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头一回打架，就有点豪横

　　这群人的衣着打扮，刚才张趵在屋内，已经向小伙计提及过了。

他并没有亲眼看到他们时，就对他们的形象一目了然了。

当然是系统小礼包那份预知力的功劳。

现在映入眼帘的，正是一群身穿红衣绿裤、头扎蓝巾的汉子。

“你们，谁是领头的？”

张趵两手抱在胸前，语气平淡如水，就好像无聊了自话自说一样。

“最好出来一个，能力好点的，跟我说话。”

一个粗胡子站到前面。“你叫什么名字？在许文强手下做什么的？”

“我叫张趵，在许公馆是打杂的。”

“呸，打杂算什么东西，跟丫环婢子一样，最低等的奴才！许文强以前那么狂，手下不是号称有四大金刚八大高手三十六天罡一百零九地煞吗，哪儿去了？让他们出来说话，你不配。”

“我没介绍完呢，以前是打杂，现在是——许公馆代理主人。”

这话一出，让外面站得远远的小伙计，都很惊讶。

地上躺着的那五个被打趴的守门人，都努力把头抬起来，要看看谁有这么大口气？

一看是张趵，他们不仅失望，还担心死了。

那个小伙计从边门溜进屋，在后面拽住张趵往里拉，低声劝道：“我们这七个人，就你跟我没一点本事，张趵咱们快撤了吧。”

“错，该撤的是他们，不是你我。”

张趵朝粗胡子指了指：“你们要砸许文强灵堂，抢许文强的尸体对吧，我作为许公馆代理主人，给出两个条件，如果你们能做到，我闪一边任你们所为。”

“你还跟我们讲条件？那倒说说是哪两个？”

“一是你们自报家门，说清是哪帮哪派，总得有个交代。”

粗胡子却摇摇头：“这你就别想了，我们是奉了老大的命令行事，只管抢尸，没义务介绍身份。”

“二是，说清抢夺尸体的目的，拿去做什么？”

“这一点可以回答你，许文强以前作过恶，调戏过我们老大的三太太，我们老大要拿他鞭尸。”

粗胡子近前一步，喝道：“我回答完了，你滚一边去吧。”

张趵摇摇头：“你答非所问，并没有合格，我不能放你们进去。”

“就你一个人想挡我们？不怕骨头碎成渣吗？你们派六个人守门，看看他们都怎样了，要不是那个小崽子逃得快，也早变瘫子了。”

“我们七个人保护许公馆，你们打倒了五个，那位小弟兄也被打肿了脸蛋。现在许公馆只剩我一个好的，但你们要进内砸灵堂抢尸，仍没那么容易，还得过我这一关。”

“你的意思，你比他们厉害？看你跟他们一样低能儿。”

“低能高能，试过才知道。你们可以先选个最厉害的代表，摸摸我的底。”

粗胡子上下打量张趵一番，嘴里说声：“我就是代表，我来试你吧……”

话未说完，一拳猛击张趵面部。

噗！

嗖！

叭嗒……

软软的，有个人瘫在地。

不是张趵。

也不是粗胡子。

粗胡子拳一出，落空，当面不见了人影。

听得身后异响，及至回头，就见一个同伙倒下了。

再看张趵就站在一边，仍两手抱胸。

“你这是……哪门武功？”粗胡子一脸蒙披。

“空手道。”

“不对，我们才用空手道，你那是鬼步追魂拳法对不对？”

张趵摇摇手：“不管你们信不信，反正我只是空手道一段。”

“可你在我面前，怎么会跑到我后面，打我后面的人？”

张趵懒得解释了。

其实这个招数有点叫人不好意思，在粗胡子出拳一瞬间，张趵仰面往地上一躺，迅速从粗胡子两腿间滑过去，正好又滑过粗胡子身后那人的小肚子下。

丁力扬言要捏碎人家的蛋，没做到，倒是张趵做到了。

实则属于空手道很常见的招法，只不过速度快到不被人捕捉。

张趵也不想用这种狠招，但人家已经用过杀招，出手就把五个守门人都废了，虽然还都没死，但都重伤难治，活不到明天。

以暴制暴，必须的。

粗胡子很快醒悟了，他一个手下遭遇了一招“顺手摘蛋”，连哼都没哼就痛昏了。

顿时他暴跳如雷，朝其他人一挥手：“给我上，扒他的皮，抽他的筋！”

激战发起。

十七打一。

张趵也不讲啥招法不招法，见人影就打，就踢，就撞。

反正每一下都打着人，都踢着人，都撞上人。随随便便摆一下肘子就听得到惨叫。

很快面前空了。

四顾一下，除了门里的小伙计，没有站着的人了。

最惨的粗胡子，仰面朝天，嘴里不断涌出血，身体在痉挛。

“好哇，你们这么多人，就围攻我一个，天理不容，天理不容啊！”

张趵却拍手跺脚的，喊得声嘶力竭。

因为他知道又来人了。

他需要装腔作势一下。

突然之间，几道亮光闪开。

一群人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

原来是冯程程叫的记者到了。

这些记者正赶上这一场打斗的尾声，他们兴奋不已，立刻启开相机忙着拍照。

还有的直接向张趵作口头采访。

“请问先生，你们为什么在此打架？”

张趵扬起一只手，大声宣讲：“各位记者朋友，我要声明一下，这不是打架，是这些人强闯许公馆，要砸毁我家主人许文强的灵堂，抢夺走他的遗体，毫无疑问他们属于强盗凶寇。我是作为许公馆代理主人，保卫许公馆，正义完全在我一方。”

“你说他们属于盗寇，那请问他们来自哪里？”

“这正是需要你们出力的地方，我也不知他们详细来历，烦请记者先生帮忙查清。”

记者们就把注意力放在地上那些蓝头巾们，拼命向他们追问着，把这些人搞得有口难辩。最后有几个伤得轻的挣扎起来，搀扶着，甚至背着那些伤得重的，狼狈离去。

记者们意犹未尽，希望张趵从头至尾讲得完整点。

可是张趵含糊其辞了。

他知道那伙人的来历。

目前情况下，自己还是一个光杆司令，手下无一兵一卒，不便与这些人全面作对。

既然阻止了抢尸行动，这伙人已经遁离，那就不必细究了。

记者们走后，冯程程对着张趵左看右瞧的。

只差拿个放大镜，将张趵上下每个毛孔都照一遍。

“张趵，没想到，你原来是个高手哇，以前一直不露声色，直到现在才展现身手，实在太了不得。”

冯程程又拿起张趵的手，轻轻抚摸手背，疑惑地说：“凡是会武功的人，由于常年累月锻炼，拳头都很硬，可是你虽然是干活的手，仍算细皮嫩肉的，怎么打起人来那么狠？”

此时冯程程的脸离张趵的脸也就一尺的距离，旁人看来，简直就像一对恋人在喁喁私语。

后面传来一个冷冷的声调：“喂，你们是不是忘了什么日子？要给文哥守灵了，你们怎么有兴趣说悄悄话？”

原来是丁力。

看到老婆又是拉张趵的手，又是温柔询问的，酸死了。

张趵见他勾着腰，走路一拐一拐的样子就想笑。

“丁先生，你捏了几颗人家的蛋儿？”

“唉，别提了他奶的，我现在屁股痛死了，会不会坐骨神经受伤了？”

“实际上你伤的最重是脑神经，知道后遗症是什么吗？”

“是什么？”

“痴呆。”

丁力气得破口大骂：“张趵你个死瘪三，别拿话作践我。以前在老子面前连屁都不敢放，现在许文强没了，你反而抖起来了，你不会觉得你真能代替许文强，当一个老大，能跟我丁力平起平座了吧？”

张趵淡淡地摇摇头：“我没有半句虚言，你还是找个有水平郎中好好治治，调理调理吧。”

一边说，一边瞟一眼冯程程，留意她的表情。

冯程程想说什么，欲言又止。

但她那种奇特的表情，无法用语言来描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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