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梁王殿下,陛下旨意到,请您戌时进宫!”
书名:大明永乐:开局被全家老小逼着造反 分类:历史 作者:邹爱香 更新时间:2025-05-04 12:36:57
“即便有人查探,所有的痕迹都会指向汉王府那边!”
听到这话,朱高焱轻轻点头称赞,“干得好。”
但旋即又语重心长地补充,“不过嘛,这点儿伎俩虽然能骗过别人,却一定瞒不过老爷子的。”
此言一出,惊鲵的心猛地一震。
这位皇帝竟然是这般敏锐?
察觉到了惊鲵的错愕情绪,朱高焱微微一笑,“不必惊讶。”
“纵观古今,能从藩王一步步做到帝王之位的,他还真没几个先例。”
“要是没有一点手段本事,岂非荒谬?”
惊鲵默默无语。
朱高焱摆了摆手,“行啦,没事的话你就下去歇息会儿吧。”
“接下来的几天,恐怕南京城就要掀起了不小的波澜了。”
“除非有特殊需要,还是少在外面走动比较好。”
惊鲵点头称是,然后身形瞬间隐没于原地。
随后,朱高焱用接过的小手帕擦拭了一下手上的果渍,从凳子上轻轻跃了下来。
而后大步流星地朝着屋内踱步走去。
屋内,朱高隧依旧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处于昏迷之中。
朱高焱背着手来到床前,伸出手指在对方脸上轻拍了几下。"三哥,醒醒呀。”
伴随着含糊的一声嘟囔,朱高隧慢慢睁开了眼睛。
结果只见朱高焱口里含了一口水,径直朝着他的脸上吐了过去。"我靠!”
朱高隧猛然起身,用手抹去脸边的口水,怒视着说道:“老四,你是不是脑袋有毛病了!”
朱高焱满脸激动地回应:“三哥,天啊,你真的还活着!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你不知道,刚才我喊你半天都没反应,我都快要被吓死了。”
朱高隧有些迷茫,突然拍了一下脑袋说道:“哦?对呀。”
“我记得我是被刺客掳走了啊,怎么我现在在这儿?”
“老四,这到底是怎么搞的?”
朱高焱无奈地摊开手,一脸茫然地回答:“我也不明白呢。”
“那些人离开后不久,我就回来了。”
“正好在湖边发现你,所以就把你带回这儿了。”
“三哥,你和那伙刺客有什么深仇大恨吗?”
朱高隧愣了一下,缓缓点头又摇头。
随后好像想到什么重要的事情一样,咬牙切齿地说道:“对了,这个混账老二!”
“老子不会轻易放过他!”
话音刚落,朱高隧立刻站了起来,满心杀意地冲向门外。
而朱高焱摸着下巴笑了笑,低声说道:“哈哈,好戏要上演咯。”
……
汉王府。
内厅里。
朱高煦气急败坏地坐在椅子上,看着门口值守的禁军士兵,握紧拳头发出嘎吱声响。"靠,到底是谁想害我?给我出来!”
“就靖难的余孽而已,凭他们就想收拾锦衣卫?鬼才信得过!”
“背后肯定有什么人在捣鬼!”
自从返回汉王府后,朱高煦便陷入被软禁的状态。
他明白目前朱棣正处于暴怒阶段,无论如何解释都是无用功。
最糟糕的是,朱高煦甚至都不知道该如何为自己辩解!
如果说自己与此事无关,可他又确实派人参与其中。
这事如果稍加调查,朱棣马上就能知情。
但如果承认和此事相关,他自己也压根搞不懂所谓的关联在哪!!
几十个刺客,
竟打败上千精兵、数百位锦衣卫中的能人!
卧槽,这真是人类能够完成的壮举吗??
要是朱高煦真有这般能干的手下,他还瞎掺和什么陷害诬告的事情。
直接攻打乾清宫岂不是更干脆?
因此,这个冤罪朱高煦是彻底难以洗脱了。
更糟糕的是。
那个兄弟被绑架一事,恐怕朱棣八成就把账算在他头上了。
说不定还会命令他前去寻找解救。
这一系列负面效果叠加在他身上,让朱高煦头疼不已。"滚开,给本王让路!”
就在朱高煦绞尽脑汁之时,门外传来了洪亮的吆喝声。
朱高煦抬起头,眼睛一亮。"老三!”
朱高煦哈哈笑着迎上前去。
尽管他与大哥矛盾不断,但这位从小一起成长的三弟,还是有几分情谊的。
看到朱高隧安然无恙地归来,朱高煦也很欣慰。
此刻。
朱高隧成功摆脱了禁军阻拦,快速步入汉王府中。
当他看见正朝着自己走来的朱高煦时,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猛地抬手给了他一个耳光。"啪!”
一声响亮的耳光声响起。
朱高煦的脸颊迅速泛起了一道红色印记。
朱高煦瞬间傻眼,震惊地问到:“老三,你今天怎么失心疯啦?”
“看清楚点,我是你二哥啊!”
朱高隧大声骂道:“失心疯的人是你吧!”
“朱高煦,今天非打不可你!”
说罢又要再次出手。
朱高煦面露愤怒之色:“老三,我真火了!今天你最好把话说清楚。”
“要不然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朱高隧冷笑起来,注视着朱高煦说道:“行啊!”
“行你个朱高煦。”
“以前我还以为你就这点智商,现在才知道你原来还是演技天才!”
“瞧你这栩栩如生的表现!”
“我要还是从前那个头脑简单的朱高燧,恐怕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
朱高煦满是困惑地说:“不对啊,我哪里就成演技派了?我又没演什么。”
“你自己干了啥心里不清楚吗!”
朱高隧勃然大怒,毫不留情就是一拳挥过去。
朱高煦刚被朱棣骂了个狗血淋头,满腔怒火无处发泄。
此刻又被不明所以地打了一拳,彻底引爆了脾气,立刻飞起一脚踹向朱高燧的腹部。"啪!”
“砰!”
两声脆响之后,各自身上多了一块青紫。
然而这愤怒丝毫未减,反而愈演愈烈,拳脚相加再度纠缠在一起。
周围的仆从被吓到纷纷后撤,丫鬟们惊慌失措躲入房内。
汉王妃韦氏哭喊着让人上前劝架,并赶紧派人向宫中报信。
一时间王府之中闹得鸡犬不宁,一片混乱……
另一边,朱高焱手拎草药袋,哼着小曲儿悠闲地走向太医院。
守门侍卫瞧见他立马恭敬行礼,“参见王爷!”
朱高焱摆摆手道,“我去看看太孙,你们忙吧。”
“是。”
两人互相看了看,连忙让开通道。
朱高焱笑嘻嘻地迈步进去,刚刚踏入门便听见一阵凄厉的啜泣声……
“我的儿啊,到底是谁把你伤成这般模样……”
“娘一定帮你查出这些人,把他们的家产充公,活剥他们的皮!”
“哎呀呀,看着心酸呀!从小到大,哪吃过这种苦!”
“娘一定会请最好的大夫给你诊治……”
太子妃张氏正伏在床边号啕痛哭。
床上躺着浑身裹满绷带的朱瞻基,僵直如木乃伊,连动都不敢动。
身旁桌上堆放的刚换下的旧绷带还带着斑斑血迹。
不仅如此,原本英俊潇洒的脸颊上也遍布条条伤痕,狼狈不堪。
一旁的太子朱高炽推了推抽泣不止的妻子,低声提醒道,“诶,你别哭啦,这外面还有人呢。”
谁知此话却更激起了张氏的情绪,她嚎啕得越发厉害起来,“我哭怎么了?我儿都被折磨成这样了,难道我还能忍住眼泪不成?”
她边哭还边指责朱高炽:“呜呜……都是因为你……要是当初拦住孩子不让他去,他就不会受这么多苦楚!”
就在张氏悲怆之时,她隐约看见门口有个熟悉的身影——正是朱高焱。"哦,老四,快,你来给看看你瞻基大哥的情况。
如今被别人打得这样惨,我这个当娘的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说着又抽泣了起来。
朱高焱拍拍大嫂肩膀以示安慰:“放心吧大嫂,有我在呢。”
周围太医看到这场景面面相觑,之前太子妃大发雷霆时,不仅骂天骂地,更是连他们这些医者都挨个骂了个遍,就算是太子也无法阻止她的激动情绪。
而眼前这个才八岁的小王爷刚进屋没一会儿,太子妃就像换了个人似的听话许多,对他百依百顺。
走到床边简单扫视一圈后,朱高焱不禁心头暗自咂舌,惊鲵下手真是够狠,若是换成其他人估计早就瘫痪了。
随后将药包递交给太医,叮嘱说,“每天三次,按照要求外擦内服即可,麻烦您多操心了。”
那太医接过药物表情略显犹豫怀疑,但终归没敢多问,毕竟在场全是最尊贵的人物。
太子妃张氏关切靠近询问:“老四啊,按照你所说的这方子真的有用吗?”
此时朱瞻基也苏醒了开来。
只见张氏急切望着儿子,“孩儿,你现在感觉还好些没?疼得如何?”
艰难启齿后,朱瞻基努力挤出一丝虚弱的安抚笑容回应母亲:“娘,我很好,您不必太过忧虑。”
随后转过脸看向朱高焱,轻声道,“四叔,他们没对你造成伤害吧?”
听闻此言,朱高焱的小脸顿时红了几分,略带歉疚地道,“嗯……我没事。”
是否自己玩得有些过头了?
多令人心疼的大侄子呀。
朱瞻基轻吐一口气,“这就妥了......”
“皆因我无能,未能挽留他们,使四叔白白承担了一次危险。”
“我爹那儿也……哎!”
朱瞻基内心充满懊恼。
如果自己能够留住那些刺客,
就能彻底还清父亲的冤屈了。
可惜...
由于自己的自以为是,不但让刺客逃脱,还错过了绝佳机会。"强中自有强中手,一山更比一山高。”
“自今日起,必须改掉骄傲自负的习惯。”
“待下回再遇上那个女人,定要将她擒住!”
朱瞻基坚定表态。
朱高焱:“你...开心便好。”
“老四!”
此刻,朱高炽走来,满脸带笑地说:“咱兄弟俩出去转转?”
朱高焱答道:“行啊。”
...
太医院外。
朱高焱兄弟并排在石板路上缓步而行。
朱高炽率先开口说:“老四,我们兄弟好久没有聊过天了吧?”
朱高焱皱着眉头说:“大哥,有啥事就直接讲嘛,听着怪别扭的。”
“嘿,你小子…”
朱高炽笑着摇了摇头,“你啊,就是因为年纪太轻。”
“但偏偏你刚生下来就是大明朝的亲王。”
“这大明的王爷可不是那么好当的。”
“像你大哥我,从早忙到晚,把身体都折腾垮了,还得不到一句好话。”
“上级骂我,下级怨恨我呢,呵…”
朱高焱一脸迷惑地问:“大哥,咋感觉听不明白你说的话呀?”
朱高炽突然停下脚步,四下扫视一番。
确定周围没有人后,转身对着朱高焱认真道:“老四,我也直截了当地说了吧。”
“那群刺客是老二指派的。”
朱高焱睁圆了双眼:“什,什么...是二哥么?”
“竟然是二哥派人对我们叔侄下手?”
朱高炽重重地点了点头,随后叹息一声:“也就是你年轻,这些事我才敢对你讲。”
“换做别人知道了,被老爷子知道太子是个既憨且怯的人也是伪装的。”
“这些话,切莫跟外人透露。”
“言语者无意,聆听者有心,有的事情说出口容易惹祸上身。”
朱高焱深思片刻,点了点头。
...
回到梁王府。
朱高焱关上门扉,在自己松软舒适的大床上仰卧,长长叹了一口气。"大哥确实厉害啊。”
早上发生的事不过多久?
才两个时辰,朱高炽就已经摸透了事件的缘由。
这就意味着朱高炽在朝廷内部掌握了一个极强大的情报网!
可是,惊鲵替他善后了,即便是朱高炽,也不可能会查出来任何与自己相关的蛛丝马迹。
不要说朱高炽了,就是参与此事的朱高煦也同样办不到。
因为眼下唯一全部清楚内幕的人只有一个孙若微。
而孙若微如今早已完全被他掌控住了。
但仔细想想,
大哥表面上提醒自己,实际上是另有所图。
向自己说明此事为二哥所为,不就是希望我对二哥心存芥蒂么?
所谓敌人的敌人即朋友。
大哥是在试图结交我......
“梁王殿下,陛下旨意到,请您戌时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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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皇帝的身世,和历朝历代的皇帝都有些区别。
其中一个突出的地方便是,与佛教颇具渊源。
明朝开国皇帝朱元璋年少困顿之时,曾到皇觉寺做过和尚。
朱棣还是燕王的时候,有一位极为重要的僧人辅佐于他。
这个人名叫姚广孝,乃是长洲沽阳人士。
靖难之役期间,他是朱棣最为倚重的心腹谋士之一,帮助朱棣赢得了这场战争的胜利。
建立王朝之后,姚广孝并没有追求世俗的权势和富贵,没有选择加官进爵。
而是悄然退隐至鸡鸣寺,继续过起了敲钟念经的僧人生活。
不过,即便身在山门之外,姚广孝在朝堂中尤其是在朱氏家族内部依旧保持着相当高的威望,因此被称作黑衣**。"咚咚咚咚……”
清脆的木鱼声伴随着清晨的鸟鸣悠然响起,鸡鸣寺内弥漫着一种静谧而和谐的氛围。
朱棣随意地靠在一卷草席铺成的简陋卧具上,舒展身体伸了个懒腰:“还是你这儿舒服啊,这里没有人喊‘陛下’或‘皇上’。
那些话在宫里听得我都快腻了。”
佛像旁,黑袍老僧姚广孝正慢条斯理地拨动着手中的念珠,听到此话后唇角微扬:“怎么,才当皇帝就烦躁起来了?当年那个提起战刀豪言壮语要为天靖难的北平燕王现在又去哪里了呢?那个时候的你可是丝毫没有嫌弃这个皇位难坐啊。”
朱棣以手支头侧躺在席上,笑着说道:“以前没有办法的事,那时年轻嘛。”
又感叹到:“今天早晨稍微活动了几下,哎哟累得不行!时间流逝真是无情啊。”
他顿了顿又抱怨道:“这帮小子真不让人清净。”
“又是因为汉王吗?”
姚广孝问道。
朱棣从怀里摸出一块腰牌掷于地面,在姚广孝眼前晃了一下。
他拾起细看眉头紧皱。"罗网?”
朱棣点头示意没错。
姚广孝把玩片刻紫金腰牌仍无言语眉锁更甚。"煞。”
最终吐露一字。
朱棣不解,“什么煞?”
姚广孝双手合十,“孤星寡宿遇叠相冲阴阳差池形成重刑克,此谓天煞之星也。”
“这块腰牌之人,日后必将引起滔天杀机。”
此话如同惊雷,震得朱棣目瞪口呆站在原地不动分毫。
此时太监小鼻涕轻步走入低声道:“陛下,樊将军回禀消息。”
朱棣沉声下令召见,片刻后披甲戴盔武将入内,正是樊忠单膝触地道:“臣拜见吾皇万岁,愿陛下圣体康安。”
随后起身答对有关令牌线索进展。
樊忠详细叙述探查所获:“依锦衣卫所报刺客分为两轮袭击。
首轮约二十人技艺平平,次轮共十一人身怀绝技,那块腰牌即来自后一组刺客。”
“再者这些人于江阳湖后销影匿迹不见踪迹。”
听完述说,朱棣原本已忐忑的心境愈加凝重起来——“果然朕推断没错,罗网与先前靖难之乱非属同党,能操持如是凶猛势力背后究竟又是何方神圣!”
想到姚广孝刚才预言可能引发惨烈动荡局面即便并非百分百灵验可也不敢掉以轻心。
他此刻迫切想知道,到底哪路高人能在幕后策动如此风暴却至今隐匿无形……
夜幕降临已是戌时,在应天府秋风萧瑟之中整个皇城显露出几分肃杀寂寥之感。
暖意融融养心殿之内,朱棣裹挟厚实黑绒长衫慵懒斜倚火炉读书间歇听闻太子与梁王驾临。
稍瞬,朱高炽和朱高焱相继迈入殿阁向其施礼。"臣儿叩见父皇,愿父皇万寿无疆。”
朱棣合上书卷,温和一笑:“朕尚安好。”
他抬手一挥:“传旨,赐坐!”
两位宦官快手快脚地端来椅子,谨慎地摆放在二人身后。
这椅子看似寻常,实则大有乾坤,整体由坚硬的实木打造,内芯嵌入铁板,且设计为空腔结构。
逢冬季,只需将燃着的木炭置入空隙中,即可变成简易的取暖坐具。
朱高焱略带俏皮地跃上椅面,瞬间被温热的触感包裹住屁股,舒适至极。
朱棣望着他的反应莞尔一笑,“你个小鬼,到为父身旁来,让朕仔细瞧瞧。”
“得令,爹爹。”
朱高焱将椅子挪至朱棣身边,再次端端正正地坐下。
朱棣俯身,用手轻抚朱高焱的脸庞,仔仔细细地端详着,关怀之情溢于言表,“给朕瞅瞅,朕儿可曾受伤?”
“今日朝事繁忙,竟没能得空亲自过问,此乃朕之疏忽啊…”
朱高焱温柔地道:“父亲不必担心,孩儿安然无恙,多亏大哥庇护。”
朱棣目光转向太子,含笑说道:“长子啊,小魔王此番可是立了功,朕必当厚加封赏!”
“你莫要推却,今日本就心情舒畅,此事便如此定夺。”
朱高炽连忙谦逊回应:“承蒙父皇体恤。”
看着眼前融洽的父子互动,朱高炽心头暗自庆幸。
好在他事先已与朱高焱沟通完毕,此时得以亲近讨喜。
要不然以父皇一贯的性格,若知晓这般大事,定少不了狠狠训诫一番。
世间规则诸多,惟有取悦陛下方为至高智慧。
甚至不妨做个不恰当的比喻,只要朱高焱能在陛下耳边稍作言语。
其效果堪比太子监国三年所累建之功绩更胜!
深谙于此,朱高炽这才特意拉拢示好小王子。
回望目前情势,显然此决定无比明智。
念及此处,朱高炽顺势乘胜追击主动请罪道:"父皇,此等大事发生,实乃儿臣身为储君失职之表现。”
"儿恳求反省,亦愿领受惩戒。”
朱棣横了朱高炽一眼,"你何过之有?分明是你之功劳!”
"近半年远征,朝局稳定全赖你的殚精竭虑,前线胜果才成可能。”
"你父虽老骥伏枥,每日不下战场则难以心安。”
"你的付出,即便隐忍未宣,为父心中有数。”
"直说罢,要何嘉奖尽可开口。”
朱高炽跪伏于地,敲头表示:"这不过是儿臣分内之事,并不敢奢求奖励。”
"若真要论赏罚,望父皇收回太子之位,转予弟弟二皇子。”
朱棣闻言怒瞪:"休得胡言,你..."
朱高焱慌忙拍拍朱棣胸膛安抚道:"别急躁阿爹,生气于身无益。”
同时心里嗤笑道:真是个老戏骨。
眼见朱瞻基被“刺客”
刺伤一事,已然惹得皇帝满心担忧。
此刻朱高炽一句自己无意继续担当储君之辞,又怎能是真心话呢?
这不是明摆着向父皇控诉,老二过于咄咄逼人吗?
老大这一手“绿帽艺术”
还真是登峰造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