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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火烧连营,威震敌国

书名:大唐:开局一颗原子弹,皇帝跪求 分类:历史 作者:墨影念 更新时间:2025-05-02 18:14: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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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雾未散时,林啸天的营帐已拆得七七八八。

李二十六扛着最后半袋军粮往马车上堆,眼角瞥见主帅正蹲在营前,用枯枝在地上画着什么。

吴二十三的侍女张二十七抱着个包裹站在旁边,那包裹里是公主昨日连夜赶制的棉袍——说是看林啸天总穿单衣,夜里风大。

大人,最后三车粮草已经装车。李二十六抹了把汗,靴底碾过被踩乱的草屑。

他习武之人耳力好,能听见远处山雀扑棱翅膀的响动,可这山谷里太静了,静得他后颈发寒。

林啸天直起腰,枯枝在地上划出的痕迹赫然是落霞谷的地形图。

他指尖点在谷口那片缓坡:把这三袋粟米撒在道旁。

撒?李二十六愣住,那可是从青禾县运了半个月的军粮!

撒。林啸天抬头,目光像淬了冰的刀尖,再把那几面破旗插在坡顶,挑两个伤兵在那哭嚎。他指了指远处山坳里的临时医帐,要让他们觉得咱们溃得仓促,连伤兵都顾不上。

吴二十三不知何时走了过来。

她今日穿了件月白短打,发梢用根青布条随意扎着,倒比往日更添几分英气:郑二十四最恨我逃婚坏他战功,见我不在营里,必然以为我被你藏去了南山。她摸出腰间那枚羊脂玉佩——是昨日林啸天在篝火边塞给她的,说是保平安,他若急着抓我邀功,行军速度至少要快三成。

林啸天眉峰微动,突然伸手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额发。

吴二十三耳尖发烫,却见他指尖沾了些草汁,在她玉佩背面迅速画了道暗号。

好个急功近利。林啸天低笑一声,转身拍了拍李二十六的肩,去把张老三那队人叫回来,让他们装成溃兵往谷里跑。

记住,马蹄印要乱,刀鞘要松——他抽出李二十六腰间的佩刀,刀身磕在鞘口发出当啷脆响,就这么响。

李二十六领命而去时,晨雾正被山风撕开道缝隙。

林啸天望着东方渐亮的天色,忽然想起现代实验室里的沙盘推演——那时他总在电脑前敲代码模拟战局,哪像现在,连风里的草腥味都能闻得真切。

大人!负责断后的士兵从谷口狂奔而来,敌国军旗已经看得见了!

林啸天翻身上马,马鞭往南山方向一指:撤!

马蹄声惊起满坡野雉。

吴二十三骑在马上,望着身后被故意丢弃的半袋盐巴在晨露里泛着白光,忽然想起昨日林啸天说的话:打仗不是拼人多,是拼谁先看透对方的骨头。

此刻她终于懂了——那些撒在道上的粟米,那些东倒西歪的旌旗,那些装成伤兵的士兵,全是林啸天撒出去的钓饵。

而饵的那头,是郑二十四的十五万大军。

正午时分,郑二十四的前锋已冲进了落霞谷。

将军!探马在马前急刹,前方发现敌营残旗,还有几个溃兵!

郑二十四扯了扯缰绳,玄铁重枪在马侧撞出火星。

他生得虎背熊腰,脸上有道从眉骨到下颌的刀疤,正是去年和大周边境守军厮杀时留下的:追!

定是那林狗见我大军压境,吓破了胆!

王二十五勒住马,谋士的锦袍被山风灌得猎猎作响。

他望着两侧越来越陡峭的山壁,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玉牌——那是敌国皇帝亲赐的算无遗策。

将军。他声音发沉,这谷中两侧皆是悬崖,若有伏兵...

伏兵?郑二十四仰头大笑,震得头盔上的红缨乱颤,那林啸天不过是个从市井爬上来的草包,能懂什么兵法?

昨日还被咱们追得丢盔弃甲,现在怕是躲在哪个山沟里发抖!他重重拍了下王二十五的肩,等抓了那吴丫头回去,本将军请你喝最烈的烧刀子!

王二十五还要再说,却见前方溃兵突然加快了速度。

他眯眼望去,那些溃兵的马蹄印果然杂乱无章,连丢弃的刀枪都东倒西歪——像极了真正的溃败。

或许是我多心了。他自嘲地摇了摇头,催马跟上。

当最后一名敌兵踏入谷中时,林啸天正站在西侧悬崖顶。

他望着谷底密密麻麻的黑甲军,就像望着棋盘上被围死的棋子。

李二十六递来火折子,他接在手里,火光照亮他眼底的冷芒:传信。

三长两短的梆子声在山间回荡。

下一刻,无数个陶制圆罐从两侧悬崖飞落。

那是什么?谷底有士兵抬头惊呼。

陶罐撞在山石上碎裂的瞬间,橙红色的火焰如毒蛇般窜起。

林啸天改良过的燃烧弹混了松脂和火油,沾到铠甲能烧穿铁叶,沾到毛发能连头皮一起烧焦。

火!有火!

水囊!快拿水囊——

别碰!这火沾水更旺!

谷底瞬间乱作一团。

郑二十四的玄铁重枪砸飞两个着火的士兵,可他的披风不知何时也燃了起来。

他嘶吼着扯下披风,却见左侧山壁上突然竖起一杆吕字大旗,赤兔马的嘶鸣混着火焰的噼啪声,震得人耳膜发疼。

吕布在此!

红袍猛将如战神降世,方天画戟划破空气的尖啸比火焰更烫。

郑二十四的重枪迎上去,却觉手臂发麻——这吕布的力道,竟比他在草原上见过的千斤巨象还猛!

你...你不是死在...

死的是你们!吕布戟尖一挑,郑二十四的头盔飞上天际。

鲜血溅在燃烧的战旗上,像极了林啸天在青禾县第一次举火时,烧红的半边天。

王二十五早没了谋士的从容。

他扯下外袍包住头,跌跌撞撞往谷口跑,却被一道身影拦住去路。

李二十六的佩刀架在他颈间,刀刃上还沾着未干的血:王大人,跑什么?

我家大人有请。

暮色降临时,林啸天的临时帅帐里飘着焦糊味。

王二十五被捆在木桩上,脸上还沾着草屑。

他望着案后慢条斯理擦着燃烧弹碎片的林啸天,突然狂笑起来:你以为烧了我十五万大军就能赢?

我大楚还有三十万边军,还有...

还有你家皇帝最疼爱的小公主,现在在我手里。林啸天打断他,指尖敲了敲桌上吴二十三的羊脂玉佩,你说,若是我把公主的画像送回皇城,说她自愿跟我?

王二十五的笑僵在脸上。

帐外突然传来喧哗。

吴二十三掀帘而入,发梢还沾着火星,却难掩眼底的亮:我去看了战场,那些火...真的能烧穿铁甲?

林啸天起身替她拍去肩头的灰:等打完这仗,我带你去看更厉害的。他的声音放得很轻,却让帐外值岗的士兵都红了耳朵。

吴二十三的脸腾地红了,正要说什么,却见探马浑身是泥地冲进来:大人!

大楚皇城急报——他喘了口气,昨夜三更,三皇子弑君自立,新皇已封关锁城,还...还派人去北戎借兵!

帐内瞬间静得能听见烛芯爆裂的声音。

林啸天的手指在案上轻轻叩着,目光落在吴二十三腰间的玉佩上——那是大楚皇室的龙纹,只有嫡公主才有资格佩戴。

去把众将召来。他声音沉稳,眼底却翻涌着暗潮,还有...让人把王大人的嘴堵上。

吴二十三望着他绷紧的下颌线,突然伸手握住他的手腕。

林啸天低头,见她眼中有星火在跳:我是大楚公主,该我做的,我不会躲。

林啸天反握住她的手,指腹蹭过她掌心新磨的茧——那是昨日她非要跟着士兵学掷燃烧弹留下的。

你只需站在我身边。他说,剩下的,我来。

帐外,残阳把战旗染成血色。

远处传来士兵庆功的欢呼,而林啸天已展开新的地图,笔尖在大楚皇城四个字上重重一点。

山风卷着烧焦的味道吹进来,吹得烛火忽明忽暗,将两人交握的影子投在墙上,像两柄并立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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