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朝廷大军压境，铁血反击

　　林啸天捏着那张染血的信笺，指节在月光下泛着青白。

玄甲卫的军歌还在城楼下盘旋，他却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这是自穿越以来最凶险的一仗。

十万大周精锐，镇北将军牛二十九亲自挂帅，朝廷这次是要把新唐连根拔起。

去把吴姑娘请来。他将信笺递给杨三十，声音沉稳得像是石磨碾过青石板，再让李二十六带三百玄甲卫去军械库，把那批改良过的震天雷搬出来。

杨三十领命而去时，林啸天摸出腰间的铜铃。

这是吴二十三用西域的紫铜亲手打的，此刻在他掌心微微发烫。

三日后，当第一缕晨光漫过黄河岸时，他站在云雀崖的观察台上，望着热气球缓缓升上天空。

报——敌军先锋已过孟津渡！侦察兵的声音穿透晨雾。

林啸天举着千里镜，看那漫山遍野的旌旗像红潮般涌来，最前头的将旗上牛字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他转身对身边的吴二十三笑：看到那片芦苇荡了么？

上个月我让人在底下埋了三百斤黑火药。

吴二十三的手指绞着裙角，她本是西戎公主，见惯了铁蹄踏城，此刻却仍觉喉头发紧：可他们有十万...

十万？林啸天将千里镜塞进她手里，你看牛老匹夫的营寨扎在哪儿？

黄河滩涂，前无屏障后无退路。

他当我是只会龟缩守城的土鸡瓦狗，却不知这滩涂底下，全是我给大周天子备的烟花。

三日后未时三刻，牛二十九的前锋终于踏入芦苇荡。

这位以铁血著称的镇北将军勒住青骓马，望着眼前齐人高的芦苇皱起眉头。

副将凑上来：将军，这芦苇荡邪性得很，要不先派斥候探路？

探什么路？牛二十九抽了抽鼻子，林啸天才占了三个州，能有什么花样？

你当他是神仙？他马鞭一指，给老子冲过去！

天黑前扎营黄河边，明日直取海州！

话音未落，最前头的士兵突然惨叫着栽下马——马蹄陷进了虚土。

牛二十九刚要喝骂，便听见地底下传来闷雷般的轰鸣。

轰！

第一声爆炸掀飞了五丈高的芦苇，夹杂着碎木片与血肉的气浪将三队骑兵掀得人仰马翻。

紧接着是第二声、第三声，整片芦苇荡化作人间炼狱。

牛二十九的青骓马受了惊，前蹄高高扬起，将他甩在泥地里。

他抹了把脸上的血，终于看清——那些看似平常的泥坑底下，全埋着黑铁罐子！

是火药！副将的尖叫被爆炸声撕碎。

牛二十九望着漫天飞舞的断戟残旗，这才想起三个月前京里传来的密报：林啸天得了仙人指点，能造天雷。

他浑身的血都凉了——原来不是传闻。

传令！后撤！快后撤！他抓起佩刀吼道。可已经晚了。

杀——！

震耳欲聋的喊杀声从左右两侧的山梁传来。

李二十六披着玄甲，手持唐刀冲在最前头，身后三百玄甲卫如猛虎下山。

他们的目标不是混乱的敌阵，而是后方的粮草车——林啸天早算准了，牛二十九急着建功，粮草队必然跟得极紧。

烧！

给老子烧光！李二十六的刀砍翻两个护粮兵，火折子噌地窜起，扔向装满粟米的草垛。

火苗裹着油脂腾地炸开，二十辆粮草车瞬间成了火龙。

牛二十九望着冲天的火光，只觉喉头腥甜。

粮草没了，十万大军连三日都撑不住。

他正要组织残兵反扑，突然听见大地传来闷响——像是有千万头巨象在狂奔。

那是什么？！有士兵惊恐地指向来路。

林啸天跨在蒸汽坦克的炮塔上，黑色大氅被气浪掀得猎猎作响。

这台他参照现代图纸改良的钢铁巨兽喷着白汽，十二毫米的前膛炮正缓缓转向。开炮。他淡淡下令。

炮弹精准贯入牛家军的中军帅旗，旗杆断裂的瞬间，牛二十九的铠甲被弹片划开一道血口。

他望着那台喷着白烟的钢铁怪物，终于明白什么叫仙人手段——林啸天根本不是凡人，他是带着灭世之兵来的！

撤！

快撤！牛二十九捂着肩头的箭伤（不知何时李二十六的箭已穿透甲叶），在亲兵的拖拽下翻身上马。

他回头望了眼战场，十万大军此刻只剩不到三成，溃兵像没头苍蝇般往黄河边跑，不少人被自己人踩断了腿。

月上中天时，林啸天站在新搭的帅帐前。

篝火映得他眼底发亮，地上堆着成捆的降旗，被俘的牛家军士兵正排着队领烙饼——这是他特意吩咐的，降者不杀，愿留的发兵器，想走的给盘缠。

庆功宴设在演武场，吴二十三端着酒盏走到他身边，酒液倒映着她泛红的眼尾：你早就算好了？

牛二十九的兵法我研究过七遍。林啸天夹了块鹿肉放进她碗里，他刚愎自用，必然轻进；他爱惜名声，必然把粮草放在眼皮子底下。

至于那台蒸汽坦克......他勾了勾嘴角，总得让大周天子知道，新唐的刀，不是他能拔的。

那接下来？吴二十三指尖摩挲着他腰间的铜铃。

林啸天望向北方，那里有大周的都城在夜色中若隐若现：朝廷不会善罢甘休。

我们得把刀磨得更利，利到他们提起新唐二字，连筷子都拿不稳。

话音未落，杨三十攥着密报冲进帐来，脸色比夜色还沉：将军，北境传来消息......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四周，朝廷派了秘使去罗马，带的是......

林啸天接过密报扫了两眼，突然笑出声。

他的笑声惊飞了枝头的寒鸦，在演武场上空盘旋不去。

吴二十三看着他眼底的寒光，突然想起三个月前他说的那句话——这天下的棋，才刚下到中盘。

去把李二十六、杨三十他们叫来。林啸天将密报扔进火盆，看着火星子噼啪炸响，今夜，我们得好好算算，该给大周天子和罗马人，备份什么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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