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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出殡队伍被挡

书名:穿越上海滩,开局砸许文强灵堂 分类:都市 作者:一品金璔 更新时间:2024-07-11 16:55: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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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趵是故意走在最后的。

因为当初许文强遭遇袭击,就是被人背后攻击的。

明枪好躲暗箭难防,正面的强攻并不可怕,但背后的偷袭,总显得有些麻烦。

并且,他也要摆一摆架子。

代理主人在最后,前面碰上什么事,队伍就得停下,恭候主人出面解决。

果然,小伙计飞奔着跑来了。

“不好了张趵,不好了……”

“不要慌,稳住。”

“你听到了吗?”

“听到了,有人扔了个爆竹在棺材上。”

“才不是爆竹呀,是个小炸弹,棺材盖上炸出一个洞了。”

张趵却两手轻轻拍一拍:“妙哉,妙极了。”

小伙子吃惊:“人家扔了小炸弹,你还鼓掌喊妙呀?”

“因为这是好事。”

“算什么好事呀?前面的人都吓坏了。”

“这样才够劲呀,声势么,越大越好。”

张趵手一挥:“本来你们应该心里有数,我们的行动可能受一点累。”

“会怎么样的?”

“要见血光了。”

“啊,我们……会被砍吗?”

“会,但不要怕。”

“人家会不会朝我们开枪?”

“即使会,也不用怕。”

小伙计顿时汗如雨下,双脚打晃了。

“那那那……张趵,这下你一个人没办法了吧,他们连炸弹都有。”

“我知道。”

对于这种所谓炸弹,张趵知道是什么玩意儿。

张趵就从停着的队伍边上,越过众人,走向队伍前端。

在他视觉里,有一队人,横排着,挡住送葬队伍。

看他们打扮,都是黑衣黑裤,头上扎着黑头巾。

关键是,每个人手上,握着一把东西。

你说这是武器吗?十八般兵器里,没有这个版本的。

是铁杆子的柄,头上焊了一个竹篙的篙头。

像一把钩镰枪,但又不标准。

“真是老天有眼呀!”

张趵不由摇头晃脑,嘴里嘀咕起来。

“什么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瞧,这就是呢。”

而原本走在最先的敲锣人,已经不见了。

一僧一道,也已经跑得没了踪影。

那些吹拉乐队的艺人们,虽然还没有跑散,但也脱开了队伍,散在两边,有些甚至混入看热闹的观众中去了。

连哭灵婆都直往后退,退到离棺材远一点的地方。

他们都在观望。

张趵知道,这些人都是江湖人氏,他们经历了很多纷争场面,看得多了,变得格外小心,也相当敏感。

一旦遇上有人拦路,就知道不是好事,有人寻衅了。

他们当然不想成为首当其冲的攻击目标,赶紧就会离开原来的队伍,用动作来声明:跟我们无关啊,可别找我们麻烦。

所以,只剩下抬棺六人。

小伙计飞奔去后面找张趵时,前面就剩下那五个了。

他们都眼巴巴,等着张趵快点过来。

张趵先得稳住他们。

“你们站定,不要动,如果抬棺的撇下棺材离开,那才是闹笑话了,我告诉你们,无论如何,不能丢这个人!”

可是他们并没有接茬。

张趵从他们脸上,一眼识得出他们心思。

恐惧,忧虑,恨不得立刻像其他人一样逃散去。

因为他们挨过打了。

即使是由张趵救活他们,也难以消弭心头的阴影。

“张趵,我我我……憋了尿,想去解一解。”小伙计央求道。

“可以呀。”

一听张趵批准,其余五个,也纷纷效仿,不是说尿憋急,就说肚子疼可能要拉稀。

必须得马上找个公共厕所解决。

“行啊,你们尽管去好了。”

张趵说得挺轻松。

到现在为止,他并不认为他就是这六个人的老大。

他只是代理了许公馆主人,又拿到了许文强资产的支配权,但那只是财物,并不包括人。

这六人是许文强生前的手下,不是他张趵的手下。

所以不会管死他们的。

小伙计他们放下杠子,匆匆找公厕去了。

环顾一下,刚刚还算有点规模的出殡队伍,只剩张趵一个人了。

那些尾随的记者早已迅速散开,插到两边的观众中去。

而刚才那一响,惊动甚大,引来了大量的人看热闹。

看热闹不嫌事大,不少人兴致勃勃呢。

对张趵来说正好。

观者越多越有利,就要这效果。

他看看拦路者们,清清嗓子说道:“老规矩,你们谁是老大,自报家门吧。”

“我是老大。”

居然是个小青皮少年。

长得瘦瘦的,白白的。

由于身穿黑衣,那脸蛋更显得清白。

活脱脱拿笔秀才一枚。

张趵淡淡一笑。

“我猜猜,你爹,是不是已经死掉了?”

小白脸眼一瞪:“你知道我爹是谁吗?”

“不知大名,只知他有一脸粗胡子,还长了一双金鱼眼。对了,他躺在地上口鼻喷血时,白眼翻得比金鱼还厉害。”

言语扎心啊。

小白脸差点气爆了:“就是你,害了我爹!”

张趵根本不废话,把脸一板,喝道:“是你爹自己太猖狂,恶行在先。现在,我必须当着众人面,揭穿他的罪行!”

随即张趵面向两边拱拱手:

“诸位看客听清楚,这个小兔崽子的爹粗胡子,昨天带着十七个人,窜到许公馆前,他们气势汹汹,要砸许文强的灵堂,并要抢走许文强的尸体。”

然后张趵将那过程讲了一遍,讲得绘声绘色,也算是极尽渲染。

这可是个难得的好平台,他必须将自己的口才尽情发挥一番。

“诸位,虽然许文强此人,是善是恶,也颇多争议,我也不能说他绝对是个好人,但既然他已经死了,其生前功过是非,就应该一笔勾销才对吧。”

“可是粗胡子带人来捣灵堂并且抢尸,实乃逆天理而行!”

“其实当时许文强家,只剩下我们七个人,许文强生前众多的随从跟班,皆已自动散去,我们七人既然留下,自然有义务保护许文强灵堂不被砸毁,更不允许有人抢走许文强遗体。这是天理对吧?”

“他们却不讲天理,只凭蛮狠,到了许家门前就动手,对六个看门者拳打脚踢,致使五人当场重伤,倒地不起,另一人也是脸部受伤,几乎昏厥。”

“随即他们仗着力大,用大铁砧撞破许家大门,并要强闯许家。”

“其时屋内只剩我一人,我出去本想劝走他们,怎奈这个粗胡子一言不合,举拳直击我脸。”

“其人力大无穷,出拳凶狠无比,完全是直取我命,我若中拳,必死无疑。”

“他既然要出拳伤人,那我也不能坐以待毙,自然要作必要抵抗。”

“结果他们十八个人一拥而上,对我群殴。”

“诸位想想,我单人两拳,怎么敌得过十八人三十六个拳头?”

“为了保命,我只能拼死与其相搏了。”

“结果呢,一不小心,粗胡子,就倒下了。”

“当时的情况,他看上去比较危殆,躺着嘴鼻流血,身子抽搐。”

“只是当记者先生们来后,他们全都匆匆撤离。”

“我本来并不清楚粗胡子回去后的情况,但当我见到这个小兔崽子,就能断定,他爹已经一命归天了。”

“如果不是死了爹,作为儿子怎么可能带着人,在大街之上,众目睽睽之下,公然阻挡人家出殡呢。”

“无非是想报仇雪恨而已。”

“但他爹的死,不正是恶贯满盈,恶有恶报了吗?”

“自古以来,盗迹有道,就是强人也不会砸灵堂,抢死尸。当然也不会当街阻挡出殡队伍。”

张趵讲到这儿,指着小白脸:“我把话说透了,谁有理谁无理,自有群众评判。你今天伙同十七人,要挡路,那就是寻衅滋事,你是希望我叫来巡捕处理呢,还是要私了?”

小白脸却不怕,“你想叫巡捕,那你叫呀,看看他们管不管。”

其实张趵心里有数。

这伙人既然敢在大街上拦路,必定已经“活动”过了。

你就是叫了巡捕,也别想着能站在你一边了。

巡捕可能态度模糊,让你们自行协商,然后推托有别的事要忙就走开去。

“好吧,那就私了。说出你的目的,你想怎么样?”张趵问。

“给你两条路,任选一条。”

“说来听听。”

“第一,你害死了我爹,我要你给他偿命!”

“那么第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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