。”

“没事，交给相公处理。”

姜裕拍着柳小婉的后背安抚。

“你找死！！”

灰衣男子拔出匕首怒指姜裕。

听到动静的食客们纷纷走出店铺。

“老五！把刀收起来！”

同伴冲到灰衣男子身旁厉声呵斥。

“滚开！今天谁敢拦我谁死！”

老五挥动匕首逼退同伴，亮出缺指怒号：“我的断指被那个贱人撞丢了，这只手一辈子都有四根手指！！”

“你说谁是贱人。”

姜裕冷漠看着老五。

“贱人就在你怀里！”

老五肆意发泄心中不满。

褚同看死人般的看着他，秦风几人默不作声将他围住，只等姜裕下令便立刻将其制伏。

姜裕看了一眼围拢人群，压下当街杀人的冲动。

“放他走。”

秦风心领神会，挥手让开一条通道。

老五愣住了，似乎没想到姜裕会放他离去，回过神来拔腿就跑。

“赵三，跟上。”

“知道。”

赵三混入人群快速消失。

“只会惹麻烦的废物！”

褚同在心中怒骂，抬头刚好和姜裕对视。

“结账。”

“承惠一两。”

小六地上算盘。

“不用找了。”

褚同扔出五两快步离开，其余四人见状连忙跟上。

“大哥，老五”

“他死定了。”

褚同冷冷开口。

“在别人的地盘上犯事，我也救不了他。”

“就几个人而已，我们完全”

“想死你们自己去，我不拦。”

褚同转身扫视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