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谢谢乖孙帮我抓鱼卖鱼

　　他刘二的鱼，简直是笑话。谁不知道这个水塘自然天成，从十里村有记载起，就是无主之地。

“你的鱼，你哪只眼睛看到是你的鱼。”

“我左眼，还有右眼都看到了，我劝你乖乖把鱼放下，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李彻抓起一条鱼就甩到他脸上，“既然你说是你的鱼，你倒是喊一句，它应了你我就承认是你的鱼。”

“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老子看到了就是我的，给我打。”

刘二一把拍开丢过来的鱼，撸起袖子就要动手。

这个刘二，跟王长贵穿一条裤子，十里村人尽皆知。

李彻昨日跟王长贵约定好三天凑齐五两银子，今天刚要开始药鱼赚钱，这刘二就出现在后面，想都不用想是王长贵的主意。

刘二全力一拳挥出，李彻扭腰躲过，刘二没想到李彻动作这么灵敏，收力不及，身体不受控制往前倾。

眼看要掉进水中，刘二身体绷直，尽全力稳住身形。

而后双臂不停的向后摆动，嘴里诶诶诶叫着，跟一只肥胖的鸭子一样，竟然有站稳的趋势。

“我帮你一把，走你。”

李彻抓住刘二的肩膀，用力往前一送，顺势就把刘二给丢进了水中。

刘二膀大腰圆，咚的一声掉进水中，咕噜咕噜的吞了几大口水。

“快就我，快咕噜，咕噜救我，我不会水。”

刘二想抓住什么东西，但是水面全是滑不溜球的鱼，尽管他已经很用力，但鱼儿还是呲溜一声会从手中滑走。

“老爷，我这就来救你。”

几个家丁顿时慌作一团，也顾不得收拾李彻了，开始解救刘二。

他们会水的下水，不会水的再旁边找树枝。

好在刘二落水的位置不远，三个会水的家丁很快就稳住了他，而后接住岸边人伸过来的树枝，准备上岸。

“想上岸，问过了爷爷没？”

李彻一脚就把岸上的那个人给踹进水中，而后疯狂的捞鱼，高高举起，狠狠的砸向他们。

“不是说你的鱼吗，我请你吃。”

“一条够不够，两条够不够。”

“肥不肥，大不大，爽不爽，这些鱼我全给你了好不好。”

刘二与几个家丁，好不容易没有继续沉入水中，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被李彻的大鱼给砸的头晕目眩。

那些鱼，最小的都有好几斤，就这样砸在面门上，跟被锤没什么区别，脑瓜子嗡嗡的。

“李彻！”

砰！

刘二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李彻砸了个正着，鼻血都被砸了出来。

鱼光重就算了，有些鱼鳞还锋利的一匹，在脸上一划，就是长长的一道口子。

没几个回合下来，水下的四人，面目全非，伤痕累累。

“叫爷爷我就放过你们。”

李彻好整以暇，而他们不仅要应付李彻，还要不停蹬水，抬起不会水的刘二，防止沉溺，所以根本奈何不了李彻。

“叫你妈！”

刘二的脾气也上来了，他吩咐手下，自己在这边顶着李彻的攻击，让其中一个潜到岸边，上岸收拾李彻。

“想上岸？那丢的可就不是鱼了，是巨石，不怕死大可以试试。”

李彻举起一块人头大的石头，作势就要丢向刘二，刘二这下彻底怂了。

原本准备潜水的那个家丁，此时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生怕李彻的巨石飞到自己头上。

“爷爷，我叫你爷爷还不成，别闹。”

这玩意砸下来，那可是真会死人的。

“那这鱼是谁的？”

“李公子的，全部都是李公子的。”

刘二一改之前的蛮横，唯唯诺诺，可李彻却注意到，刘二脸上快速闪过了一抹狠辣神色。

只要李彻把石头放下，或者刘二一旦找到机会上岸，必然会报复李彻。

这里人迹罕至，哪怕是把李彻弄死在这，也没有人知晓。

“把这个吃下去，我就放了你，鱼也归你。”

李彻一脚将竹篓踹了过去，里面还剩了一些草根碎末。

“这个？”

刘二有点犹豫，这玩意应该就是李彻毒鱼的东西，他吃下去，怕不是要吃席。

“这玩意没毒，不然被药翻的这些鱼，还怎么卖钱。”

听到李彻的话，刘二一想也是，鱼是要卖给人吃的，有毒的话根本卖不了，不然这么多鱼，整个十里村的人都能毒翻。

他李彻就算是再大的胆子，也不敢拿这么多人的性命开玩笑。

看着刘二把一根草根塞进嘴里，磨磨唧唧，李彻作势就要把石头丢下去。

“糊弄我是吧？那就吃这个。”

“爷爷，您可悠着点。”

刘二大惊失色，直接抓起一把碎末送入嘴中，咽了下去。同时还吩咐剩下的三人赶紧吃，一定不能惹得李爷爷不高兴。

李彻看时间差不多了，估计毒草也该奇效，直接把石头丢在地上。

“鱼送你们了，反正这么多鱼我也搬不走，再说十来两银子，我也不稀罕。”

李彻把岸边的鱼推开，舀了点水洗了洗手。

刘二四人，眼见李彻没有为难他们，赶紧游上岸，就要对李彻动手，可是刚走一步就发现不对劲了，头晕的厉害。

“妈的，李彻，你给老子吃的东西果然有毒。”

刘二一脸惶恐，直接匍在岸边，不停喝水漱口，扣咽喉里面的毒草残渣。

“不要那么紧张，只是会有一点点想睡的感觉，没毒。”

“你放屁，分明就是有毒。”

刘二呕出一滩绿色液体，口齿不清道。

“你要不信那我也没办法了。”

李彻掏出一根剩余的毒草，当着刘二的面，送入嘴中咀嚼，“乖孙，瞧见了没，爷爷直接吃。”

这种草，李彻尝过很多次，早就免疫了那种昏昏沉沉的感觉。

想当初李彻第一次的时候，症状不比刘二轻，那时候他都以为自己要升仙了。

看李彻吃完，跟个没事人一样走了，刘二愣在当场，仿佛自己是个傻逼。

“难道真没毒？”

可那种昏昏沉沉，跟酒醉一样的感觉，做不来假。

既然李彻都能直接吃，那肯定是不会有毒的，刘二让两人回去送消息，而后顶着晕乎乎的脑袋开始收鱼。

果然如李彻所说，这玩意没毒。

没过多久，刘二就感觉耳聪目明，再也没有那种眩晕之感。

就连那些被毒翻了的大鱼，有部分都恢复了神志，在那轻轻摆动鱼尾。

“快，加把劲，这些鱼要醒了。”

被李彻羞辱没什么，这些鱼跑了，那可就亏大了。

李彻没逛过市场，不懂行情，实际这些鱼，最少能值二十两，是笔巨款。

而且这些都是活鱼，比死鱼的价格还要高上几成，根本不愁卖。

李彻围好的那个石头坝，刚好便宜了刘二，不然刘二还真没办法保存这么多鱼。

家丁拉着牛车，载着木桶赶来，与家丁一起的，还有王长贵一行人。

听到刘二摘了李彻的桃子，王长贵特别开心，带着人马不停蹄赶来。

所有人开始忙活起来，尤其是王康泰，第一次没有磨洋工，连鱼腥味都跟没闻到一样，十分卖力。

一想起这些鱼全是李彻毒翻的，如今全部便宜了他们，王康泰就感觉自己充满了干劲。

“哈哈哈，李彻，你现在肯定在家抹眼泪吧。”

王康泰说着，弯腰抱起一条大鱼，狠狠地丢进水桶中，一吐昨日的阴郁之气。

这次赌约，李彻输定了，因为不管他有什么挣钱的法子，刘叔都会适时出现，最后只能白白给他们做了嫁衣。

就这样一桶一桶，忙活了大半天，几乎把两家的桶全给用上了，总算把这些鱼给运进自家鱼塘。

发财了，刘二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

而后两家人化身鱼贩，在集市支了几个摊子，开始卖鱼。

卖了两天，一千多斤鱼全部销售一空，第二天晚上，王长贵特地把准备了一桌酒席，宴请刘二。

一来感谢刘二帮了自己一个大忙，狠狠地教训了李彻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后生，二来顺便把卖鱼的钱分给刘二。

王长贵虽然极度贪财，但也知道细水长流的道理。这次不仅没有拿走一分卖鱼所得，反倒自己额外凑了几两给刘二，算是刘二办事给力的奖赏。

加上卖鱼的二十五两，整整三十两银子。刘二两眼冒光，言称这都是小事，以后还有这种忙尽管开口，他刘二绝对肝脑涂地。

“你确定李彻这么多天，一直没有出门使坏吧？”

王长贵还是有点不放心，那日李彻的嚣张模样，他至今脑海中有有画面。

按理来说，李彻应该有很多赚钱的法子，才能如此大言不惭，不应该只有卖鱼这一个办法。

“放心吧，我一直安排人盯着呢，他天天在家，没出门。”

刘二满嘴酒气，用力拍了几下胸膛，让王长贵放一百个心。

闻听此言，王长贵也是放下心来，跟刘二推杯换盏。

这次，李彻输定了，一直窝在家里，就算是天上掉钱，他不出门也捡不着，绝对凑不齐五两银子。

只要李彻输了赌约，王长贵能够赚到一块数百两的玉佩，这几两银子又算的什么。

这刘二，不愧是个没脑子的无赖，几两银子就打发了，赚大钱还得看我王长贵。

王康泰同在酒桌上，打着酒嗝，心里盘算着明天一定要多带上几个兄弟，先狠狠地羞辱李彻一番，找回那日的场子。

等玉佩一到手，晚上就偷偷的弄死李彻。

王康泰要让所有人知道，在十里村，他爹最大，王康泰第二。

敢得罪他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得死。

就算是十里村有史以来唯一的一个秀才，也没有例外，得罪他一样得死。

刘二吃饱喝足，揣着银子，脚步虚度，摇摇晃晃的出了村长家。

“乖孙脚下生风，想来那鱼是卖了个好价钱了。”

忽然，刘二的背后传来说话声。

“谁他妈在老子背后说话？”

“乖孙，怎么现在连爷爷都不叫了呢，你可知爷爷在外面里等乖孙等的有多辛苦。”

李彻手持一根大木棒，不停的在手上拍打着，笑眯眯的盯着刘二。

“李彻！”

一看李彻这架势，就知道来者不善，刘二顿时酒醒了一大半。

“既然知道是爷爷，那就拿来吧。”

李彻把大木棒抗在肩上，朝着刘二伸出左手，手指勾了勾。

“李彻，你想干嘛。”

刘二捂着怀里的银子，连连后退。

“明知故问，不过，还真得谢谢乖孙这么卖力的帮爷爷抓鱼卖鱼。”

李彻放声大笑，不是这个刘二，说实话，近两千斤的鱼，他还真没办法两天内处理掉。

没成想杀出个刘二，李彻干脆将计就计，做起了甩手掌柜，在家里练了两天素女经。

家里躺着，刘二就帮他把事情办了，这种乖孙去哪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