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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俑椁千龛

书名:丹朱古墓 分类:灵异 作者:清风散散 更新时间:2025-05-31 20:13: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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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珠峰雪顶的风铃在颅骨内共振。陆九卿从冰棺中挣出左臂时,青铜指节刮擦棺壁的火星里,跃动着撒哈拉篝火的幻影——等等,篝火?

剧痛撕裂意识。再睁眼时,灼热沙粒正拍打脸颊。陆九卿惊觉自己趴在丹朱陵考古营地,防风灯的光晕里晃动着苏棠的机械臂轮廓。可当那“机械臂”伸来搀扶时,金属表面竟流淌着青铜锈斑!

“九卿,沙暴要来了!”

熟悉的声音在耳畔炸响。陆九卿猛抬头,陈枭沾满沙尘的脸近在咫尺,可战术背心领口露出的皮肤上,分明蜿蜒着赤斧军菌丝的青筋。更骇人的是营地中央——燃烧的篝火堆里,几根柴火竟是朽木舟的残骸,火焰舔舐着刻有“熵使守穑”的碑文碎片!

“你的血咒...”教授枯瘦的手突然抓住陆九卿手腕。老人蒙着白翳的眼球转动,瞳孔深处竟映出珠峰冰棺的倒影,“...在吞噬时间线。”话音未落,沙暴墙已压至百米外,风啸声里夹杂着青铜戈戟的碰撞音。

陆九卿扯开衣襟。丹朱血篆的纹路已蔓延成玉蝉振翅形态,蝉翼边缘渗出的不是血,是冰棺里的千年寒霜。他猛然醒悟:这不是记忆闪回,是玉蝉将不同时空的“陆九卿”坍缩到了同一锚点!

沙暴吞噬营地的刹那,三十三面骨镜破沙而出。镜阵中央的阴阳双镜竟由冰棺碎片拼成,映出的不是众人倒影,而是深海扶桑树上盛放的并蒂莲。陈枭突然发出非人咆哮,赤斧军菌丝刺破皮肤缠向骨镜,战术匕首直指镜中陈枭的心口:“把我的晚晚...还来!”

“夫君,戌时三刻未至...”

林晚的声音从镜阵深处传来。月白旗袍的虚影裹住陈枭持刀的手,血迹在沙地画出归墟星图。陆九卿左眼的银河图腾自动聚焦,看清星图核心钉着翡翠芯片的残光——那是苏棠湮灭前的坐标!

骨镜突然翻转。镜背伸出青铜手臂抓向众人,手臂腕部的朱砂绳系着防化兵铭牌。教授的白翳眼珠在此刻剥落,露出镶嵌其中的秦俑瞳孔:“徐福...要收网了...”枯手指向沙暴眼——那里悬浮着十二金人拼合的铜人,铜人百会穴处,秦始皇的量子遗骸正用巫倌刻刀剖开自己的胸腔!

陆九卿的青铜心脏骤停。他看见铜人胸腔内跳动的肉丹表面,浮现出此刻考古营地的微缩实景。而肉丹经络里流淌的,正是众人被沙暴撕扯逸散的生命能量!

“血篆...是喂食槽...”苗族巫倌的残音刺入脑髓。陆九卿右臂的星云弓自动凝聚,箭矢却由篝火中的碑文碎片组成。搭箭欲射时,箭尖竟调转瞄准教授——老人胸口不知何时插着徐福的麈尾,麈毛正汲取他枯竭的生命力!

千钧一发之际,沙地塌陷。众人坠入冰冷暗河,水面漂浮的却不是磷火,而是珠峰冰棺的青铜苔藓。陈枭在激流中抓住一根钟乳石,指尖触及处石体龟裂,露出内部森白的龙骨——那分明是归墟巨兽的脊椎化石!

“九卿,看头顶!”苏棠的惊呼带着电流杂音。她的机械臂指着暗河穹顶:无数青铜棺椁如蜂巢嵌在岩层中,每口棺都延伸出血管扎进河面。而血管汇聚处,赫然是海底扶桑树的根须,根须间缠绕的茧蛹正在破裂,露出林绛克隆体惨白的脸。

陆九卿的玉蝉印痕灼烧后颈。他潜入水底,触摸扶桑树根的刹那,海量信息流淹没神智:

公元前213年咸阳地牢:少年嬴政脊柱内的半片玉蝉,实为燧人氏文明的“熵减器”。徐福植入时篡改核心代码,将其变为吞噬文明的“熵锁”。

2023年丹朱计划:林绛的机械眼检测到的玉蝉共鸣,触发了军方隐藏协议——考古队实为“人牲”,用强烈情感脉冲喂养秦始皇的量子遗骸!

此刻的暗河:扶桑树根须是超时空导管,正将不同时代的“陆九卿”坍缩到丹朱陵,只为榨取最纯粹的血篆能量。

“轮回...是徐福的丹炉...”陆九卿在窒息中暴起。星云长弓贯穿水面,箭矢离弦射向岩顶棺椁群。箭尖触及青铜棺的刹那,整条暗河倒悬,水流裹着众人冲进棺椁内部。

腐臭味呛入鼻腔。陆九卿摔在堆积如山的竹简上,简牍刻着的竟是《汜胜之书》!而竹简堆顶端,端坐着穿金缕玉衣的“教授”——玉衣缝隙间露出重瞳,掌心托着跳动的地核模型。

“好徒儿,为师等你炼这颗人丹...等了两千年。”玉衣下传出徐福的声线。地核模型突然暴涨,显出内部恐怖景象:珠峰冰棺悬浮在岩浆中,棺内的陆九卿青铜像正被熔炼;太平洋底,陈枭与林晚的并蒂莲被青铜根须穿刺;而撒哈拉沙漠上空,苏棠的翡翠新枝正被沙暴绞碎!

陈枭的赤斧军菌丝绞成战斧。劈向地核模型的刹那,玉衣教授的重瞳射出锁链缠住斧刃:“兵俑,归位!”锁链回扯间,陈枭的皮肤寸寸剥落,露出下面青铜浇铸的秦俑筋骨——他竟是徐福埋在现代的活体兵马俑!

“戌时三刻...血锚...”林晚的旗袍虚影从地核渗出,裹住陈枭的青铜身躯。月白绸缎与赤斧军菌丝交融,在他心口凝出玉蝉图腾。教授突然发出惨叫,玉衣崩裂处涌出弱水黑液,水中浮着朽木舟的残棺。

陆九卿的银河图腾离体飞出。图腾裹住竹简堆,文字跃起组成牢笼困住教授。他趁机扑向地核模型,星云弓臂插入岩浆:“苏棠!引爆翡翠枝!”

暗河穹顶轰然炸裂。翡翠新枝的残光穿透岩层,与地核内的珠峰冰棺共鸣。在强光吞噬一切的刹那,陆九卿看见最终真相:所有棺椁的血管都连接着自己的脊柱,而丹朱血篆的尽头——是徐福玉衣后颈的接口!

玉蝉碎片从心口灼出。陆九卿以身为箭撞向接口,青铜与玉石的碎裂声震碎时空。黑暗降临前,他瞥见无数时空的“自己”在坍缩:咸阳地牢里刻咒的少年、骊山地宫中苏醒的克隆体、熵舟里播种的星使...他们的血篆纹路汇成光河,冲进徐福暴露的脑核。

再睁眼时,风沙已息。陆九卿趴在最初的考古营地,篝火堆里燃烧着《全球时报》,头版标题赫然是:“珠峰惊现青铜巨棺!”而报纸日期——正是他们进入丹朱陵的前一天。

陈枭递来水壶的手停在半空,战术背心领口下不见菌丝。苏棠的机械臂完好无损,正检修着光谱仪。唯有教授蹲在篝火旁,枯手指向报纸照片的青铜棺细节:“你们看...棺盖纹路像不像血篆?”

陆九卿摸向后颈。玉蝉印痕滚烫,皮肤下搏动着不属于自己的心跳——那是冰棺里千年青铜像的脉动。沙丘尽头,一缕月白绸缎在夜风中飘逝,戌时三刻的星斗正坠向赤斧军虚影的矛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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