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竞赛风云

书名:重回高考当状元 分类:浪漫 作者:道胜子 更新时间:2025-06-04 01:25: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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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摘要:本章是一场集体“青春能量偏移”的高潮叙事。

乔伊在期中考试中脱颖而出,引发的不只是校园讨论。王昭在广播中发布“乔伊特别篇”,表面理性,实则是以“冷静的示威”回击失控感;马星遥试图靠近乔伊,却被王昭拦截。

与此同时,陈树与胡静再度对话,胡静将“情感参与”与“实验脱敏”做出回应,给予陈树“怎么面对爱而不可得”的成长引导。而胡静个人的过去也被揭开——她曾错过的青春,正以“观众”的身份被弥补。

本章以乔伊、王昭、马星遥、陈树、胡静五线交织,构筑起一场关于“被谁定义”“谁能靠近”的青春偏振战。更重要的是,广播中“624”的倒数声开始变得清晰——未来,已经开始回应现在。

关键词:

624倒数|青春焦虑|被动靠近|胡静的往事|变量觉醒|未完成的舞

靠近一个人,并不代表拥有。而在一个人靠近你之前,你已悄悄开始被改变。本章所有人物都在重新定义“靠近”的含义——是控制、是示威、是误解、是告白,还是——一次自我认知的裂口。

【【1她不是奇迹,是干涉者】】

铜山二中广播站,午休时段。

老式卡带录音机正在“咔哒咔哒”地倒带,站长学姐在吃泡面,墙上贴着的“普通话练习稿”边角卷起。

王昭坐在角落的位置,手里拿着一支黑色中性笔,眼前是她刚写好的广播稿初稿——

标题写着:《她不是奇迹,是这届高二最安静的黑马》

落款写着:高170王昭

稿件一开头,语气温和理性:“在期中考试刚刚落下帷幕的这个清晨,整个校园的成绩榜单上,出现了一个之前从未进入前五十的名字——高170的乔伊。”

“总分624分,语数外平均超过90分,她用一次几乎满分的答卷,刷新了这个年级对‘转学生’的认知。”

“没有人知道她的备考路径,没有人清楚她的学习方法,但大家都记得她在自习课上埋头做题时的专注。”

笔触平实,带着新闻播报该有的理性。可越往后,行间的气息开始变了。

她在稿件中写:“她的理科学科像有过系统训练,答题精准得像公式写在了骨头里。”

又写:“她的语文卷面整洁,一篇《假如我不是我》的作文,被选为年级范文,许多老师感叹其成熟得近乎超龄。”

而这句“成熟得近乎超龄”——便是王昭第一个“微火花”的句点。

她并不是没有佩服。她承认乔伊优秀,甚至超乎预期。但她心里的那个声音也在悄悄说:

“她真的只是‘认真’吗?她真的只是‘天赋高’吗?”

她继续写:“或许她是有备而来,或许她的成绩只是意外;但她无声地告诉了我们:这个校园的顶端,并不总被熟悉的名字占据。”

这句话一落笔,她盯着“熟悉的名字”四个字看了很久。

她想到的是自己。

从初中开始的“年级前十常驻户”,广播站、主持队、文艺汇演,样样精英。

可这一次,光环被一个“刚转学三周”的女孩拿走了。

她不是不服气。

她只是不明白,这个世界什么时候开始“不讲排位了”?

她最后一句写的是:“我们不需要每个人都成为乔伊,但我们至少得学会,不轻易低估那个在自习课不说话的同桌。”

站长走过来看了看她的稿子:“挺好,你的语言一向稳。”

王昭收起稿纸,语气平静:“她值得一个‘特别篇’。”

可她心里知道——这不是表扬。这是青春里最有分寸的“示威”。

而她不知道的是:那篇稿件播出的当天午后,乔伊正走在教学楼走廊。

耳边传来广播声音中她的名字,她停下脚步,听到那句“她的答题像写在骨头里”。

她轻轻一笑,心里说:“确实是骨头里带来的——我只是,带着另一个世界的‘训练痕迹’。”

而陈树正好路过,看她笑着听广播。

他以为她是开心。

却不知道——她在认领一个自己本不打算拥有的“传说”。

而此刻的王昭,关掉广播室录音机后,对着窗外风吹动的校园旗帜,轻轻地说了一句:

“这一局我让你赢,但下次——我会提前准备。”

【【2频率场里的三角拦截】】

放学后,校道上的夕阳把教学楼的影子拉得很长。

广播里刚播完午间特辑“乔伊逆袭”,她成了这一届高一最不“低调”的名字。

王昭站在楼道转角的阴影里,背靠着窗台,一边转着手里的签字笔,一边等着乔伊。

乔伊拿着作业本走过来,看到她时稍显意外。“在这等人?”

王昭收起笑,语气平常:“等你。”

“找我?”

“嗯,随便聊聊。”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向教学楼侧边的小天井,光线刚好,风吹动她们的校服袖角,像是上世纪电影里女主角们走向一场试镜。

王昭先开口,语调轻飘飘:“你这次考得挺好。”

乔伊一笑:“运气不错。”

“哪科最有把握?”

“数学。”

“怎么复习的?我看你平时也没怎么问问题。”

乔伊顿了一下,平静回答:“刷题吧。”

王昭点点头,继续:“刷到第一也挺难的。”

“可能题出得熟。”乔伊仍然语气不带情绪。

王昭侧头看她,眼神不笑了。

她知道,这种“全身而退”的镇定是最让人无力的反击。

就在这时,走廊一侧的光影中出现一个身影。

马星遥。

他手里拿着一个练习册,走得不快,像是“路过”,却在听。

王昭一眼看到他,心头一紧,嘴角笑了,却带了点火星:

“你也来问她学习方法?”

马星遥挑了挑眉:“我原本想问第16题的。”

王昭笑了笑,手里的笔啪地收起,拉住乔伊的胳膊:“太多男生找她问问题也不好吧?走,乔伊,我们先回宿舍。”

乔伊没挣扎,只是回头看了马星遥一眼,点点头。

两人一走,马星遥站在原地,低头看了眼手里的题,最终叹了口气,折好练习册,塞进书包。

而另一边,宿舍楼下,王昭一边上楼,一边语气火急火燎道:“喂,陈树?”

“咋?”

“赶紧联系胡静!你不是说让她‘接住’马星遥吗?”

“他怎么又缠着乔伊了?”

陈树在那头沉默了一秒:“他们……不是一个教室的吗?”

“别装傻!”王昭语气急了,“你快找胡静——让她带马星遥去打工、干事、调频、修音响都行,总之别让他老围着乔伊转!”

“你急啥?”陈树忍不住问。

王昭的声音压低了,语速却更快:“我不是怕乔伊——我是怕他喜欢上她。

我不是怕她厉害——是怕她不属于我们这局。”

“你让我安排,你现在就动。”

陈树沉默片刻。他突然意识到:王昭也不是全控场的那个女孩。

她其实——也在怕。怕青春太快。怕人心易变。怕那个本来在她棋盘上的人,转头就成了别人的选项。

“行。”陈树终于说,“我联系。”

而这场调度背后的“频率”,早就不只是实验数字。

而是少年的眼神、女孩的拉扯,还有那道光——从谁的心头,照到谁的影子里。

晚上八点半,铜山桐林商厦五楼的真冰场只剩一小半亮灯。

服务员收拾着散落的护具,广播放着慢节奏的音乐,是罗文的《江湖路》。

冰面像一面巨大的镜子,映着天花板的灯光,曲曲折折地晃动。

陈树推开侧门进来的时候,身上还带着外面夜风的凉。

他穿着旧校服,书包斜挎,鞋子踩在冰场边缘的塑料地板上,发出不响不轻的“啪嗒啪嗒”声。

他没有立刻说话。

只是站在观众席第三排,看着冰面中央胡静蹲着,正在整理一台音响的接线口。

灯光打在她的肩头,照出一个干练却温柔的轮廓。

他本来想喊“胡姐”。但又怕一喊出来,什么都露了。

他只是站着,眼神落在冰面上,耳边是旋律悠缓的歌声:

“在风云之中你追我逐恩怨由谁来结束……”

胡静抬头,看到了他。

她没有问“怎么来了”,没有惊讶。

只是轻轻地笑了笑,起身拍拍手,走向他。

她站在他身边,隔着一块围栏,两人一起看着冰面。

过了一会儿,她先开口,语气像她一贯说话的方式:

“这歌你听过吗?《莲花争霸》的主题曲,罗文唱的。”

陈树点点头,又摇摇头:“小时候听过。现在听,像是在说别人。”

胡静侧过头看他:“说说吧,今天怎么过来了?”

陈树低头,指尖揪着校服袖口线头,半晌才憋出一句:“你觉得……两个完全不同世界的人,能走得近吗?”

胡静没笑,只是认真地想了想:“如果两个人,一个懂怎么走路,一个懂怎么扶人,那就不算太远。”

陈树没说他在意的是乔伊。

也没说他接了王昭的“安排”,想让胡静去“拦住”马星遥。

他只是抬头看她,眼神少有地带了点倔:“你不觉得我们这代人都太会算了?算排名,算感情,连谁跟谁近一步都得‘配对’。”

胡静点了点头,温柔却笃定:“是啊。你们是聪明的一代。可有时候,聪明的人,也最怕输。”

陈树沉默了。

他知道,自己从头到尾都在用“安排”“监听”“频率”来掩盖一个事实:他怕输给马星遥。

怕输掉那个笑着说“我喜欢你”的资格。

胡静忽然把一张打印纸递给他。

上面是滑冰场的音响维修排期表,但背面,却写着一句:“别怕不被选中,试试看你能选谁。”

她没说是写给他的。

但他一眼就知道是。

他看着那句字,手指握紧。

终于,他抬头问了那句来时没说出口的话:

“如果你是我,会怎么让一个人留下来?”

胡静笑了,语气柔下来:“我不会让她留下来。我会让自己不后悔她离开。”

冰面上映着两人的倒影,一个高,一个矮,拉得很长。

广播换了一首老歌,《明天会更好》的前奏缓缓响起。

而陈树终于站直了,点点头。“谢谢你,胡姐。”

胡静拍拍他肩膀:“别谢我。我只是给你一个比试卷多一分的选择权。”

他笑了笑,拎起包转身离开。

风从打开的场馆门吹进来,把他校服角吹得扬了一下。

那一瞬,他像个准备上场的少年——不是为了赢,而是为了不逃。

有时候少年什么都不说,但他走过来的那一刻,就说明了一切。

“流光飞舞”的前奏,像雪一样从音响中轻柔落下。

陈树的背影刚消失在冰场侧门口,胡静站在原地,手还扶着栏杆。

曲子从音箱里悠悠传来,带着一点年代感的留声质感,旋律缠绵,仿佛将整个冰面铺上了记忆的柔光。

【【3胡静的舞,青春的空位】】

胡静静静站着,手还搭在冰场边缘的冷栏杆上,指尖微凉。

这首歌她已经很久没听了。前几年,她在不同的商场轮班,每换一个城市都习惯在收银台的小音箱里放几首老歌,让自己的心能有片刻的松弛。

但唯独这首,每次响起都让她分神。

有时候,她会想象:五年前的自己是不是还站在那个剥落的场馆角落,

看着他站在冰面中央,安静地带小朋友练舞,偶尔抬头冲她点点头。

那时她总是以为,人生有的是机会,只要肯等,告白和未来都会慢慢走来。

后来才明白,有些人,有些话,永远也不会等到合适的时机。

五年前——

她也站在一块冰面边上。

不是这个商厦的冰场,而是老城区一个拆迁前的临时馆,灯光老旧、墙皮斑驳、广播里播的正是这首《流光飞舞》。

那时她刚做收银员,二十一岁,一身便宜的棉布外套,站在台阶下仰头看着一个男生在场上练双人冰舞。

他教滑冰。

比她大三岁,话不多,眉眼干净,笑起来有点慢。

他们认识两个月,一起去吃过四次路边麻辣烫、聊过人生、借过收音机听过深夜广播。

他曾说:“你挺聪明的,要是继续读书,肯定比我混得好。”

她笑着说:“不读了,没机会。”

他却认真回答:“那你以后一定得过得好。”

她知道,那不是表白。

但那句话像一盏小灯,留在她心里亮了好几年。

她想过鼓起勇气,告诉他:“你要是愿意,我也愿意留下来。”

可她终究没说。

再后来,拆迁,冰场没了,谢俊也没留联系方式。

听说是去了东北,又有人说去了广州。

没人知道。她没再问。

只是那张他给她的便条纸,还夹在她旧日记本里,纸上歪歪扭扭写着一句歌词:

“留住这醉人的夜晚,和你共舞到天亮。”

现在,五年过去。

她换了城市、换了发型、换了角色。

从端盘子的胡静,变成“胡经理”。

但那段没说出口的喜欢,像是藏在冰下的旧伤,永远不会被真正融化,只会在某个少年离开时、某首老歌响起时,轻轻泛出温度。

她摸了摸围栏,冰凉。

手指指节微白,却没松开。

她轻声念了一句,没人听见:

“他现在……在哪儿…”

“流光飞舞”的副歌响起。

灯光洒在冰面上,像风吹落叶片,那年那夜的气息仿佛又回来了。

只是那个人,不在了。

而此刻,远处教学楼的少年们正围着试卷和答案吵成一团。

他们还在拼第一名,还在问谁喜欢谁,还在因为副驾驶和纸条闹别扭。

而她,已经从那个年纪退场,只留下了一个观众席的位置。

但她甘愿。

只因为,她知道:“如果她能给别人的青春,留下一点温柔,那她自己错过的那场舞,也许就不算遗憾。”

她教人如何靠近,却没教自己,如何说出留下。

胡静悄悄笑了下,是那种成年人才有的,知道自己脆弱、却依旧愿意温柔的微笑。

她抬头,看见场上少年的笑声和脚步都那么明亮直接,让她忽然有点羡慕。

原来有些年纪,就是可以无所畏惧地爱、可以笨拙地喜欢,

可以直来直去地问:“你明天还来吗?”

她早已不再是那个在场边犹豫的小女孩了。

她现在知道,很多话说不出口并不等于软弱,

只是在成年人的世界里,

错过、含蓄、退让,都是爱的另一种模样。

有少年路过,她下意识整理一下外套,站直身子,露出管理者的笑容。

但心里却想着:“也许,他会在下一个城市,下一个冬天,

在某个冰场的广播里,

听见同一首歌,然后,

也会想起一个站在边上的女孩。”

胡静不再等答案,

但她愿意继续点亮一首歌,为更多人的青春做背景,

把自己没跳完的那段舞,

化作一句低低的祝福:

“愿你们所有未说出口的温柔,

都能在某个夜晚,被时光听见。”

她站在那儿,没动。