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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书院风云起

书名:从混日子到大夏创世 分类:历史 作者:婉兮清扬 更新时间:2025-05-31 19:0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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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砚之的马车停在书院门口时,晨雾还未散尽。

车夫掀开车帘,他刚抬脚落地,便听见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是陈砚之!”

“那腰牌......‘护国功臣’?”

从前总爱堵在巷口嘲笑他“穷酸”的几个二等学子,此刻僵在原地,手里的书卷啪嗒掉在青石板上。

卖炊饼的老妇踮着脚往这边瞧,竹篮里的热气漫上来,模糊了她脸上的惊讶——这小子走的时候穿的还是洗得发白的青衫,如今那衣襟上虽沾着未洗尽的血渍,腰间却多了块鎏金令牌,在雾里泛着灼人的光。

陈砚之摸了摸腰间的令牌,指腹蹭过“护国功臣”四个字。

三天前在边关营地里,王铁山拍着他肩膀说“这牌子能砸穿十个世家的门槛”时,他只觉得烫手;此刻听着周围逐渐响起的议论,倒突然明白,有些东西,是要拿回来给该看的人看的。

“陈公子!”

一声清脆的呼唤从人群里挤出来。

是书院洒扫的小桃,她抱着一摞旧书,发辫上沾着草屑,此刻眼睛亮得像星星:“前日里张夫子还骂您‘放着圣贤书不读,偏要去掺和兵事’,可昨儿个王将军的捷报传到云州,连州牧都派人来问您的消息!”

小桃的话像颗石子投进池塘,议论声霎时炸开。

陈砚之望着那些或敬畏或尴尬的脸,忽然在人群边缘捕捉到几道冷冽的目光——是松风斋的李修远,正攥着折扇敲掌心,唇角勾着冷笑;还有经学堂的钱老夫子,白胡子抖了抖,转身往山长院方向快步走去。

“看来有人等不及要告状了。”陈砚之低笑一声,拍了拍小桃的书摞,“替我把这些书送回书斋,回头请你吃蜜饯。”

小桃抱着书跑远了,他整了整衣襟,往山长院走去。

山长的书房飘着松烟墨的香气。

“坐。”

白须垂胸的老者放下手里的军报,指节敲了敲案上摊开的信笺——正是王铁山那封八百里加急。

陈砚之看见自己的名字被圈了三道红,墨迹未干,想来山长刚看完不久。

“治瘟疫、整军粮、救伤兵......”山长抬眼,目光像两把尺子,“你倒把《孙子》《管子》读活了。”

陈砚之欠身:“学生不过把书里的道理,往实处多走了两步。”

山长忽然笑了,眼角的皱纹里却藏着霜:“前日里李夫子来哭诉,说你偷了书院存粮去赈济难民。我当时只当你是书呆子犯浑,如今才明白......”他指了指案头的军报,“你这浑,是浑在不肯守着四书五经当泥塑菩萨。”

陈砚之喉结动了动。

原身被退婚那日,他蹲在后巷看饿殍啃树皮,山长从他身边经过时,只说了句“读书人的清誉比命重”;如今这双曾扫过他时带过嫌恶的眼睛里,倒多了几分他读不懂的东西。

“只是......”山长的手指慢慢抚过信笺边缘,“你可知这书院里,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你?松风斋的李家用着书院的田产放高利贷,经学堂的钱老和边关粮商有旧,连你住的西斋,上个月还丢了三箱《九章算术》——”他突然停住,端起茶盏抿了口,“我老了,看不得好好的书院变成泥塘。你若要搅这潭水......”

“学生明白。”陈砚之垂眸,看见自己手背上的血渍还没洗干净,“但有些泥,总得有人去搅。”

山长的茶盏重重磕在案上,溅出几滴热茶。

他盯着陈砚之腰间的令牌看了许久,忽然从袖中摸出个檀木匣:“这是今年春闱的策论范文,你拿回去看看。”

陈砚之接过匣子,指尖触到匣底刻着的“慎行”二字。

退出书房时,檐角的铜铃正被风撞响。

他刚转过影壁,便听见廊下传来女子的对话。

“你说那陈砚之,真能比得过松风斋的李修远?”

“李修远会背《礼记》三百篇,陈砚之会救上百条人命——你说呢?”

声音清冽如泉,陈砚之抬眼,正撞进一双琥珀色的眼睛里。

说话的女子着月白襦裙,腰间悬着柄镶嵌绿松石的短刀,发间插着支雕着南楚凤纹的银簪;她身旁站着个穿墨绿织金斗篷的女子,眉眼像浸在雾里,正用玉指转着枚铜钱,见他看来,竟冲他抛了个意味深长的笑。

“陈公子。”月白裙裾一扬,女子先开了口,“我是顾清欢,南楚送来的质子。前日在州牧府听人说,你在边关用《千金方》治好了二十个伤兵?”

陈砚之抱拳:“顾姑娘过誉了,不过是跟着医正学了两手。”

“那这一位是?”他转向墨绿斗篷的女子。

“苏挽月,千机楼楼主。”女子的声音像裹了层丝绸,“陈公子的‘护国功臣’令牌,比长安城里新出的话本还精彩。”她指尖的铜钱“叮”地落在青石板上,滚到陈砚之脚边,“不过......”她弯腰去捡,发间的珍珠垂络扫过他的鞋面,“有些精彩,可是会招苍蝇的。”

陈砚之弯腰帮她捡起铜钱,触到她掌心的薄茧——这双手,怕是拿惯了算盘,也拿惯了刀。

“顾姑娘说见过腐儒欺压学生,苏姑娘说有苍蝇......”他直视两人,“不知能不能说得再明白些?”

顾清欢的短刀在腰间晃了晃:“前儿个有个寒门学子状告斋长私吞月例,钱老夫子说他‘以下犯上’,要杖责三十。要不是我拦着,那孩子的腿早废了。”

苏挽月用铜钱敲了敲掌心:“更明白的......”她忽然凑近,压低声音,“山长书房的军报,比州牧府的早到了半日。你说,是谁这么急着把你的功劳报上去?”

陈砚之的后颈泛起凉意。

他想起山长递檀木匣时,窗外闪过的人影;想起李修远看他时,折扇上绣着的“云州粮行”四字。

“谢两位姑娘提醒。”他将铜钱递回苏挽月手里,“改日备了茶,再听两位细讲。”

顾清欢拍了拍他肩膀:“我在演武场等你,听说你会推拿,正好帮我松松肩——我那剑,最近举得有些沉。”

苏挽月笑着退开两步,墨绿斗篷在风里荡开:“陈公子,夜里读书别太用功。有些书,读着读着,可是会少页的。”

两人转身离去,顾清欢的短刀撞在廊柱上,发出清越的响;苏挽月的珍珠垂络在风里轻颤,像一串未说完的话。

陈砚之望着她们的背影,摸了摸腰间的令牌。

系统空间里,青史碑突然泛起金光,熟悉的机械音在脑海里响起:

【检测到宿主处于“辩倒腐儒”任务触发条件:书院内部存在学术腐败与不公现象】

【任务发布:在公开辩论中击败三名以上腐儒,揭露其学术谬误与贪腐行径】

【任务奖励:历史人物卡·董仲舒(未觉醒)、《春秋繁露》注疏手札】

陈砚之捏紧了袖中的铜钱,铜钱边缘硌得掌心生疼。

他望向窗外渐暗的天色,想起白天李修远冷笑时攥紧的折扇,想起钱老夫子匆匆离去的背影,想起山长案头那封被圈了三道红的军报。

“有些书,是该拿到太阳底下去晒了。”他对着烛火喃喃,烛芯“噼啪”炸响,溅起一点火星,落在摊开的《周礼》上,将“均田”二字映得通红。

第二日清晨,陈砚之推开窗,便见晨雾里飘着张白纸。

他走过去,见那纸被贴在书院正堂的影壁上,墨迹未干:

“午后三时,松风斋李修远、经学堂钱明远,约陈砚之于明伦堂辩论,论题为‘读书人的本分是守经还是致用’。”

墨迹的最后,还画了朵歪歪扭扭的云——像极了苏挽月转铜钱时,指尖勾出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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